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鈴女自看到匣子裡的東西之後,其舉動神情便表現的十分不安又茫然。
阿敏跟他回去後忍不住好奇問他:“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你糾結至此?”
瑤鈴女在院内團團亂轉,阿敏也不知要找什麼東西,隻依舊跟着他亂轉,最後便看到他從桌上端起一壺茶來,傾倒在一路蜷握的右手掌心裡。
“你在做什麼啊?”阿敏吓了一跳,趕緊搶過壺來,手心摸到一陣滾燙,“你瘋了嗎!”
瑤鈴女有些失魂落魄的看着前方,目光渙散魂不守舍,被阿敏怎麼問也不開口。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怎麼可能記不得那種東西。
當初它沒能把自己怎麼樣,卻難保自己會因此産生大禍。
回想起蘇子說曾對自己講述過那時混亂的狀态,不禁心亂如麻,思緒紛亂之下數不勝數的猜忌又如雨後春筍般顯露出頭。
強行冷靜之後,脊背生出絲絲寒氣沁入頸骨。
是啊,是啊,怎麼可能。
瑤鈴女像是看到了希望,本應笑意盈盈的眼睛卻仍似在黑暗裡無助的摸索。
阿敏見他如此狀态自然心急如焚:“你怎麼了?什麼可能?你想要做什麼?”
一向不着四六緩急不分的人,一正經起來他怎麼就那麼急人呢!
瑤鈴女似乎解開了困擾自己多年的疑惑,抓着阿敏的肩問道:“瑤娘她怎麼就瘋了呢?好端端的,為什麼就為了一個男人瘋了呢?她為他生子,為他守身,又因他神志不清大開殺戒?這像正常人該幹的事嗎?你信嗎?你能信嗎?”
“這又有什麼大奇小怪的?”阿敏被他猛地一抓不由吓了一跳,看他仿佛特别生氣的樣子又不禁慫了點,細聲細氣的喃喃道,“世上癡男怨女那麼多,出格傻事多了去了,瑤娘更為甚之,瘋還要什麼确切的理由嗎?”
瑤鈴女卻更加生氣了:“不,她不是癡男怨女,和我相比,難道是那個人更加重要嗎!”
阿敏安撫道:“或許就像是人想要一個結果,瑤娘那麼要強的一個人,無非就是想看看若無孩子的因素,謝蘊對她還存有幾分情意?”
瑤鈴女不知想到什麼,反而如同火上澆油一般惱怒道:“即使是知道我在,該扔的難道不是還是要扔?”
阿敏沒轍轉移話題道:“那個匣子和瑤娘又有什麼關系?為什麼你無端要提起這些?”
瑤鈴女緩聲,語氣變得像是在講睡前故事一樣溫柔輕語:“你知道嗎?有人私下養了一隻娘娘腔的撲棱蛾子,把我們都哄睡了。”
阿敏不解其意:“你做夢了吧,癔症什麼。”
“我該問的自然全都要問——為什麼不想讓我被他知道,為什麼要将我改換性别,為什麼明明還有我陪着她,可她離了他就不行?”瑤鈴女說的話在阿敏聽來荒唐不已,“我要讓瑤娘親口告訴我。”
阿敏抿了抿唇,硬是把即将要脫口而出的話強咽回肚裡。
瑤娘現在連自己說話都不利索,你還指望她能聽懂你說的什麼嗎?
“我要……”瑤鈴女卻像是有了瘾,無比笃定道,“治好她。”
阿敏:“……”
醒醒吧孩子!那可是神經病啊!你這是被瑤娘傳染了嘛!
依舊是那句話,謝家少城主向來心思奇異,旁人總看不透。
看着面前冷若冰霜面無表情的少女,讓這位謝家尋女心切的中年男子竟無端端生出在吃王八的無從下口之感。
“這枚小鎖姑娘從何而來?”
阿姜面無表情的攤着手,對這位意圖疑似不軌的不速之客第無數次堅持說道:“給我。”
男子:“……”
不給就不能溝通了嗎!敢不敢再死闆一點!
男子無可奈何,把銀鎖放在阿姜手上。
“多謝。”阿姜面無表情的收了東西,繞過他疾步便走。
男子忙攔住她,再次問道:“姑娘可否告訴我,這枚小鎖你是從哪裡得來的嗎?”
“人送的。”阿姜不願多講,打發他道。
“誰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