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鈴女先前的刺激還未完全消減下去,下一刻就被接下來阿姜說的話搞得滿頭霧水。
“什麼?你說,謝家的人說這把鎖是他們少主做的?”
瑤鈴女懵了一會,又十分不解的問道:“那個少城主送個禮難不成還用做假貨的嗎?”
阿姜低着頭沒有接話。
瑤鈴女雖不是很清楚那些人想幹什麼,但還是于心不忍的說道:“那麼你為何拒絕滴血認親呢?如果你們正好是一家人,你這麼錯過的話心裡豈不是很難受?”
阿姜擡頭看了他一眼後,又垂了下去:“我知道我不是,若再經證識,雖滿足了我一時之興,但我也怕他誤會女兒被玲珑谷藏起來,到那時謝家憑借此物向你要人,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你又無人可送,便是得不償失。”
瑤鈴女急道:“說不定真的是了呢?”
“是不是的。”阿姜斜斜睨着他,頗有些無語的問道,“你心裡就沒有數嗎?”
瑤鈴女瞬間就被這句話堵死了。
但在他找到自己的聲音之後仍舊勸道:“至于仇不仇的,現如今我惹得還不夠少嗎?既然我可以背負,那我便可以解決,你這點小事,怎麼會難倒你哥哥我瑤鈴女主人呢?沒有關系,不是的話我們可以再回玲珑谷從長計議,可如果真的是的話,你更沒有必要因為膽怯而錯失雙親。他若再找你,你驗也無妨,大家都是成年人,誰會因為一件遺留市場多年的死物而亂來,就算是亂來,他們難道還能打的過那惡名遠揚于江湖的瑤娘生下的我嗎?哈哈哈哈哈!你可不要太小看我啊!”
阿姜聞言,還頗有些不放心的問道:“真的不會有麻煩嗎?”
“怎麼可能會有呢小妹妹。”瑤鈴女高興的擡手按着她的頭頂使勁揉了兩下,然後捏着她的臉笑道:“是的話,謝家名聲在外,對你對我都是百利而無一害,不是的話也正好排除了一個人。但無論是與不是,你都是在幫我啊,怎麼可能會有麻煩呢,盡管大膽嘗試去吧,你呀,小小年紀心思不要太重,會未老先衰長皺紋的!老,太!太!”
阿姜下意識短劍出鞘,劍鋒擦着瑤鈴女的耳際飛了過去,頓時花瓶迸裂嵌刃入牆,紛紛碎發削了他一肩。
還在捏着臉沒來得及撒手的瑤鈴女冷汗津津:“……”
保持飛劍手勢還未收起的阿姜:“……”
“咳。”阿姜面無表情的清了清嗓子,面無表情的掰開瑤鈴女捏臉的手,面無表情并且十分自然的繞過他走到半刺入牆仍舊嗡聲作響的短劍旁邊,一腳蹬牆兩手拉柄的把它費勁扯出來再次收進鞘中,臉上一貫的平靜無波但眼睛飄來飄去就是不看瑤鈴女,“那什麼,我知道了,我先走了啊。”
瑤鈴女:“……”
他想他大概知道為什麼在玲珑谷是為什麼有那麼多小孩子看見她就瑟瑟發抖了……
這樣的妹妹以後真的能嫁的出去嗎?
好捉急。
被這一吓,瑤鈴女快要被各種事情撐炸的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開了個小差之後思緒繼續回籠,腦仁再次愁的疼了起來。
他才不會相信瑤娘的神志會輕而易舉的被一個男人擊倒,可能左右人神志的,除了人外還有藥力,她……她到底吃了多少藥啊!怎麼這麼容易就被下藥!等等先不埋怨這些,下藥的人為什麼要讓瑤娘發狂殺人?謝蘊有前科,但是藥玉閣樓?
瑤鈴女想起被藥玉閣樓視為重要之物匣子,那裡面一團深粉濃豔的脂膏。
瑤鈴女剛被迫領教過一次,其隐約香甜的氣味自然不敢遺忘,但看那狀态,顯然純度較之前更為濃重的樣子。
蘇子說說過,它叫迷蝶。
江湖中居然還流行揣着這種東西到處跑嗎?可若是真的這麼流行人手必備,何至于讓藥玉閣樓主這麼緊張它的去處?
瑤鈴女脊背不禁寒意湧過,玲珑谷自鎖二十餘年,到底把什麼不該不懂的東西關在了門外?
如今阿姜又被謝家莫名盯上,按說他自己是對謝蟬風十分的放心的,但一個少城主會送假貨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于不可思議,這麼大的事對他來說也草率的太過于不可思議,瑤鈴女雖對謝蟬風将會怎麼做有些摸不透,但……總靠點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