東宮外,洛冬生走來走去,兩手摩挲在一起,替自己想着開罪的說辭。
無論如何,他都瞞不下去了。索性,心一橫,視死如歸走了進去。
“你.....!”安稷一拳砸在桌面,倒吓了趕來的趙衡一跳。
洛冬生垂眉耷眼,心想自己這回,死定了!
趙衡剛想上前,安稷滿是怒意,選擇視而不見,衣袖飄動着朝外走去。
“洛大人,你這是把太子殿下怎麼了?咱家還是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火。”
趙衡回望了一眼空蕩蕩的門口,轉過臉,不由納悶道。
“事關臨凰。還要從數月前,我出使說起。臨凰小公主一心要嫁太子為妻.....。”
“這事沒有十回,也有八回了吧?照往常,委婉一番拒了便是,殿下怎會怒氣至此?”
趙衡的直覺告訴自己,其中隐情一定會像個火藥炸開。他挪動着步子,離得遠了些。
洛冬生緊捏一拳頭,砸在另一張開的手心裡,自責悲憤道:“話是如此。沒承想,那小公主藏在雲渡的貨箱裡,跟了出來。”
“???”趙衡都驚住了,深覺不妙道:“人呢?”
“在籠月地界,丢了......。”
“你這真是罪該萬死!”趙衡擡起手指道,激動的都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兩日前,我收到臨凰密函。這才知道小公主一直沒有回去,到今日算起來,滿打滿算,三個月,下落不明了。”
“洛冬生!洛大人!人一旦在我雲渡地界出了事,你就洗幹淨脖子等着,以命去平息兩國紛争吧......。”
趙衡言至于此,擡腿就去禀呈賀明曌了。
完了完了,天真要塌了。
趙衡走得飛快,像一陣風,讓人觀不清身影。
當務之急,他還得跟上安稷太子。
小公主丢了,洛冬生絕對死翹翹了;安稷要是傷了一根頭發,賀明曌能讓他這個太監總管明白,什麼叫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洛冬生兩腿一軟,斜跪在地面。
他陷入了無比的悔恨,自己真不應該,因為一時恐懼,隐瞞至今。他明明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
兩國要是因此交戰,他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
我好不容易撐到天亮,看着眼前熟睡的人。心裡也湧起幾分好奇,想要看看面具下的真容。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太過冒犯。索性灰頭土臉的爬下了房梁,坐在椅子上,思索下一步,該怎麼辦?
她聽見細微的動靜,揉了揉眼睛,望向門口道:“我得去幹活了。”
她滑下身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塵灰。
我趴在桌上,問道:“你主要都忙些什麼?端茶倒水?”
她歪過頭,幾分俏皮道:“你有見過這麼年輕貌美的廚娘嗎?”
“我要是你。就給他們下毒,把屍體全堆一塊,燒了。”
“竈房比外面危險的多,我一人身後得有十個看守。唯一的便利之處,能填飽肚子;除此之外,偶爾能進客房,觀測到裡面的屋主與布局,方便我下手偷令牌。”
“那個油光滿面的住持,是我的目标。擒賊先擒王,等我綁了他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