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回轉身子,若有所思道:“還有一個人,我記得還有一個人....,不能輕舉妄動,你要等我消息。”
我兩手撐着下巴,困得哈欠連天道:“你這是在替我着想?那就說好了,一起跑吧。”
她沒有告訴我,一張令牌隻能出去一個人。她拉開門,又關上了。手裡舉着一個花瓶,待門上浮現人影,兩門半開,我望着江勝意的臉,遲遲喊出聲道:“等一下。”
她的花瓶砸了下去,江勝意反應過來,忙用衣袖遮擋,退在門邊。
“他是我夫君,饒了他吧。”
我站起身,兩手拉着她的衣裳。
她推開我道:“昨夜不見他,定然是沾花惹草去了。他會害死你的,你下不了手,讓我來。”
她說着,一手伸出将人拽了進來,就這麼渾身輕松,扔床上了。
江勝意兩手撐在被褥上,看着我們,皮笑肉不笑道:“清明,虧我還擔心你。沒想到,你屋裡多了一個幫手。”
他站起身,二話不說就去扯人面具了。
我順手舉起椅子,砸向他道:“你瘋了?你怎麼這麼沒禮貌!”
江勝意躲避開來,兩眼直望着那女子,咄咄相逼道:“你是誰?”
她退到門外,眉眼間藏不住的憎惡,語氣兇狠道:“我是誰與你無關!”
她頭也不回,疾步走了。
我看着江勝意,不滿道:“太無禮了。哪有這樣對人家的,也不怕惹人厭煩。”
江勝意從地面扶起那把劃分成楚河漢界的椅子,答非所問道:“你與她何時相識的?我看她鐵了心要護你。該不是你在背後,嚼我舌根了吧?”
我翻了個白眼,坐在床上道:“你品行這麼差,還用得着我多說?人家又不瞎。你别讨人嫌,就來怪我。”
江勝意舉起茶盞,洗了洗。倒上放涼的茶水,大口喝了下去,回過頭愣了一會道:“清明。你是一個女子,睡相不太雅觀吧?”
我才不想聽他說什麼,張開兩手兩腿,霸占整張床,哼道:“你雅觀,你别看。”
再沒聽見什麼聲音,我沉沉得睡了過去。
熬了一夜,我兩眼皮都打架了,又酸又重。
江勝意背過身,手指敲擊着桌面。雙目炯炯有神,像在謀劃什麼了。
我一覺睡到下午,睜眼一看,江勝意不見了蹤影。我大感驚慌的坐了起來。
難道我睡着的時間裡他都不在嗎?虧我睡得這麼安穩,萬一來了人,我可就完蛋了。
我撫了撫胸口,兩腿翻下床,握着茶壺,熱的?
我轉動眼睛,看向四周。
江勝意坐在房梁上,對着我嬉皮笑臉道:“原來如此。我真當你會土遁呢。”
我會不會?我還沒來得及說。門口走進了幾個僧侶,他們像見了鬼一樣看着我。
我笑道:“小師傅,又來送湯了?”
他們手上空空如也,純屬路過。聽到這話,一陣手忙腳亂,互相作揖,擡腿走了。
江勝意正要下來,那胖子就得到消息,急忙走進了屋。
他的身軀擋住了大半光線,假笑...我都笑不出來了。
他步步向我走來,絲毫不在意我一直退後,問道:“昨夜,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