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生望了眼他們,将手帕丢在他們身上,拽着我就出了門。
陽光灑落在我的臉龐上,好生刺眼。
我遠遠的望着幾人押着一個男子,隐隐約約朝這邊走了過來。待離近了一瞧,李落年!這可真是冤家路窄!
我尬笑着,低埋下臉。
幾人望着我們,朝最前面的江勝意俯下身道:“主....”
魏生走上前,急急地打斷話道:“主要就是由江正司陪着你進去,我就在外忙些其他事情。”
江勝意點了點頭,擡腿走上高樓,我迅速緊跟在後,還是聽到了那句緊随而來的聲音:“林随生。”
我腳下一頓,江勝意無動于衷,仍望前走。
魏生舉着劍柄,猛猛地抽向李落年,道:“清淨之地,你瞎叫喚什麼!”
我寒毛直立,走進廳堂。
江勝意兩手叩動着木闆,問道:“查人還是查事?”
“查人。”
“名諱?”
“随安。”
“姓什麼?”
這一問倒把我問住了。是啊,姓什麼呢?
“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心虛的掩飾道:“忘了還不行啊。就這樣查吧,沒準能有線索。”
一個時辰後,負責資料的人一緻搖着頭。
江勝意氣得笑了一聲,道:“何人亂嚼舌根,胡言亂語?引你來此處。”
我自是不能回答,趴在案台道:“你們的個人卷宗,放在何處?我要逐一細看。”
幾人神情呆滞,有所猶豫。
江勝意收回手,環抱胸膛道:“把内庫門打開。”
一人照做了,門剛開,各列框架展現眼前。
我從最近之處,取下一冊卷例,仔細看了下去。
江勝意揮手,屏退旁人,自己也從不遠處取下一卷,坐在台階上,翻看起來。
約有數個時辰,魏生走進屋子,勸告道:“二位,在用心也先把飯吃了。一日是查不完的。”
我和江勝意都沒有擡頭,着了魔般。
魏生垂着眉眼,在江勝意旁邊坐下,百思不得其解,問道:“江正司,你好端端的,看這做什麼?”
江勝意哼了一聲,道:“我不幫着,由她查到猴年馬月去?”
我不爽的将原物放回,也哼了一聲,道:“沒人求你。”
眼看着我們二人又要互掐起來,魏生趕緊攔停道:“同門中人,都消停點吧。”
話完,他郁悶的從未開始的一列,取出一卷,一同看了起來。
我看到後面,愈發覺得不對了。林伯不會騙我,去還台既然屬于重門,那随安便是重門的人。為什麼會沒有半點蛛絲馬迹,如同不存在一般。想來重錦還是插手了,他一定趕在我來之前進行了銷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