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屋,才發現隻有一張床。
江勝意坐在桌前,慢騰騰的喝着一杯茶。
我坐在床邊,百無聊賴。心裡湧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站起身來,就要出去。
江勝意放下茶杯,瞥了我一眼,話音重重道:“别多管閑事。”
我置之不理,關掩上屋門,心裡還真有點發怵。
可那動靜太可疑了,小僧侶的言行舉止都很不對勁,像是刻意在隐瞞什麼。
我回到那處屋外,見一個女子端着碎了的殘片走了出來。
她布襟钗裙,裝扮的很樸素。臉上戴着半個面具,讓人看不清全貌。
她的皮膚倒是白嫩,特别是一雙手白皙光潔,完全不像幹粗活之人。
我從過道裡攔下她時,她應該正出神想着什麼,被吓的雙目瞪大,望了我一陣。
我摸着頭,含蓄的笑了笑,說道:“屋中的人可還好?”
“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妻子的娘家人。”
“他妻子死了,你不知道?”
她狐疑的望向我,手上的木質餐盤,殘片湊成一堆,上面不知道沾着誰的血。
“死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上月。”她回道。走出幾步,又看向我,問道:“你不進去看看嗎?”
我怔在地面,邁不動腿。這樣闖進去,無親無故,那人會将我打出來吧?
她輕輕一笑,提醒道:“你有令牌嗎?沒有的話,天黑之前,早些出去吧。真等天晚了,想走,也走不成了。”
我轉頭看着她,察覺她話裡有話,隻是不便明說。
我走回屋裡,江勝意站在窗戶邊問道:“看你這樣子,是挨揍了?”
我坐在椅子上,那叫一個愁,兩眼低垂,郁悶道:“這裡有大問題,隻怕不是好地方。”
“專幹着不三不四的勾當,能是什麼好地?”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那進來幹嗎?”
“找人。”
“男的女的?什麼身份啊?隐藏在這。”
“不是隐藏,總之你我都要小心行事,不可節外生枝。”
中午的時候,飯食都很清淡,看不出奇怪之處。
江勝意隻是簡單的吃了兩口,就起身往外去了。
我也不知他要去哪?要去幹嘛?自己躺在床上,想着想着事情,便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