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嘉終于如願離開謝家時,俊俏的小臉上卻憂郁成災。
自己離家的時間都已經這麼長了,接下來是要回家還是要回鄉呢?
那就回鄉吧。
夜裡窩在女人溫柔鄉裡的何正嘉如是想。
良家小女的話,已經被謝家人和蘇子說折磨這麼長時間的何正嘉現在已經沒有那個精力去哄了,現在在他身邊的是一位重金堆積知情識趣豔若桃李的解語花。為了這朵解語花,何正嘉也是在衆客中費了一番功夫競争的。
解語花款款柔情櫻唇緩啟:“恩客想問奴什麼?”
何正嘉攬着她感歎道:“我原以為那波人這麼正經,應該是找不到這等好去處的。”
解語花倚在他胸膛上笑道:“再正經,也是凡人啊,怎麼會免俗呢?”
何正嘉道:“他們是俗人不提了,我們來陶冶一下情操吧。”
解語花雙臂纏着他的脖頸,吐氣如蘭:“恩客要陶冶情操,奴自然也是要奉陪的。”
何正嘉突然說道:“我的字畫也很好,姑娘可要看?”
解語花起身笑道:“呸,這裡是哪裡,哪裡又有姑娘,想是良家閨女調笑慣了,客官莫嘲奴。”
何正嘉幫忙接過她手裡遞來的筆墨紙硯等物,放在桌上:“是是是我不對,姑娘又怎麼比得上藤月貼心。”一手将解語花再次攬在腿上一番逗弄,等美人應付的花枝亂顫香汗淋漓,何正嘉這才拿起筆來,将筆尖蘸水點在美人脖頸上慢慢往下劃。
解語花癢的想笑,何正嘉說道:“我能畫出一個佳人,你信不信。”
解語花躲着筆尖笑道:“信,奴信,恩客不要再逗奴了。”
而何正嘉卻依舊往下描着她皮膚骨骼,每下劃一分便将美人衣衫抹下一分。終是等到解語花雲裳散亂筆尖蹭到令其敏感喘息含蓄難耐之時,何正嘉放下筆,将她發簪拔掉,烏雲垂布,誘人勾魂。
解語花軟在他胸前輕聲問道:“恩客是潭歌人嗎?”
何正嘉抱着她問道:“何以見得?”
解語花軟語道:“衆人周知,潭歌裡的人與其他地方的人在某方面是最講究的,從你在前堂遞上來的詩就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
“你哄起人來甜的讓人受不了,又軟的讓人忍不住。”
何正嘉親了親她輕聲道:“這是你啊。”這時何正嘉才把她抱起放床上,正要壓上大施一番拳腳,突然感覺這幾步走來,房間内有哪裡似乎不太對勁。
何正嘉皺着眉頭掃視了一圈房間,發現窗戶那裡正十分隐蔽的窩着一團黑影。
何正嘉:“誰?”
那個黑影起身,是個淚流滿面的女子,攜劍刺向何正嘉,被其躲開之後,那女人一個手刀幹淨利落的把猝不及防的解語花給劈暈。
何正嘉連聲道:“不好意思啊姑娘,雖然很尴尬,但我覺得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你身材這麼癟我可從沒有采過你這樣的嬌花啊。”
“你是不是傻。”那女人張口,聲音豪邁道,“好不容易才從謝家出來,就敢逛青城裡的花樓。”
何正嘉聽這聲音懵了一會,遲疑的問道:“姚……姚兄弟?”
淚流滿面還穿着裙子的姚鼓說道:“是我。”
何正嘉二丈摸不着頭腦:“你不是被押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我在這裡放了點東西。”姚鼓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小的布袋,裡面的東西似乎有點重,把布料墜出了輪廓,“既然你在這裡,那我就不用那麼費勁跑了。”
何正嘉謹慎道:“你要幹嘛?”
“幫我送點東西。”姚鼓淚流滿面的拜托道,“送到玲珑谷外的鹭水鎮新沣客棧。”
“呦呵。”何正嘉氣道,“你不僅讓我凍醒,還出手劈暈了我素了這麼多天好不容易才勾搭到的女人,現在你又讓我給你送東西?”
姚鼓淚流滿面理直氣壯的應道:“對啊。”
何正嘉看他眼淚汪汪的,決定還是問一下:“我要是送的話你給我什麼?”
姚鼓淚流滿面的想了一下,然後眼神逐漸飄遠。
何正嘉指責道:“你這麼空手套白狼真的不會愧疚嗎?”
姚鼓這才說道:“那……瑤鈴女親自為你奉酒呢?”
何正嘉再次指責道:“那瑤鈴女主人到底倒了幾輩子血黴啊,這麼供着你日常出賣!”
可何正嘉想起瑤鈴女容貌後忍不住又說道:“真的嗎?你說的算嗎?”
“算。”姚鼓淚流滿面的說道,“瑤鈴女對待谷中事物向來說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