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淵不喜歡住在外面,大酒店的床鋪,鋪着幹淨的床單被罩,他都有些别扭。
這會,不知道來了哪個小地方,旅館也是小,房間裡陳設簡單,和大酒店比起來,有些寒酸。
盛淵圍着房間走了一圈,把衛生間都是看了一圈,剛進門就皺起來的眉,一點沒松開。
門鈴響起來的時候,盛淵就立馬想到,那個死賤死賤的孟子恒。
打開門,迎面就是一道香氣撲鼻,盛淵未反應過來,就是被溫軟的軀體抱了個滿懷。
手上及時松了勁,沒有立即出手傷到她。
松開門把手盛淵倒退幾步,身上挂着的女生也是跟着他進去。
“哥哥你需要特殊服務嘛?”
闖進來的女生,隻穿着一身抹胸半身裙。隻擋住一點胸部,以及下半身,幾乎是果着。
沒想到自己一個陪侍身份,還有人找上來“服務”他。
盛淵略略額角抽抽,按着女生的手,不管她硬是用軟東西蹭自己,把她使勁掰開,強硬的要拽開她,“不需要。”
女生哭唧唧的,聲音嬌嬌軟軟的嬌嗔,“哥哥我很便宜的,我會讓你滿意,你不要趕我走啊——”
最後一聲,女生的嗓音變了變。
因為身後有一道十分強勁的力道,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拽開緊抱不放的人。
幾乎是拖着她,把她從房間裡拖了出去。
女生一把被甩到地上,手肘磕到地磚上,疼得張嘴就是軟軟的哭喊,“疼……”
盛淵站在房門口,和那個陪侍四目相對。
在他冷面利眸下,希思源臉上揚起來一個笑,詢問道,“需要特殊服務——”
碰——
他未說完,面前門大力的關上,及時後退了半步,希思源俊俏的臉沒有被砸到。
摸着酥酥癢癢的肩膀,希思源沒好氣的說一句,“怎麼了,怎麼連碰碰都不行了……”
瞥眼瞧見地上的那道身影,正在悄悄的沿着牆邊,要跑。
希思源嘴角裂開一道弧度,朝着她走去。
腳腕被冰冷皮鞋踩住的女生,稍稍停了停步伐。
在身後的黑暗死沉的氣息靠近時,女生僵硬無比的轉過頭來,對上一雙閃過紅色暗芒的黑眸。
「敢碰我的人」
「他都不允許我碰一碰——」
希思源對上趴在地上那人驚懼不已的眼神,臉上的冷狂随着殷紅嘴角的輕扯,越發詭谲。
「去死吧——」
吱呀——
房門打開,聲音戛然而止。
走出來的盛淵,借着房間裡映照出來的光去看,黑漆漆的走廊,地上蹲坐着那個女生。
站在牆邊的陪侍朝他打招呼。
“hi——”
提着浴巾掠過這個陪侍,盛淵走到那個女生面前,塞了一些錢放到她手裡,把手裡的浴巾披到她的身上。
“回去洗個熱水澡就睡覺。”
女生顫顫的揪着浴巾,低頭不說話,隻是哭聲不能壓抑的住。
瞬間的死亡驚悸,讓她到現在還沒緩過勁。
聽到她哭了,不想顯得自己是羞辱她的意思,盛淵歎口氣起身要離開。
不等他走,褲腳就被拽住了。
“怎麼了?”盛淵詢問道。
女生手上很虛軟,抓着他的褲腳,顫顫的說不出話,隻是意思是不讓他走。
盛淵複又蹲下身,看到她肩膀上,一塊青紫的掐痕,用勁很大的,在白皙的肌膚上看起來很可怖。
身後的一道黑氣沉沉的眼睛,視野裡,是他扶着那個女生站起來,扶着她進去房裡。
盛淵拿了舒緩疼痛的藥膏給女生,交給她如何用,讓她喝了一些水,準備送她出去。
女生這會已經能緩過勁了,也沒有繼續哭,但還是不肯離開房間,抽抽噎噎的。
盛淵很沒有辦法,讓她自己在這裡休息,他又是自己下樓,再是要開一間房。
不過,玩遊戲的大哥頭也不擡,講一句沒房了,接着打自己的遊戲。
盛淵又上樓,看到站在牆邊的人。
那個陪侍站在一打開的房門前,詢問他,“要一起睡嗎?”
把自己這個身份的身世家室背景,還有自己可利用的價值觀全部浏覽一遍,沒發現自己可以有什麼值得利用的地方。
唯一的,就是龔雲,那些主顧,裕經理要他一定要攬住那些大客戶,不然要其他陪侍去替他。
盛淵停了一秒,走過去,站在賤兮兮的陪侍打開的房門前,在對方笑眼盈盈的目光下,道一句多謝,然後進去房裡。
碰——
再一次房門關上,希思源站在門口,好半天的都是睜着他那雙漆黑的眼眸,盯着房門口看。
「他可真不知好歹。」
陰恻恻的聲音,透着陰鸷的怨恨,陰郁氣息萦繞不去。
還有如果細查,可以明見的愉悅。
渡域不知道應該用什麼合适的話語來接。
說什麼,都掩飾不住,他希思源怨恨仇恨這個任務者,同時遭受這種冷漠,很享受,很愉悅的變态心理。
「他對女孩很寬容,你可以從這一點找切入口。」
恢複自己的正常,希思源擡手敲了敲房門。
他貼着門闆,期待的沖着門縫朝裡面喊,“文軒,你讓我進去,我也想睡覺,文軒,你聽到了嗎,我也要睡——”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丢出來一床薄被子,還有一張藤席。
看到裡面的人黑着臉,極其快速的關上門,希思源接住這些施舍的東西,歪着頭,竟然笑了起來。
「他好可愛——」
「我感覺我在和他過家家,生氣的女朋友,把惹她生氣的男朋友趕出家門,但是考慮他還是自己的男人,心軟的還給了一床被子——」
他有些神經質的念叨,像是小孩一樣天真無邪,面上帶着癫癡的笑。
渡域沒有接他的話。
希思源一直意yin對方,對方沒有立即打死他,隻是這麼冷漠以對。這麼比較一番,還是他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