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仙子微微一笑:“去,為我燒水妝面,準備新衣。”
蘇子說原地等了許久,暗窺的姿勢也換了好些,隻等的那斜月爬上了頭頂,兩人依舊黏不可分。
眼疾手快的并指碾死右手背上的一隻蚊蟲後,蘇子說閑的是再無事可做,百無聊賴之下甚為不耐煩。
這麼久忍也忍不下,想了想,便轉身離去了。
話說另一邊姚鼓在屋裡收拾好了行李,正欲趁着蘇子說不在逃之大吉,剛背上行李卷,就有人敲門。
姚鼓隻好放下東西去開門:“你這麼……你們誰啊?”
門外香氣撲鼻,輕紗曼妙,個個帏帽下隐透玲珑身段,領頭的那一個在姚鼓開門時便迅速出手按住了門闆。姚鼓懵了一下不防被推開,屋内陸續被擠進了一群人。
領頭那個人看了一眼桌上的布包,言笑晏晏意有所指:“藥玉閣樓主,嗯?”
“嗯?”姚鼓茫然跟着哼了一聲,“你們是來找人?”
後跟進來的女子絲毫不客氣,幾下就将他摁在地上,姚鼓動彈不得求饒道:“姐姐們手輕點,我這麼細皮嫩肉的,哎呦,疼!”
潭仙子聽後歎息道:“看來你不是他。”
姚鼓感覺到此話一出,心内正慶幸,卻又感身後那幾個姑娘下手又重了幾分,不禁哀嚎道:“找個人而已,助人為樂乃世間美談,又何必要把人強擰成麻花?”
潭仙子這才吩咐道:“不要無禮,請他坐下吧。”
到底是誰無禮姚鼓已經懶得糾正了,小心翼翼地坐在女子對面,甚是拘束的問道:“那,那你要找誰?不過要真是什麼藥玉閣樓主,大名我是聽說過,但誰見過他的真容呢?你,你們可别強人所難。”
潭仙子緩和了語氣:“我問,你會認真答嗎?”
姚鼓眼尾掃到她身後那一群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姑娘們:“那是當然!隻要是我認得的,那一定是形影不離過的,有何異常逃不出我的眼睛。”
“我隻問你。”潭仙子嗓音溫柔,“你這些兩天可與何人共事?”
“有是有,但……哈哈你确定他這麼虛是堂堂一方藥玉閣樓主主人嗎?哈哈哈哈哈哈……”
潭仙子:“…… ”
姚鼓突感凝重氣氛,頓時住了嘴:“确實不好笑。”
潭仙子很久都沒有再開口,姚鼓正忐忑間,她終于又問道:“他哪裡虛了?你怎麼知道?”
“我……”姚鼓被問的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力證此話的準确性,“上樓梯跑兩步就喘,杯子端時間長點手就哆嗦,就算是個男人偶爾踹踹門什麼的,踹過一腳就中氣不足開始撂擔子,這,這也是壯嗎?”
說完姚鼓感覺對面的衆姑娘徒然松了一口氣,咦?這其實是錯覺吧?
但一想到之前蘇子說對他說過的藥玉閣樓主的容貌,不禁又忍不住調侃道:“但是吧,你們要是真想找那個眉飛入鬓,目如銅鈴,鼻若懸膽,口似朱雲,身高七尺,肩高背闊,腰佩輕劍,着一身春衣薄涼,聲音亮比洪鐘,身後棗紅馬引頸嘶鳴,面色威重堅韌不可撼動之人,我的确還未見過。”
潭仙子:“…… ”
十二舞侍:“…… ”
姚鼓:“…… ”這一熟悉的氣氛再次襲來,姚鼓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難道不是那樣的嗎?”
然後又打破沉默:“不要灰心,用這種詞形容的人就算武林大會上沒有出現,說不定朝廷的将軍府裡會有啊。”
這時潭仙子聲音涼涼的命令道:“摁住他,别讓再讓他有機會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