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颠簸,等到身上接觸到一點溫溫軟軟的觸感,盛淵知道,他這是來到了姜文給方越的金屋。
一天一夜的發燒,終于在第三天有了褪去的迹象。
照顧小少爺的,不是姜文本人,而是一個小女傭。
姜文隻是不時來查看他的情況,并且來的時候,都不是小少爺醒來的時間。
像是故意如此,給他一個喘口氣的機會。
小少爺問女傭,姜文做什麼的,會是什麼時間來這裡,可不可以幫他離開。
面對他忐忑不安的詢問,甚至是掉眼淚的哀求,女傭也隻能是為難的搖頭,她無法告知,也不能讓他離開。
小少爺心急如焚,待在屋裡哪裡也去不了,連向家裡人聯系的機會都沒有。
之後,小少爺再是醒來的時間,就見到了前來的姜文。
小女傭正在一旁伺候他吃飯,姜文就推門進來了。
“出去。”
姜文像是喝醉了,一身深藍色西裝都是亂了。他冷漠的聲音拖着尾音,呼吸也重。
小女傭不敢不聽,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小少爺,拿了餐盤匆匆告退。
盛淵想要以鎮定自若的狀态應付他,但是小少爺明顯不能夠像他如此鎮定。
看到姜文朝他走了過來,一手扯着衣領,一手解衣扣,小少爺慌的站起來就是往洗手間跑。
盛淵盡力平複激動的惶恐心情,試圖微微掌握這身體的躁動不安。
“小越,出來。”
門外的姜文在喊他,敲着房門。
盛淵貼着房門,隔着一扇門,近在咫尺的冷漠腔調,感受到小少爺開始發抖。
門外沒有再繼續喊他了,隻是過了一會,一陣鑰匙的嘩啦聲響靠近,上鎖的房門被打開了。
輕易的推開房門,姜文進來,拽着慌亂無措大喊的少年,拉着他出來。
少年被摔在床上,還未起來,身上就是一陣濃烈的酒氣籠罩着他。
他被翻過身來,下巴被鉗制着,仰起頭後,嘴裡就塞進來一個硬質玻璃口。
灌進來的酒水,濃烈嗆鼻,小少爺完全受不住他這粗暴的手段,一半的酒都是從口中嗆出來,剩下的咽進肚裡。
從喉嚨到胃裡,火燒火燎的冷辣。他臉上紅的厲害,嗆咳着哭出來。
“你混蛋,放開我,我要回家……”
姜文解開身上的衣扣,扔掉西裝,就開始俯身親吻他。
臉上濕濕嗒嗒的酒,刺激眼眶湧出淚水,身上輕重不一的揉捏,刺激身體的感官變化。
小少爺哭着罵他,禽獸不如,咳嗽的喘不上氣。
姜文暫時松開了對他的桎梏,拉着他起來,看他紅着眼咳嗽的難受樣子,眼眶裡淚水漣漪,模樣可憐。
姜文用手扭過他的臉,吻住了他的唇。
從口中搜刮醇香濃烈的酒,糾纏着柔軟嫩滑的軟肉,姜文情不自禁,摟住對方加深親吻。
他還是喝醉了,小少爺又是沒有傷好,會把人搞壞,姜文沒有再繼續,就摟着他躺在一張床上睡覺。
小少爺被灌了許多酒,也是困頓無力,但是身上都是被酒洇濕了,黏黏糊糊的難受。
小少爺想要推開他,他一動,姜文就摟緊了。接着,濕濡帶着酒熱氣息的吻就落在他臉上。
“别動了——”
知道他說的意思,小少爺咬牙身體直發抖,被他摟抱在懷裡,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第二日姜文醒來,就瞧見趴在他懷裡閉眼入睡的少年。
白皙的面上帶着酡紅,身上的溫度摸着也是灼熱。
小少爺又是發燒了,昏昏沉沉的,被他的微微泛涼的手摸到,一陣激顫着打哆嗦。
姜文拿着冷毛巾貼到他的額頭,給他降溫,就聽到發燒的小少爺呓語的話。
小少爺想家了,一直喊着媽媽。
姜文在旁守了他一會,觀摩他的纖細手指,接着是覆蓋着單薄肌肉的手臂,平坦略有起伏的胸膛,窄細柔韌的腰腹,修長線條優美的腿。
目光所及之處,都是停留很長時間。
姜文移不開眼的盯着,冷酷的視線透露出他的漸起情緒。
———
小少爺退燒了。
向來退燒很慢的小少爺,這次僅僅半天時間溫度降了下去。
被迷藥迷暈的小少爺,并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樣的姿态,和男人糾纏苟合。
姜文拍了很多照片,小少爺意亂情迷的魅惑臉龐,清晰得可以瞧見他半阖的眼眸裡晃動的水意,白裡透紅的肌膚上的細密汗珠。
等到藥效過去,小少爺一醒來,姜文就收起了他的貪戀嘴臉,扶着渾身虛軟的小少爺坐起,給他喂一點水。
剛醒的小少爺,隻是安靜的抱着水杯,還未有清醒的意識,眼裡蒙蒙,神情懵懂若稚子。
姜文看他好乖的樣子,忍不住湊上去親一親他。
小少爺沒有那麼的激烈反抗,渾身沒力氣,擡手推他,躲了躲。
姜文親到他的臉頰,摸到他窄細的柔韌腰肢,問他,“身為方家小少爺,難道連飯也吃不飽嗎?這麼瘦,怪不得總是生病——我做一次就要等你幾天時間。”
他說話的口吻,好像矜貴的小少爺是一個供他發情的工具。
一點也不知道他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小少爺聽着這話,強忍着難堪的憤怒,還是沒有發作。
盛淵很難忍住,他人給的難堪和羞辱,他一點也不想忍。
姜文做完了強迫事,還虛僞的說出這種話,讓他感到無比的惡心。
“我不會放過你——”
這句話是從虛弱的小少爺口中說出來,聲音微弱但是其中的恨意不容忽視。
姜文松開懷抱,看着坐在他面前的小少爺,臉上帶着未散去的紅暈,眼神冰冷無情,直視着他,看他如同仇敵。
姜文摸了摸他還有些熱的臉頰,唇邊扯出一點弧度,“小少爺還真是的,好好享受不好嗎,表現的像是貞節烈夫,至于嗎?”
小少爺閉了閉眼,聲音有些啞,“我家裡人遲早找來,我一定要把你送進監獄。”
沒有被他這不順從而激怒,姜文笑了起來。
“天真。”
笑了沒有一秒,他又是恢複冷漠的神情,扭着小少爺的臉頰,親了親他的唇。
“既然生病好了,我帶你出去,我倒想看看你如何不會放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