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鼓說道:“你隻要告訴瑤鈴女這個條件是我提出的就行了。”
何正嘉猶豫的接過了布袋。
姚鼓淚流滿面。
何正嘉終于受不了了,問道:“我都已經答應你了,你怎麼還哭個不停?”
“誰哭了。”姚鼓淚流滿面道,“我把東西藏在了廚房,找它的時候蹭掉了幾條幹辣椒繩,為了不讓人感到異樣便又撿起來放到原處,最後不小心用手揉眼了。”
何正嘉:“……”
活該。
何正嘉戀戀不舍的瞅了一眼床上那朵衣衫不整昏迷不醒的解語花。
姚鼓好奇的問道:“瑤鈴女都這麼大歲數了,你居然還想采嗎?”
何正嘉斜眼看他:“小孩子家家的,不該懂的不要問。”
若說江湖中女子深閨資曆,瑤鈴女當然是衆良家少女的極端,蜜中河漢何正嘉的目标啊!
姚鼓道:“不說就算了,那我們快點走吧!”
何正嘉被他拉着從窗戶跳出去,心疼自己白花了那麼多冤枉錢。
于是他又問道:“你的人呢?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拿差事打斷我?”
姚鼓解惑道:“我拿到東西本想離開的時候聽見你的聲音,聽見你要念詩時,我本想瞻仰一番,但是……”姚鼓身體十分明顯的哆嗦了一下,“酸的倒牙,肉麻的驚人。”
何正嘉反駁道:“我若沒有我們潭歌特有的浪漫情懷,難道會為了你口中瑤鈴女的一杯酒而千裡迢迢累死累活的跑腿嗎?”
姚鼓立馬改口誇獎道:“仁兄作的詩最好了,引經據典,情操高潔。”
兩人偷偷出了城後,姚鼓又向他告别道:“你去吧,我就不和你一路了。”
何正嘉問道:“你去哪?”
姚鼓無奈道:“妺河呀,不然上哪有瑤鈴女給你奉酒。”
何正嘉猜測道:“謝蟬風那裡?”
“是。”姚鼓淚流滿面,小聲說道,“我偷偷回來的。”
何正嘉二丈摸不着頭腦的問道:“然後再偷偷回去?”
“是啊。”
“……”
什麼詭異的邏輯啊!到底是誰傻啊!你腦子被辣椒燒成灰了不成!
姚鼓又問道:“悅兄還在謝家嗎?”
何正嘉答道:“不是,聽人說他已經回了藥玉閣樓。”
“這樣啊……”姚鼓有些失望道,“那就算了。”
與何正嘉分别後,姚鼓擦幹眼淚換了衣服頭飾偷偷回到了離青城不遠的妺河,妺河旁的妺河鎮上最好的客棧裡,正住着謝蟬風一幹人等。
姚鼓紅着雙眼回了房間,關門點亮燭火。
燭火下另有一張面孔。
姚鼓輕聲道:“阿笙?”
阿笙将一張紙展開給姚鼓看。
紙上畫的是妺河地圖,已經有許多地方打上了小叉,叉掉的正是他已經找過并且一無所獲的地方。
姚鼓把這張地圖攤在桌面上。去下一隻牙墜擰開,用墨炭抄了一份小的,揣在身上。
阿笙比劃道:主人,谷中傳出消息,瑤娘在禁地被毒藥折磨的快受不住了。
姚鼓揪心的想道:這也怪不得阿姜會坐不住。
阿笙比道:藥呢?
姚鼓也用手比道:你來晚了,我已經托人送去了。
阿笙松了一口氣。
姚鼓提醒道:阿姜既然出來找我,而現在我也已經親自到了妺河,那她聽到消息肯定會出來的,你注意着點,千萬在她出現在謝蟬風面前之前把她攔住,速速送回谷中,不然謝蟬風恐怕還得再抓她。
然後。姚鼓掏出一張清單比道:盡量把這些湊齊。
阿笙接過清單看了一眼,領命并悄然離開了。
姚鼓在他走後便掏出手帕蘸着桌上早已放涼了的茶水,小心的擦洗着眼皮,心想以後再看見紅色細條的辣椒絕對不要再碰了,臉上好難受。
擦着擦着,門被敲響了,外面謝蟬風用沉靜又平淡的聲音問道:“你還沒有睡?”
姚鼓擦眼的動作一頓。
謝蟬風又道:“你開門,我有話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