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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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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地在我的耳邊說:“寶寶,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昨天我沒有想到你工作也很忙,所以才見面,來接我下班感到生氣,下次我絕對不會這樣了,我再也不會說讓你滾出去的話了。”

聽到他說話的聲音,我醒了過來,我睡眼惺忪地對他說:“我沒有怪你,我知道我也有錯,我不應該忘記接你下班了,所以你對我生氣也正常。”

他急忙的對我說:“你沒有錯,有錯的是我,因為我忘記了你也有工作的。”

我們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我原諒了他昨天對我發脾氣,他也原諒我昨天忘記接他下班了。

他的惡劣與叛逆成為了他的保護傘,也成為了我的保護傘,因為他不想讓我因為缺乏爸媽的陪伴變成另一個脆弱敏感的他。

他總是善于觀察我的情緒變化,然後根據我的情緒變化用自己的行為來調整。

那天,正好是星期六,剛好可以在家裡休息了,我笑嘻嘻地給哥哥播放了之前唱的音樂。

播放完以後,我用期待的語氣對他說:“哥,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為你唱一首情歌。”

他用一種嫌棄的語氣說“那還是算了吧,就你那大白嗓長出來的音樂能好聽嗎?我可不想被你污染了我的耳朵。”

我有些委屈巴巴的小聲嘟囔:“我覺得我唱得挺好聽的啊,你不懂欣賞而已。”

他懶洋洋地瞥了我一樣,随後又開口說:“反正我就是不需要你給我唱情歌,我有的是追求者給我唱情歌,不缺你這一個。”

我被他的話說得好幾天都不想搭理他,聽着自己之前錄下來的自己唱出來的音樂,在想着自己唱出來的音樂真的跑調了嗎?

他見我好幾天都沒有搭理他,就直接打開了我的房間門,倚靠在門框上,挑逗我:“怎麼?被我前幾天說的話給整不開心了?”

我嘴硬的說:“才沒有,我也覺得自己唱得有些跑調了,回頭我自己再慢慢學。”鄒不語是最了解我的人,所以他很快就能看出我的嘴硬了。

但他并沒有想要安慰我的意思,而是大搖大擺地直接出門了,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去。

過了一個小時,看到他拎着一個零食店的袋子回來了。看着他手中的袋子咽了咽口水,想吃。

他領着袋子進了我的房間,把這個袋子直接扔到我的床上,惡劣地說:“給你買了零食,不要再偷偷躲在房間裡掉眼淚了。”

我打開零食袋子,裡面裝的零食确實全是我喜歡吃的,我美滋滋地打開了一包零食吃了起來。他見我心情變好了之後,嘴角微微上揚,但是還是惡劣地對我說:“喂,我這幾天可是聽到你在房間裡循環播放着你自己唱的歌。”

我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他怎麼聽見的?明明我也沒有開多大聲啊…我又開始嘴硬:“哪有,你自己聽錯了吧。”

他見我這麼嘴硬,又起了想要挑逗我的心,直接躺在了我的旁邊,用故作深情款款的眼神看着我說:“怎麼?你不知道我們家的門可是不隔音的,你在房間裡面的動靜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的。不過,你唱得還挺好聽的,是我看瞎了眼。”他看似是漫不經心地說着這些話,實則是在給我認錯。

他那故作深情款款的眼神讓我感到有些發毛。

他見我沒有搭理他,也沒有生氣,隻是躺在旁邊邊吃着我手上開封過的零食邊玩着手機。

我瞥了他一眼,發現他又換了一個手機殼,他機會一個星期換一個手機殼,讓别人總以為他經常換手機,他也挺享受這樣的,畢竟幾塊錢的手機殼就能讓别人覺得他經常換手機也挺不錯的。

我問他:“你就沒有考慮過要換手機嗎?”

他懶洋洋地回答我:“我手機又沒有壞,為什麼要換手機啊?雖然經常換手機殼總能讓身邊的人以為自己經常換時間,可是我也沒必要真的就換下自己還能用是手機。”

我哦了一聲,然後又自顧自地玩着手機。

他玩累了以後就放下了自己的手機,看到我還在玩手機,就伸把我的手機給拿走了。

我扭頭看向他,他把我的手機随意地放在了床頭櫃上,有些疑惑地問他:“你拿我手機幹什麼?”

他依舊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我玩手機玩累了,想讓你陪我聊聊天怎麼了?”

我點了點頭:“你想要聊什麼?”

他故作思考:“讓我想想。”

我就靜靜地等着他的下文,沒一會他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懊惱地說:“哎呦,我怎麼就想不起來我到底要說什麼了,算了,我還是不說了。”随後他就回自己的房間裡。

其實他的手機裡也保存了我唱歌的錄音,隻是我不知道而已,他還把我唱歌的錄音給他的兄弟聽過,還洋洋得意地說:“我弟弟唱得好聽吧?”

那天夜裡,哥哥說要和朋友出去喝酒,我剛想要攔下他不讓他去,因為我知道哥哥肯定要喝得爛醉如泥的,可我的身體并沒有受我的意識控制做出攔人的動作,就連我的嘴也說出了那句“你去吧”

直到他出門了以後,我走到沙發上坐下,打開微信點開和哥哥的聊天框,不知道到底要給他發什麼消息,因為每次給他發消息的時候,他也不回。

打在聊天框的字删了又删,等他和他的朋友差不多喝完酒的時候我再出去找他。我退出了和他的聊天框,點開了朋友圈,看到朋友的生活過得多姿多彩的,卻有些羨慕。

身邊的人都說羨慕我有一個哥哥,可我一點都不覺得有一個哥哥有多好,畢竟小的時候經常跟他吵架打架,雖然這樣的情況直到我們長大了以後就沒有再出現過了,但我依然痛恨他。

在恨他的同時,我又想愛着他,畢竟我們流着一樣的血,我沒有理由不去愛他,可我又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對他的感情,畢竟我是一個害怕世俗唾棄我的人。

在家玩了手機一個小時,看了看時間,覺得他和他的朋友應該喝的差不多了,然後我穿了件外套,就出門找他了。

在出門找他的路上啊,有個看起來不就像是個好人的男人一直色眯眯的看着我,我被他盯得有些害怕了,我連忙加快了腳步,害怕他真的對我做出什麼事情。

當我加快腳步的時候,他也跟着加快腳步了。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色眯眯的說:“小弟弟,怎麼一個人出來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呀?”

我想推開他,可他的力氣好大,我被他拽着走。

然後剛好經過了哥哥和朋友一起喝酒的飯店,哥哥剛好看到我被一個男人拽着走,然後拉起朋友一起出來了。

他和他的朋友一起把那個男人和我給拉開了,他的朋友連忙把我護在了身後,然後哥哥就去跟那個男人幹架了,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他的體力沒有平常那麼大了,但還是把那個男人打倒在地。

鄒不語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然後走向我這邊,捏着我的臉蛋,責備地說:“你出來幹什麼?你是不是想被壞人給抓走啊?”

我被他捏的有些生疼,用認錯的語氣說:“我這不是想着出來找你,然後接你回家嘛。”

随後他的手松開了,又回到了飯店繼續喝酒,說:“我才不需要你接我回家呢,我自己會回去的,更何況你身骨子這麼弱,鬥得過壞人嗎?”

我沒有聽進去他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着:“就算鬥不過我也想來找你。”

鄒不語噗笑了一聲:“你就這麼想我嗎?是不是沒有我你就活不了了呀?”

我嗯了一聲:“是啊,沒有你我就活不了了。”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隻是自顧自的喝着酒。

他喝酒的樣子讓人覺得他像是剛被人甩了的樣子。

他的朋友也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喝着酒,說:“你就先回去吧,你哥等一下我們就會把他送回去,不用太擔心他會出什麼事。”

我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的時候,還是沒有說出來,然後我就離開了飯店。

在回家的路上,我和路燈先生作伴,自顧自的和路燈先生說着話,即使知道路燈先生不會說話,但還是想和它分享剛剛發生的事情,直到我走到了一個一會暗一會亮的路燈下時,我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擡頭看向這個路燈,我覺得他在回應我說的話,一時暗一時亮的光好像在告訴我他心疼我剛才發生過的事情。

随後我就看到了有一家便利店,我就進去買了一瓶可樂,坐在那個路燈下喝了起來,感覺這個路燈好像給了我一些安全感,這種安全感我說不上來,反正讓我感到了很安心。

把可樂喝完了以後我就回家了,但是内心裡還是很擔心我哥的,我在想他的那群朋友要是也喝的爛醉如泥怎麼辦?

随後我就搖了搖腦袋,想把這個想法給搖出去,因為我覺得也不太可能,因為之前和他們出去吃飯的時候,我發現他們每個人的酒量都挺好的。

回到家以後,我徑直的走進了浴室,放了一浴缸的冷水,躺了進去,我想清洗幹淨,剛剛被那個男人拽過的手臂,可是一到腦海裡不斷的回憶起剛才發生的事情,我就覺得我的手臂洗不幹淨了。

過了一會兒,鄒不語真的被他的朋友送回來了,他的朋友把他放在了沙發上以後就走了,哥哥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但我顧不上哥哥怎麼樣,隻想清洗幹淨自己的手。

第二天,哥哥醒酒了,他起身走進了衛生間,發現浴缸裡裝滿了水,然後邊上廁所邊呵斥我:“你小子洗完澡不把水給沖走啊?”

然後他想了想,又說:“不對,你小子昨晚洗了兩次澡啊?”

我嗯了一聲,然後問他:“怎麼了?”

他沒有立刻回應我,而是沉默着,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然後回答我:“也對,你昨天晚上想來接我的時候,被一個男人拽着走,幸好剛好遇到了我們喝酒的飯店,被我們救了下來,然後自己回來了以後又沖了一次澡也沒什麼出奇的,畢竟身上可不能留下壞男人的痕迹。”

他上完廁所之後就出來了,去了廚房泡了一杯蜂蜜水喝了起來。

我問他:“哥,你愛我嗎?”

他愣了一下,說:“那你覺得我愛不愛你呢?”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愛你。”我隻能這樣回答他,因為我真的不知道他對我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樣的。

他喝完了蜂蜜水之後,走到我的面前,俯身在我的耳邊說:“我當然是愛你的,畢竟你是我的弟弟,所以要相信我會愛你一輩子。”

習慣了和鄒不語在一起的日子,也習慣了自由自在的日子,我們那一年都見不着幾次面的爹像是失蹤人口一樣找不到人,雖然知道他工作的地方不在本地,但是我們對他沒有半分思念,因為早就已經忘記了他長什麼樣子,每次他回來的時候,我都感覺他不是一個樣子。

他說欠我們的也太多了,可他的工作太忙,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彌補我們,但我們并不需要他給我們的彌補,越早已習慣了沒有他打理我們兩個人生活的日子了。

上了初中之後,鄒不語沒讓我見過爸爸,每次爸爸快要回來,他都讓我躲在房間裡,每次躲在房間裡的時候,我都聽到他和爸爸在争吵,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争吵什麼,想出去阻止他們争吵,可是哥哥不讓我出去。

所以他們的每一次争吵我都未參與過,我知道哥哥那是想要保護我,可我并不想讓他和爸爸吵架。

之前有一段時間他有回來過想好好的管我們,可他發現我們的性格早就已經變得比他想象中的惡劣還要惡劣。記得他當時氣急敗壞,說要把我們送去軍事化學校,可到了真的要去軍事化學校給我們報名的時候,他又舍不得我們受苦。

所以軍事化學校我們并沒有去成,我們也因此而感到了僥幸。後來,因為落下了太多工作了,又匆匆的趕回了他的公司。那一晚上,我們興奮的睡不着覺,打遊戲打到半夜,甚至還點了外賣。

他回來管我們的那段日子,我們不允許熬夜打遊戲和點外賣,所以那段日子對于我們來說是痛苦的。那時候的我們慶幸他回公司工作了,現在的我卻感到了有些難過,明明他不在的時候,我特别渴望他可以留下來陪陪我們,可真的到了他要回來管我們的時候,我卻又感到特别痛苦。

鄒不語其實也特别不理解我陰晴不定的性格,但是他并沒有做出任何實際行動來改變我這個應晴不定的性格,隻覺得我是一個嬌氣包。

到後來,他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在行為上慢慢的開始謙讓着我,可是他的語氣還是那樣的惡劣,早已習慣了他的惡劣語氣了,我倒是希望他不要因為我陰晴不定的性格而改變掉他的性格。

身邊的人都說我是第二個鄒不語,雖然我口頭上迎合着他們說自己就是第二個鄒不語,可是轉頭我就會胡思亂想,想着自己真的是哥哥的複印件嗎?可我不想成為他。

也或許是因為和他一樣有着惡劣的行為,所以我們都參加了很多人的唾棄。鄒不語常常和我說不要因為别人的話而内耗很長時間,因為我就是我 ,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每次他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的耳朵就會自動屏蔽他的聲音,也不知道為什麼。

直到我們畢業了以後,他整天在家裡無所事事的玩着手機,也不去找工作,爸爸說讓他去公司裡工作也行,可是他不樂意。

最後還是我去了爸爸的公司工作,我的工資加上爸爸平時給了零花錢,所以我收到的錢還挺多的,隻是每次都會被哥哥搶走一大半,但我無所謂,因為我需要花到錢的地方并不是很多。

我也知道哥哥經常拿着我的錢去和朋友喝酒,但是現在他好像開始慢慢的戒酒了,但是他每個月的錢還是會花光。我問他你把錢花在哪裡?他卻總是隻字不提,到後來我也不問他了。

他向爸爸妥協了,他也開始跟我一起去爸爸的公司裡工作了。一開始他嫌累不願意幹,總是把他該幹的工作丢到我這邊讓我幹,到後來他開始自己做他自己的工作,有的時候他做完自己的工作,還會幫我一起幹我的工作。

爸爸說我和哥哥變了很多,其實我們兩個并沒有改變自己惡劣的本質,隻是把自己惡劣的本質給藏了起來而已。

工作了幾年以後,我和哥哥都是想去其他地方工作了,爸爸也答應了,所以我們辦完了離職手續之後就吃喝玩樂了一段時間就找工作了。

當我們各自找到了自己喜歡的工作的時候,我們就各自在自己工作的附近找了一個房子居住,隻是偶爾聯系一下,到後來徹底不聯系的時候,我又瘋狂的想着他,不知道他有沒有想我。

一次的節日長假,哥哥主動約我出來吃飯,我答應了,再次和哥哥見面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把他的頭發染回了黑色。

我問他:“你之前不是很喜歡那個發色嗎?怎麼現在染回了黑色啊?”

他漫不經心的回答我:“現在不喜歡了,所以我就染回了黑色,不過現在我感覺你變乖了,我喜歡你變乖的樣子。”

我被他說的耳根微微發紅了,他看出我的害羞了,輕笑了一聲。

到後來,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面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他也不知道我去了哪裡,隻是各自祈禱着對方可以過得好。可是沒有對方的生活,我們過的生活都并不容易。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換的手機号,隻記得從那次見面以後,我給他打的每一次電話都隻能聽見機械女聲說的空号。

“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經常說你會痛恨我一輩子的話嗎?當時你氣鼓鼓的樣子挺可愛的。”

“當然記得,誰讓你那時候經常挑逗我,但現在我已經不恨你了,我隻想和你好好過日子。”

“不挑逗你一下,誰知道你又這麼可愛的一面。”

還記得高三畢業的那一天,走出校門了以後,和他在夕陽下的一座居民樓樓梯追逐,跌倒了就站起來繼續追逐。可我也隻記得那年高三的回憶了。

風偷走了我的青春,它卻要我經曆千千萬萬個下雨天才能換回自己的青春,于是我不要了。

現在每一次的吵架,無論是他的錯還是我的錯,都是他低頭認錯。我想要他可以一直用自己的惡劣保護自己,一直這麼陽光明媚。

之前偷拍的照片被他搶走撕了,說拍得他太醜,他不喜歡,隻有我知道他隻是不想就這麼闖進我的生活破壞我的生活。

回到了小時候住的小城,什麼都變了,以前的那些矮的居民完全都變成了高樓大廈,以前的人早已經搬去了大城市生活。

聽說哥哥前些年就已經搬回來住了,所以我打開手機翻找着他的電話,準備給他打電話,才想起他早就已經換了電話号碼,我的手機根本就沒有他的聯系方式。

我急匆匆地尋找以前經常去的小賣部和飯店,發現以前經常去的飯店早就已經不開了,隻有學校附近的那個小賣部還一直開着。

沒想到過去了那麼多年,那家小賣部還開着。

我走進了那家小賣部,那個老闆居然還記得我。

他笑臉盈盈的走過來:“哎呦,你回來了啊?你知不知道你哥天天來這裡買東西,還跟我念叨着你,就說你在大城市幹着高工資的工作呢。”

我連忙擺了擺手,說:“沒有沒有,我的工資也就隻有那麼一點點而已。但是我哥經常來你這裡買什麼啊?”

他指了指旁邊冰櫃裡面的養樂多,說:“他說你喜歡喝這個,所以他天天買回去喝,我問他,你不是出去打工了嗎?你為什麼還買,他說我喜歡喝的,他都喜歡喝。”

我哦了一聲,然後自己也買了一排養樂多坐在那裡乘涼,似乎已經忘記了要找他要我哥聯系方式的那事。喝完養樂多了之後,我才想起這茬。

我扭過頭看向老闆,問:“唉,你有我哥聯系方式嗎?這些年來我想給他打電話,但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換了電話号碼了,想跟他聯系一下都不行,都不知道他換電話号碼幹什麼。”

小賣部老闆找出了電話簿翻找着他的電話号碼,然後說:“他說他之前的電話号碼有太多的騷擾電話了,所以就換了手機号。”

我并沒有懷疑他的話,隻是點了點頭,等着他翻找出我哥的電話号碼。

他找了十分鐘,終于找到了我哥的電話号碼,他把電話簿遞到我的面前,讓我保存一下我哥的電話号碼。他的電話号碼我看一下就記住了,手指快速的在手機上敲擊。

電話還在撥打的時候,我一直都很緊張,因為太長時間沒有跟哥哥聯系了,我早就已經忘記了他的聯聲音了,不知道他的聲音有沒有變化。

電話鈴聲響了很長時間,他才接通,懶洋洋的對着

電話那頭說:“你是誰呀?有事快點說,别耽誤我打遊戲。”他的聲音好像變得有些成熟了,成熟到讓我很難相信他居然是我哥。

我輕聲的對電話那頭說:“我是你弟弟。”

他笑了一聲,說:“說是我弟弟的人多了去了,你是老幾啊?别以為你的聲音跟我弟弟一樣,就可以糊弄我了,挂了。”

我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他挂斷了電話,我有一些氣急敗壞,問了老闆他住在哪裡?

得知了他家的地址之後,我在路邊打了出租車前往了他的家,在坐車的過程中,我的内心一直都有點煩躁,煩躁他連我都認不出來讨厭他。

到了他家樓下之後,我在想我到底要不要上去見他一面呢?如果不見的話,我又特别想他,見的話又怕他罵我。

糾結了很長時間,我終于打算上去了。

十一樓,爬得我氣喘籲籲的,敲了敲門。

他在裡面喊了一句來了,但是他讓我硬生生等了十五分鐘他才來開門,他看到是我之後,露出了惡劣的笑容,把我拉進屋裡關上門之後,用惡劣的語氣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該不會剛才的那個電話就是你吧?”

我有先生氣的跳起來抱住他的脖子上:“剛才的那個電話就是我,連我都認不出來了,想幹什麼?信不信我不是你做我哥哥了。”

他笑着對我開玩笑:“不認就不認呗,反正我還可以在外面認一堆弟弟。”

被他這一句話說的有些炸毛了,說:“你不準在外面認弟弟,你隻能有我一個弟弟。”

他笑了很長時間,才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對我說:“怎麼?愛我愛到不允許我在外面認一堆弟弟?那你可真是太小氣了。”

我咬牙切齒的樣子讓他感到了高興。

嘈雜的世界裡,我聽見了鄒不語的愛,隻是沒有機會見面而已,所以我總是通過夢境見到他。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高高瘦瘦的,比我清醒時想象到的他還要瘦,和他見面的時間隻有這麼一個晚上,所以和他聊了很多。

他說他不僅愛作為玩家身份的我,還愛着正常過現實生活的我。直到夢醒了以後,我才發現我根本就沒有在現實中見過他。

在還未完全清醒的意識裡,他好像在不斷拍打着我夢境裡的門,想要出去,可我聽不見他在說什麼,隻覺得他好像很焦急,想要對我說些什麼。

直到我徹底清醒的時候,他的靈魂就從我的軀體裡走出來了,看不見也摸不着,隻覺得我的耳朵一整天都在耳鳴,就好像是他在叽叽喳喳地分享着他那個世界的事一樣。

第二次夢見他的時候是一個星期之後,他好像比上個星期更瘦了,我想要去觸碰他,但我的手直接從他的身體裡穿過去了。

我看到他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好像在說話,但是我無論如何都聽不見他說話。他好像也開始焦急了起來,翻找自己的書包拿出紙筆把自己想要說的話給寫下來,然後把這張紙揉成了紙團扔到我的腦袋,徹底醒了。

我打開了我的手機,發現在淩晨三點,但是他剛剛說的話好像突然震耳欲聾地被我聽見了,好疼,可我還是連忙打開了燈,把他說的話寫在了紙上。

他說:“即使你不再上線來找我也沒關系,至少我的靈魂也已經有一部分在你的軀體殘留着,等你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就會偷偷退出你的軀體,窺視你過的生活。”

寫完這段話之後,還寫了“署名鄒不語”。

還沒清醒過來的我寫完又倒頭睡了過去,等到早上六點的時候,我的鬧鐘響了,關掉鬧鐘以後,洗漱完發現我的桌子上有一張紙條,我已經忘記了我淩晨三點醒過一次了。

打開了那張紙條,快速閱讀,發現署名是鄒不語。

我把這張紙條揣兜裡就背起書包走了,連早餐我都不吃了。當媽媽想拿起早餐讓我帶出去吃的時候,發現我早就已經跑出門了。

媽媽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我早上不吃早餐的習慣早已經習以為常了,可又擔心我不吃早餐的話,容易得胃病。

被冷風吹得清醒了一些,才想起來自己淩晨三點的時候醒過一次,是被鄒不語的那種紙條給砸醒的,然後他的話就整個玉龍的出現在了我的耳朵,未完全清醒的自己居然還連忙起身寫下了這段話。

上課的時候,我整天想着鄒不語的話,又突然聽見了一段耳鳴,我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隐隐約約的像是一個人說話的聲音,可我分不清這到底是誰的聲音,隻覺得耳朵有點疼。

過了好一會,耳朵再也沒有了耳鳴聲。

老師似乎發現了我的異常,下課的時候就把我叫到了辦公室,問我怎麼了?我支支吾吾的說不出理由來,老師見我什麼都說不出來,就放我走了。

一直到放學,我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張紙條,在想這段話真的是鄒不語說的嗎?

一路上我都在想着,直到在家樓下看到媽媽正好下班回來了,她看到我手上有一張紙條,問我這是什麼東西?我連忙把紙條給收了起來,說這是老師布置的題目而已,她并沒有過多懷疑,而是跟我并肩的上樓了。

晚上洗完澡了以後,躺在床上,強迫着自己在夢境裡與鄒不語見面,可他好像突然又不想和我見面了一般不願出現,我就這樣僵持了很長時間,放棄了和他在夢境裡見面。

第二天,我的紙條不見了。

我匆匆忙忙的問媽媽,有沒有看到我把紙條放在哪裡,媽媽搖搖頭說沒有。

我有些慌張,翻找了一會,發現真的不見了,就放棄了尋找。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夢到鄒不語,隻是繼續以玩家的身份和他聊着日常。

“當有人突然跳出來質疑我對你的愛不是真的的時候,那是因為他們不願相信一個惡劣的人會為了一個人收心而已。”

“那如果是我質疑你對我的愛不是真的呢?”

“那我會挑好一個時間悄咪咪地從你身邊離開。”

從吵架打架到相愛大概用了十四年的時候吧…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現在和鄒不語過得很幸福,十八歲的生日,父親依舊沒有回來。所以鄒不語自己領着我下面館。

他點了兩份牛肉面,他加了點錢讓老闆往我的牛肉面裡多加牛肉,我問他為什麼你自己的不加啊,他說他不怎麼喜歡吃牛肉面,我知道他的零花錢差不多快花完了。

那天,鄒不語完全沒有了以往的惡劣,看我的眼神都變得柔和了起來。

每天他總是會用惡劣的語氣來挑逗我,我總是想着和他幹架,可他的力氣比我大太多了,所以我總是忍氣吞聲。

那天他沒有說出那句“生日快樂”,或許是因為之前的關系總是時好時壞,讓他分不清他自己對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所以“生日快樂”對于他來說也是難以啟齒的。

他很想對我說出那句“生日快樂”,但是話到嘴邊的時候,又感覺别扭,又硬生生的把這四個字給咽了回去。

吃完面在回家的路上,我問他:“你是不是零花錢差不多快要花完了?我的零花錢還剩很多,要不要我給你一點啊?”

他嘴硬的說:“我的錢多着呢,我才不稀罕你的那點錢呢。”

和他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我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所以我從我的校服口袋裡掏出了五百塊錢放進了他的口袋裡。

他瞥了一眼我的手,問我“給我塞了多少錢啊?”

我回答他:“不多不少,剛好五百塊錢,我書包裡還有一千多塊,這五百塊錢你就…拿着吧。”

他皺了皺眉,掏出自己口袋裡面的錢,把錢塞進了我的口袋裡,語氣開始變得惡劣:“你以為你很有錢啊?反正我不需要你給錢,我自己有辦法,得到錢。”

因為爸爸每個月給錢都隻給一次,用完了也隻能等着下個月,所以鄒不語每個月把錢花完了以後,都會偷偷摸摸地去兼職。

每天晚上他都十一點回來,我問他去哪裡,他卻總是回答我說他去找他朋友玩了。

到後來我發現了他這個秘密,我想讓他繼續幹下去了,可他惡劣的性格總是不願服從我,畢竟他覺得他是我哥,怎麼能聽一個小屁孩的話呢。

後來爸爸知道了哥哥偷偷兼職的情況,就答應了我們半個月給一次。

我并沒有很多東西想要買,所以我每個月都能攢下很大一筆錢,他總是說:“把錢攢下來幹什麼?還不如馬上把錢給花光。”

哥哥總是洗腦我,可我總是左耳進右耳出,時間長了以後,他自然就停下來對我洗腦了,一開始有模學樣的跟着我一起存錢。

某天,他突然跟我說:“如果我說我愛你,你會怎麼做呢?”

我以為他是在挑逗我,所以我擡眼看了他一樣,發現他的表情很認真,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愛上我了,可我卻不知道他愛我什麼,隻能笑着說:“那就選擇和你在一起呗,要不然我還能怎麼辦?”

他挑了挑眉,說:“真的?”

我點了點頭,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狡黠。

從那天以後,我們好像默認了在一起。

雖然沒有在表面上做出情侶會做的事情,但是有很多行為足以證明了我們已經成為了情侶。

鄒不語短篇第十六篇

“那枚戒指被我弄不見了,本來是一對的,卻變成了一個了,所以他也被我弄不見了。”

“那家小賣部你很久都沒有去了,之前你很喜歡喝那裡賣的養樂多,現在長大了反而不愛喝了。”

“你不在的日子裡,我一直都在計算着你什麼時候回來,或許你不會再回來了,但是每天頂着日曆看一個小時的習慣早就改不過來了。”

“你的那件外套沒有帶走,所以我經常穿着那件外套出門,就仿佛我背着你出門一樣。和你在一起之後,你經常吵着讓我背着你走。”

這天,鄒不語破例要自己打掃衛生,說什麼都不讓王媽幹,王媽見鄒不語态度這麼堅決,也隻能順着他的意走。

剛好在收拾自己房間的時候,找到了角落裡的一個小盒子,打開了那個盒子,裡面裝滿了自己和鄒不漾的合照,其中那枚戒指也在那裡。

他愣了一下,他在想他自己的戒指不是不見了嗎?怎麼在這個盒子裡面啊?

他努力的回想起三年前掉戒指的記憶。

想了很長時間才想起來,那天嫌戒指有些麻煩,所以就把戒指摘下來放在這個盒子裡面了,結果忙完自己的事情之後,就徹底忘記了自己的戒指放在哪裡了,當時也根本沒想起來自己把戒指給摘下來了。

那個盒子被他随便的放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如果不認真觀察的話,那個盒子還真的很不容易被發現。

直到鄒不漾回來後,發現他的手上沒有戒指。

質問他戒指去哪裡了,他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戒指在自己幹活之前就摘了下來,他連忙翻遍了整個家,都沒有找到自己的那枚戒指。

他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麼要把戒指給摘下來。

他用懊惱的語氣說:“對不起,不漾,要不然我們待會再去買一對吧?這一對我們就不要了。”

鄒不漾死活都不答應,說:“你要是沒有把你的那枚戒指給找回來的話,我們就分手。”

于是他找了好幾天,都沒有找到自己的那枚戒指,這讓鄒不漾覺得他不真誠,又一次跟他提出了要分手。

鄒不語靜靜的看着我收拾東西,沒有阻止我。

我也好像是下定了決心要離開他,但又好像不舍得删掉他的聯系方式。

我的手機總是在删除的頁面徘徊着。

當自己想要點那個“删除”的時候,我那理智的意識又湧上來,死活都不肯删他的聯系方式。

以前他送過我很多戒指,那對戒指是他唯一送過的雙人戒指,他一枚,我一枚。

在鄒不漾的意識裡,既然他把那枚戒指弄不見了,那就意味着他們的故事也要結束了,所以當年就吵着要和他分手。

三年的時間足夠能一個人釋懷了,可我不願意忘記我的哥哥。

對于鄒不語來說,我的東西就是他的東西,所以他經常光明正大地進我房間順走我的零食、遊戲機、甚至我的零花錢。

我也因為他經常直接拿走我的東西而炸毛,但他好像特别喜歡看我炸毛的樣子。等我冷靜下來了後,他一副笑嘻嘻的樣子貼過來跟我開玩笑,直到把我給逗笑。

一次周末,睡到了下午兩點,走出房間就發現了鄒不語在吃我的零食。

我問他:“你什麼時候進來順走我的零食的?”

他輕描淡寫地說:“就早上呗,沒想法我那麼大動靜你都沒醒,真是隻豬。”

我炸毛了,他見我炸毛了之後,又笑嘻嘻地把自己吃得隻剩渣的零食袋塞進我的懷裡,說:“還沒吃完呢,都還給你。”

我有些氣急敗壞地把他吃得隻剩渣的零食袋扔進了垃圾桶裡,坐在一邊生悶氣。

過了好一會,他跟以往一樣笑嘻嘻地把臉貼在我的臉上跟我開玩笑,一開始我還不想理他,被他逗了好一會兒,還是被他逗笑了。

一般這樣他都默認為我不生氣了,于是他就起身去打遊戲了。

雖然沒有剛剛那麼生氣了,但是我還是有些咬牙切齒的,但是我現在已經沒心思生氣了,因為我的肚子開始咕咕叫了。

我又貼過去想讓他給我做飯,他并未拒絕,放下了手機就去給我做飯了。

可到了晚上,回想起白天他順走我的東西的場景,又氣得牙癢癢的,溜進他房間裡。

剛打開門,我就被他一枕頭砸了過來,我捂着腦袋擡起頭看向他,他惡劣地說:“弟弟來我房間幹什麼啊?是想來和我睡覺嗎?”

我有些咬牙切齒地說:“什麼時候還我零食啊?”

他理直氣壯地說:“我給你做飯了,所以你的零食我不用還了。”

好吧,他說得也對,但是我還是想讓他還我零食。

我想撲過去也想學他一樣耍無賴挂在他的身上不下來,可他靈活地躲開了。

然後我就撲到他的床上了,我兩眼冒金星,緩了好一會之後,鄒不語就已經躺在我的旁邊了,他用笑嘻嘻的語氣說:“想和我一起睡覺就和我說嘛,又不是不讓你和我睡。”他絲毫想讓我忘記他白天順走我零食的事。

有些氣鼓鼓地爬起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我發現了,我的書桌上多了一袋零食。

我也懶得起身去問他,便給他發消息:“我桌子上的零食是你買的嗎?”

他回了一個字:“嗯。”

我痛恨他的離開,痛恨他那些所謂的承諾,痛恨他的愛讓我變得患得患失,到最後我卻又因為愛而想要去原諒他。

他的離開,讓我依賴上了酒精,因為我能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總能恍惚地看到他的身影。

忘在角落裡的合照已經落了灰,那些還躺在地上的酒瓶子也被我視而不見,隻是偶爾有朋友來家裡找我,看不下去了,就會幫我收拾。

直到上次喝出了胃出血進了醫院,就被朋友監督着戒酒。情況好轉了之後,他們就松了口氣,各自回歸到自己正常的生活。

之前喝酒喝得已經對時間混亂了,所以當情況好轉了之後,我還是需要看着日曆度日,因為總會忘記今天是幾号。

上次喝完酒之後,第二天醒來,分不清那天是周五還是周六,隻想好好休息,所以在沒有看日曆的情況下把周五當成了周六,一天都沒有去上班,然後被記了曠工扣了工資,對此我感到無所謂。

周一,在去上班的路上看到了他,他好像也看到了我,但是彼此都沒有上前打招呼。

當他經過我的身邊的時候,我想對他說句話,可他又加快了速度,好像并不想聽到我說話一樣。

然後他又轉身走到我身邊跟我并肩走,淡漠地問:“聽說你前段時間喝酒喝到胃出血了,你是不是傻啊?”

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那段時間确實是想把自己給喝死,還好後面朋友監督着我戒酒

他一巴掌拍在我的腦袋上,語氣惡劣:“怎麼?想喝死自己,然後想讓我給你收屍啊?”

我捂着自己的腦袋沒好氣地回答他:“對啊,我就是想把自己給喝死,然後讓你來給我收屍。”

他又往我的腦袋拍了一巴掌,一起更加惡劣的說:“你以為你是誰啊,想讓我給你收屍,沒門。”

我推搡了他一下:“我是你弟,我死了,你就應該給我收屍。”

他沒有的話給噎了一下,然後拽着我頭發,說:“這可不行,你喝死了,我找誰玩啊?”

“我又不是你的玩具。”鄒不漾的語氣好像從平淡變成憤怒。

他察覺到了我的語氣變化,覺得無趣,就松開了自己的手,轉身就走。

後來,聽他的朋友說他去了H市。

給他發去短信問他為什麼要去H市,他并沒有立即回複我,他很快就回複我了,說是為了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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