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
家裡的音響總是播放着《煙花易冷》,都不知道為什麼,離開家之前,鄒不語就放了這首歌,沒想到回來了,音箱裡還是播放着《煙花易冷》。
上一次和哥哥見面已經是三年前了,吵着搬出去之前和哥哥說了自己對他的感情,他并未在意,隻是煩躁地對我擺了擺手,讓我要走就趕緊走。
回來見到哥哥的時候,我早就已經沒有之前的叛逆了,因為這一年裡遇到的困難實在是太多了,總想給他打電話,卻又不敢,害怕他罵我。
他看到我拖着行李箱站在家門口,便露出了惡劣的笑容,用挑逗性的語氣對我說:“怎麼?在外面揮霍完身上的錢了?”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剛擡起的腳頓了一下。
我把行李箱打開,錢比當年帶走的還要多很多,具體多少錢我已經忘記了。
他走到我的面前,俯身捏着我的臉:“還挺有本事的,進來吧。”
我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鍊,然後擡起行李箱進來了。
把行李箱放好了以後,就整個人都陷在了沙發上。
他好像跟以前沒有變化,不過也好,至少他這一輩子都在做自己。
他喝了一口啤酒之後,扭頭看向我:“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似乎像是早就已經琢磨好了我之前和他說過我對他的感情。
我點了點頭,等待他的下文。
他眯了眯眼,說:“不走了就好,這樣我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愣了一下,他這是答應了嗎?他的感情真是讓人猜不透。
他見我沒有回答他,也沒有生氣,隻是喝着啤酒。
看着他喝酒的樣子,感覺他好像有事瞞着我,可我卻不敢問他。
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扭過頭來看着我,問:“你這三年裡幹了什麼?賺了這麼多錢。”
我頓了頓:“隻是和朋友開了家花店而已,也沒掙多少錢,隻是現在不想開了,就關了。”
他并沒有懷疑什麼,喝完最後一口啤酒就起身走向我這裡。
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隻是淡淡地看着他向我這裡走來。
他俯身,他的嘴唇貼着我的嘴唇。
那是我第一次和他有這樣的接觸,但肯定不會是最後一次。
他吻得有些激烈,讓我有些喘不過氣。
他愛我嗎?或許他也不知道。
吻完了以後,他用惡劣的眼神看着我,問:“你還喜歡我嗎?”
我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他冷哼了一聲,嘲諷:“三年前你還跟我說過你對我的感情呢,這麼快就不喜歡了?”
我沒有回答他,隻覺得他說的挺對的。
“當愛意滿到從心中溢了出來,終會變成極端的占有欲”。
“哥,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朋友”。
“哥,我好像愛上你了,你能不能愛我一下”。
“哥,打雷了,我害怕,你能睡在我的旁邊嗎”。
那天,我把我的鑰匙遺忘了在家裡。
和朋友道别了以後,我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當我走到了家門口站定的時候,想要拿出自己的鑰匙開門,我摸索了全身才發現自己沒有帶鑰匙。
忽然,我聽到家裡的腳步聲了,以為是哥哥在家,我就敲了家門。
過了一會兒,開門的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我發現他穿的居然是哥哥的衣服,有些生氣。
但是我還是平靜問他:“你是誰啊?”
那個男人顯然愣了一下,然後尴尬地笑了笑:“你就是鄒不語的弟弟吧,我是他的朋友。”
他說完就側身讓我進去了。
進去了以後,我用不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因為我覺得他和哥哥肯定有着不正當的關系。
正好哥哥也下來了,我轉頭看着哥哥,問他:“他真的是你的朋友嗎?”
他輕描淡寫地回答我:“是啊,怎麼了?”
我又問他:“為什麼他身上穿着你的衣服?是不是你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鄒不語臉色一變,那根斷了的手指指着我說:“你在胡說什麼啊?他真的是我的朋友,他不過就是因為喝水的時候不小心把衣服給弄濕了,所以才穿了我的衣服。”
他的說辭讓我一點都不相信,或許是我的愛意變成了極度的占有欲吧。
直到吃飯的時候,我一直都用惡劣的語氣來刺激他的朋友,他的朋友發現了我對他的不友好。
本來想開口說他回家吃飯就好了,可是哥哥還是攔住了他,開口說:“你不用慣着他,那就是被我寵壞了。”
他的朋友又尴尬地坐了下來。
吃完飯了以後,他的朋友和他寒暄了幾句,就急匆匆地離開了我們的家。
鄒不語轉頭用一個讓我感到恐懼的眼神看着我。
他掐着我的脖子,惡劣地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敏感啊,他本來就是我的朋友,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掐死你。”
我不得不妥協,向他求饒:“哥,我錯了,我相信他是你的朋友。”
他這才松開了手。
我捂着我的脖子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
經過一段時間的了解,才知道那天穿着哥哥衣服的人确實是哥哥的朋友。
我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在想自己到底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會變得這麼敏感。
後來,哥哥對我說出了那句“我愛你”,我卻想推開他,因為我不相信他是愛我的。
我開始一次次地推開他,直到他對我不耐煩了,就搬出去住。
他搬出去住了以後,我感覺每一天晚上都在打雷。
他在身邊的時候,我一點都不害怕打雷,直到他離開了,我才發現我是一個害怕打雷的小孩。
當世界安靜下來的時候,我聽見了他思念的聲音。
我無時無刻都在想着我哥,可他好像總是不願意接受我對他的感情,或許他害怕吧。
八月二十四日,我的生日,這天的風很大,或許是天氣突然變故了吧,所以我想着趕緊回家。
感覺我走的每一步都是艱難的,十五分鐘的路程,卻在這天的天氣變故,讓我覺得這十五分鐘的路程像是十五個小時的路程。
我害怕因為自己走得太慢,來不及與哥哥見面。
直到我走到了家門口,風漸漸變成了微風了。
我松開了裹緊自己的衣服,撫摸着自己的臉龐,我這才發現,我的臉早就已經被淚水給打濕了。
又一次忘帶了鑰匙,幹脆今天不打算回家了。
我又下了樓梯,剛好哥哥就回來了。
哥哥看到我的那一刻,露出了惡劣的笑容,他捏了捏我的臉,然後擦去我臉上的淚水:“你怎麼哭了?”
我不知道,搖了搖頭:“沒有,剛剛好像刮大風了,還有雨水,可能是雨水掉在臉上了。”
鄒不語挑了挑眉:“剛剛刮大風了嗎?我回來的時候可是陽光明媚的。”
他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那為什麼……我回來的時候在刮大風呢?
我突然感到了頭痛欲裂,然後蹲下來捂住了自己的腦袋,然後我就從我的夢境裡醒來了。
我的手伸向了旁邊的位置,空蕩蕩的,我猛的清醒過來,我坐起來打開了燈,發現我的旁邊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人。
我捂着自己的腦袋在想哥哥去哪了?我好像已經忘記了他就在我隔壁房間睡覺。
我嗚咽的哭着。
哥哥好像聽到了我的哭聲,不耐煩的走到我房間,看到我滿臉淚痕,惡劣地:“哭什麼哭?做噩夢了?”
說完就躺在了我的旁邊,說:“别哭了,躺下,今晚我陪你睡。”
他看了看手機,看到是八月二十四日,還有半個小時就要二十五日了,然後他又扭扭捏捏地對我說:“生日快樂。”
直到高三,我終于收心了一點,想要好好學習。
反倒是我這個留級了好幾次的哥哥早就已經無所謂了,本來還想繼續擾亂我的心思不讓我學習的,可每次一擾亂就會又開始幹架,就收起了擾亂我學習的心思。
當我總感覺他在視奸我的每一個小動作,因為當我有些犯困的時候,總能聽見他手機的拍照快門鍵,想看他的手機,可他不給。
晚上,趁着他熟睡,想要偷偷溜進他的房間拿他的手機看看他到底有沒有拍我醜照。
一打開他的房間門就發現了他的房間牆壁上貼滿了我的照片,也看到他正站在一面貼滿我照片的牆壁前,對着那面牆壁惡劣地說着暧昧的話。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站在了他的後面看着他的所作所為了。
他臉色一變,推着我走出了房間門。
然後反手擰着房間門插孔的鑰匙把房間給鎖住了,他雙手環住我的腰肢,暧昧地問我:“你都看見了?”
我點了點頭。
他并沒有慌張,而是對我上下其手。
我不敢反抗,因為我知道每次幹架的時候,他都有讓着我的,隻是不知道他更惡劣的樣子到底是什麼樣的。
我怕這次反抗的話,或許會受到與衆不同的懲罰。
他見我沒有回應他,就扭過我的頭,讓我看着他的臉,惡劣地說:“吻我。”
這次我竟然乖乖聽話吻了上去。
哦不,這可不是我平時的性格,可我還是忍不住想和他繼續接吻。
被他發現了我越來越主動了以後,又有了逗弄我的心了。
松開了嘴,不讓我繼續和他接吻,這讓我感到了有些饑渴難耐。
恰巧這一幕都被王媽看見了。
王媽不會說話,所以有些緊張地打着手語。
雖然王媽在這個家工作了多年,但我和鄒不語依舊看不到手語。
但也知道王媽到底想說什麼。
鄒不語走到王媽的面前,用惡劣的語氣對王媽說:“今天的事,你就當沒發生過,也不準告訴任何人。”
王媽向來都不敢忤逆我們,所以隻能害怕地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兩個的事傳到了父親的耳邊。
父親放下了手頭中的工作,買了最近的機票回來。
當父親站在家門口的時候,我和鄒不語面面相觑。
父親抓住鄒不語的衣領責罵鄒不語帶壞了弟弟,鄒不語無所謂地掏了掏耳朵。
直到父親說要把帶去他工作的地方上學而時候,鄒不語這才慌了,說什麼都不讓他帶走我。
直到我被爸爸強行帶走了以後,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好像在後悔那天和我接吻。
被帶走了以後,我就已經失去了我本來的快樂。
因為那天和鄒不語的吻讓我感到了快樂,可惜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和哥哥見面了。
我的手機和手機卡都被父親給沒收了,因為他不允許我私下去聯系他,我又氣憤又委屈,躲在房間裡抹眼淚。
于是我有了一個想法,就是偷偷把我的手機和手機卡都偷回來和哥哥聯系。
當爸爸工作的時候,我偷偷溜進他的房間裡,翻找我的手機和手機卡。
翻找了半個小時,沒找到,我苦惱的坐在爸爸的床上想着爸爸到底把我的手機和手機卡藏在哪裡的時候,爸爸剛好工作完回房間準備休息,發現我坐在他的床上,便知道我是來他房間偷手機和手機卡來私下聯系鄒不語的。
雖然沒有找到,但是爸爸還是打了我一頓。
我好疼,哥哥你在哪兒?你什麼時候來找我?
我趴在我的床上又在想法子,爸爸叫我去吃飯我都沒有聽見,直到爸爸叫了最後一次,我才聽到爸爸在叫我。
可惜太晚了,爸爸已經走了進來,呵斥我:“你是不是又在想着怎麼偷自己的手機和手機,看來跟你哥哥聯系啊?我告訴你,不可能的事情。”
我有些委屈地問他為什麼?
爸爸沉默片刻,歎了一口氣,說:“你和你哥要是有那種東西就是不倫不類,我絕對不允許我們家有這樣的人出現,所以我不允許你私下和你哥哥聯系。”
我反駁爸爸:“我和哥哥不過就是兄弟關系,你在想什麼?”
爸爸聽到我的反駁,更生氣了,再次指着我的鼻子罵我:“那天王媽給我發了短信,說你和你哥接吻,還看到了你哥房間貼滿了你的照片,你說你沒什麼關系?”
我再次反駁:“好,我承認我和哥從那一刻變成了情侶,但是又怎麼樣?我就是喜歡我哥,我哥也喜歡我。”
爸爸被我氣得不輕了,一巴掌拍在我的臉上。
我的臉龐被打的偏一遍,火辣辣的疼,我捂住我的臉,惡狠狠地看着爸爸。
爸爸偏過頭,說:“你不用這樣看着我的,你再這樣我會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你哥。”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那惡狠狠的眼神又變成了哀傷的眼神,我哀求爸爸:“你就讓我和哥哥一起住,我保證我和哥哥不會再有那樣的親密關系了。”我那哀傷的眼神并沒有觸動爸爸的心。
爸爸走出了我的房間,關上了我的門。
我知道爸爸絕對不會讓我去見哥哥的,所以我得自己攢個火車票錢回去。
第二天,爸爸的保镖給我穿話:“老闆說他知道你的心思,所以他不會給你任何一分零花錢,讓你死了這條心。”
我更加絕望了,好像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當我來到新學校的時候,看着陌生的環境,有些許害怕。
我并不知道我會在這所學校經曆一些什麼,隻覺得自己應該先和班上的同學打好交道。
二零零三年的夏天格外的熾熱,因為那是我和鄒不語相愛的日子。
那年,我十六歲,他十九歲,好像誰也都不願意說出自己的心意,隻是用自己惡劣的行為來告訴對方自己的愛意。
對于那時候的我很受用,因為那時候的我敏感多疑且沒有安全感,所以隻有這樣,才能讓我感受到鄒不語對我的愛。
惡劣的他教出了一個惡劣的我,溫柔的他也教出了一個溫柔的我。
因為到後來我們再次重逢住在一起的時候,他就開始慢慢的改變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樣惡劣了,我也因為他的變化而變化。
我們早就已經對小時候經常幹架的記憶已經模糊不清了,當有人提起這段記憶的時候,我們也隻是笑而不應。
中間分開的那一段時間是最煎熬的,因為我每天都在想着他過得怎麼樣,害怕因為我的離開而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我們是在十二年的時候重逢的,那是我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回到那裡,我早就已經忘記了,那你到底長什麼樣子了,隻覺得比以前的環境好很多。以前家樓下的那顆大樹早就已經被砍掉了。
從相愛到重逢,我們用了十二年。
我也已經忘記了這十二年來是怎麼度過了,隻覺得自己可以和哥哥重逢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從他開始吻我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成為了情侶,我也從那一刻愛上了他,隻是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我的。
每次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總是回避我這個問題不回答,到後來我就索性不問了。
他房間裡的照片早就已經被他弄下來放進了我之前送給他的盒子裡面。
就連我們兩個人的校服,他都收藏的好好。
在一次吃飯,我問他:“你的手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我之前上課犯困的照片?”
他笑了笑:“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才想把你的每一刻樣子都記錄下來,畢竟我可預知不來我們以後會發生什麼,隻是可惜你的手上沒有一張我的照片,不過現在我們已經重逢了。”
爸爸雖然心中還是不接受我們兩個在一起,但又無可奈何,隻能随我們了。
重新在一起的第一年裡,他給我辦了一場讓我難以忘記的婚禮。
婚禮上,爸爸還是來了,以及爸爸的朋友,包括我們各自的朋友,都挺多人的。
那些親戚因為覺得我們兩個丢臉,所以都沒有來成績,不過也無所謂了。
那會痛恨父親為什麼要把我們兩個人給分開,現在卻理解了父親當時的心情。婚禮結束了以後,我問爸爸:“你不是覺得我們的關系不倫不類嗎?為什麼還是答應了我們兩個在一起,并且辦婚禮?”
爸爸沉默片刻,說:“我能有什麼辦法?你們想在一起,終會有辦法在一起的,就算我有一百種方法阻止你們在一起,你們也有一百零一種方法重新在一起。”
也對,畢竟我們兩個的鬼點子挺多的。
十二年的日子換來了父親的認可和一場婚禮,我的心情有開心,也有難過。
當我們還在回母校的路上,本來内心毫無波瀾的,因為我們兩個當初性格那麼惡劣,老師肯定不會給我們什麼好臉色的。
但是真的到了母校門口以後,又期待老師可以給我們好臉色。
這麼多年過去了,學校的保安還沒有換,他還記得我們兩個,畢竟我們之前闖的禍挺多的。當時他也有一點厭惡我們的,如今見到我們,臉上的表情并不是當初的厭惡了,而是笑臉。
他走到我們的面前,問我們是不是回來看老師的,鄒不語點了點頭。
那個保安跟我們上了我們當初的班主任在哪個辦公室之後,就把我們放進去了。
進了校園,發現這裡好像什麼都沒有變,又好像什麼都變了找到了我們當初的班主任,他的臉上多了很多皺紋。
幸好我們對這裡了路線很熟悉,學校裡的每一個教室和每個辦公室都還記得怎麼去。
我們站在當初的班主任的面前站定,他拿起了眼鏡戴好,看清了是我們兩個之後,笑呵呵地說:“你們兩個回來看我了?我還以為你們不記得我了呢,你們這些年過得怎麼樣啊?”
鄒不語說:“過得還挺好的,鄒枝黎最近才回來的。”
班主任轉頭就看向了我:“你上高三的時候,準備下定決心學習的,我也看出來了,但是沒過多久,你爸就讓你轉學,當時我還勸說你爸來着,可你爸不答應。”班主任搖了搖頭,又說:“不過你轉學了之後,成績有變好嗎?有沒有考上自己喜歡的大學啊?”
我搖了搖頭:“高考失利了,然後就是和朋友開了一家花店,後面幹了幾個月,就不想幹了,然後開始全職寫作了,現在也賺了挺多錢的。”
班主任皺了皺眉,有些可惜地說:“沒考上自己喜歡的大學啊…那還真是挺可惜的,不過當上作家也挺好的。”
和班主任寒暄完幾句就走了。
鄒不語雙手插兜走在我的面前,我跟在他的後面,像個跟屁蟲一樣。
剛走出教學樓,就聽見了下課了。
教室裡面的學生紛紛都跑出來玩了,他們看到了我們,本來還有一些不明所以的,但是還是認出了鄒不語。
因為鄒不語在我轉學了以後,開始認真的學習,過了幾個月,他的名字就慢慢的經常出現在榮譽榜上了。
他們分分圍住我們兩個,問了我們好多問題,但我們都是敷衍了一會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走出了校門以後,我扭頭看向他:“要不…我們去我們之前經常去的飯店吃飯。”
他沒有拒絕,領着我去了之前經常去的飯店。
走到這家飯店以後,老闆熱情地招呼我們兩個人坐下,你知道我們到底要吃什麼,招呼我們兩個坐下來以後,就去後廚叫廚師做什麼菜了。
老闆從後廚出來後,調侃我:“怎麼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來我這裡吃飯啊?你哥之前天天自己吃完了以後,然後再打包一份說回去給你吃,你是嫌棄我們這裡的環境嗎?”
我扭頭看一向鄒不語,鄒不語淡淡地解釋:“我總是忘記你轉學了,所以每次吃完就跟老闆打包一份說帶回去給你吃。”
他的語氣不像是在說謊,所以我選擇相信了他。
太久沒有吃過這家飯店的菜了,早就忘記這家飯店的菜是什麼口味啊。
等老闆上好了菜以後,我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終于想起了之前的味道。
老闆問:“味道怎麼樣?沒問題吧?還是和以前那個一樣?”
我點了點頭:“确實還是和以前的味道一樣。”
可惜我已經不喜歡吃這家飯店的菜了,因為吃完飯以後,就感覺挺油膩的,買了一瓶烏龍茶喝了,才沒有感覺那麼膩。
“喂,小孩,你喜不喜歡玫瑰花?我給送你一束玫瑰花好不好?收下了玫瑰花就默認了你已經答應和我在一起了。”
“我當然喜歡玫瑰花了,但是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錢買玫瑰花?你該不會是要偷爸爸的錢吧?”
“呸呸呸,你想什麼啊?我是這種人嗎?反正買玫瑰花的錢你不用管,等我買了玫瑰花回來送你就是了,但你不能收了玫瑰花之後,就耍賴不和我在一起了。”
“那好吧,等你的玫瑰花。”
今晚的最後一條消息就停留了在這裡,明明他就在我的隔壁房間,卻還是要給我發消息,真是讓人感到奇怪。
看了看時間,才晚上十點,還早,玩一會遊戲再睡覺吧。當我打開了遊戲時,發現有個人站在我的床邊,擡頭一看 居然是我爸。
我連忙吧自己的手機給收了起來,梗着脖子說:“這麼快就出差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你還要幾天才回來呢。”
爸爸坐在我的床邊,摸了摸我的頭,笑着說:“怎麼?就這麼不希望我回來啊?那我走?”爸爸開玩笑式地要走。
我連忙拉住他的衣角,說:“别走。”
爸爸又坐了下來,問我:“這段時間你和你哥關系怎麼樣啊?沒有打架吧?有的話,我去說說你哥。還要,别老熬夜玩手機了,你們還要上學。”
我玩着遊戲:“沒有沒有,我和我哥關系好着呢,你就少操心我倆的事了。”
爸爸歎了口氣,說:“最近你們班主任給我打電話了,說你們擾亂上課的秩序。”
我有些心虛:“哪有,老師自己的心理素質這麼差能怪誰啊。”
爸爸的語氣變得嚴肅了起來:“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們的老師呢?他們教書育人,你們好好學習就是了,更何況你們擾亂上課秩序不僅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也是在浪費其他同學的時間。”
我敷衍地答應爸爸不會再和哥哥一起擾亂上課秩序了。爸爸見我這麼敷衍,無奈地搖了搖頭。
爸爸起身走到了房間門口,說:“我去看看你哥睡了沒,如果睡了我就去洗漱睡覺了,還有你打遊戲打得也沒太晚,明天還要上學。”
我敷衍地嗯了一聲,繼續打遊戲。
爸爸輕輕推開了鄒不語的房間門,發現鄒不語也在打遊戲,床上也擺滿了許多衣服。
爸爸邊收拾他的衣服邊責備鄒不語:“你看看你的房間多亂啊,也不知道收拾。”
鄒不語打着遊戲,不耐煩地回應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别打擾我玩遊戲。”
爸爸有些生氣地說:“你怎麼說話的?你就用這樣的語氣和你爸爸說話的?你們老師說你帶壞了你的弟弟,你還有臉躺在床上打遊戲?”
鄒不語聽到爸爸這麼一說,關掉了遊戲,也有些生氣地說:“我什麼時候帶壞他了?老師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是嗎?有本事你把他帶走啊。”
爸爸見鄒不語也開始生氣了,語氣緩和了下來:“好好好,你沒有帶壞你的弟弟,但是你們兩個為什麼要擾亂上課秩序呢?”
鄒不語還是語氣有點沖:“不就是上課擾亂秩序嘛,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呢,大不了明天上課,我不和他一起鬧就是了。”
爸爸收拾完他的衣服之後,站在他的床邊,說:“好了,别生氣了,想要多少錢,我給你。”
鄒不語獅子大開口:“我要九百九十塊錢。”
爸爸皺了皺眉,但是還是給他轉了九百九十塊錢。
鄒不語美滋滋地收下了錢。
第二天,爸爸又去出差了,鄒不語剛好不想上課就翹課了。
在去學校的路上的時候,鄒不語說自己肚子疼就不去上學了,我以為他真的肚子疼,我就自己去上學了。
等到中午放學回來的時候,發現桌子上有一束花。
轉頭看到哥哥悠閑地坐在沙發上喝着飲料。
鄒不語看到我回來了,吊兒郎當的說:“我早上騙你的,我沒有肚子疼,我去花店買玫瑰花了,這束花有九十九朵。”
我收下了他的花,也和他成為了情侶。
那天,我答應回去接他下班的,可我因為自己的工作太忙了,忘記接他下班,他一路上都很生氣,回到家以後,發現我正在廚房裡做飯,走進廚房裡指着我的鼻子說我不守信用,我這才想起來我答應過他要接他下班的,我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對他說:“對不起,我忘記了。”
他越說越激動,又掐着我的脖子。
被掐的有些難受,連忙拍打他的手,說:“我好難受,别掐我了。”他好像已經完全失控了,根本就不顧我的感受。直到我快被他掐的喘不過氣來了,他才松開了他的手。
我緩了過來以後,對他說:“我不就是忘記了接你下班了嗎?你至于這麼生氣嗎?你不是不知道,我工作也很忙的。”他不聽我解釋,他一味的認為我不守信用。見他完全不聽我解釋的樣子,我也懶得再跟他解釋了。
過了一會兒,他越想越氣,又開始跟我吵架了。
他又開始指着我的鼻子罵:“下次你要是在不守信用的話,我就和你分手。”
被他的這句話給整生氣了,我回怼他:“不用下次了,我們現在分手也可以的。”
他答應了,他說:“可以,這套房子是我買的,你現在趕緊收拾你的東西滾出去。”
我委屈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收拾自己的東西。
他依靠在門框裡看着我收拾自己的東西,手裡還拿着一瓶啤酒。
收拾完自己的東西以後,才發現自己的東西真的挺多的。我吃力地搬着自己的東西。
搬出去了以後,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地方可以去。
在街上坐了一個小時之後,鄒不語出來找我了,他看到我以後,就連忙跑過來抱住我。
他不斷的跟我道歉,但我已經麻木了。
他見我沒有回應他,然後他走到了一邊,給自己的朋友打電話。我有些聽不清他到底和自己的朋友說什麼,可能是因為自己哭的時間太長,自己有些耳鳴。
過了一會兒,他的朋友過來了,幫我把我的行李搬了回去,他幫我收拾好了我的行李,然後就哄我睡覺,可是我無論如何我都睡不着。
我那紅腫的眼睛就這麼一直盯着他,他被我盯的有些發毛了,又哄了一會,就起身走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間門。
我靜靜的躺在了我們兩個人的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回想起剛才他跟我吵架的場景,我又有一些委屈,無聲的哭泣着。
他的朋友也都還在客廳裡,他的其中一個朋友突然開口問他:“你倆怎麼回事啊?他怎麼都收拾東西準備離家出走了?”
他沉默片刻,跟他的朋友說:“剛剛我就是因為他沒有接我下班就跟他生氣了,然後我威脅他說要是下次再這樣的話就分手,然後他也生氣了,他說不用等下次了,現在分手,我就突然了,說讓他收拾東西馬上滾出這個家,沒想到他還真的收拾東西,準備離家出走了。”
他的朋友感到了有些震驚,說:“我就是沒有接你下班嘛,至于這麼生氣嗎?你還是好好哄哄他吧,要是他以後不理你就完蛋了。”
一想到這裡,他就感到了有些後怕,然後他就先讓他的朋友先走,他待會就回房間好好哄一下。
等他的朋友都走了以後,他又去廚房拿了一瓶啤酒喝了起來,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他一直都盯着這個房間的門,在想第二天怎麼哄我,要是我一直都不理他怎麼辦?
第二天,他偷偷打開了房間的門,坐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