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鼓身邊是羨煞旁人的莺莺燕燕軟玉溫香,但他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于是冷靜的想了想,才明白過來自己剛剛的貧嘴正好踩了潭仙子的雷點。
潭仙子為何找人不敢堂而皇之入城?不就是因為那時流言所迫,潭仙子羞憤難當,才不肯堂而皇之入步青城?而他即使隻是掐取其中一段,這也夠刺激她的了。
姚鼓被十二舞侍團團圍繞着用武力壓制,肢體再次硬擰成了麻花,一來這些女人經不起他動手,二來他也不想還手打草驚蛇,便自覺的張嘴接下她們塞來禁口的布帛。
潭仙子卻覺得這小子認錯的态度算得上合她心意,其實這麼些年她再聽這些事也沒有從前那般氣憤了,看了看這個被挾持的小子這麼聽話,再想一想這一晚要尋的人,心情立馬就好了起來,自斟一杯桌上的茶水,聞了一聞,寡淡粗劣得有些嫌棄。
然後伸長手臂,像是參加了白事一般,一小杯硬是倒的漫長,地面也均勻的拖了一行水迹。
倒完再斟,漫長一倒水迹相疊。
倒完再斟,漫長一倒水迹相疊。
倒完再斟,漫長一倒水迹相疊。
姚鼓看她樂此不疲的倒水玩,默默的咬緊了嘴裡的東西,決定不再發聲。
幾次三番之後,潭仙子興緻勃勃的又問:“難道你就不想問我些什麼嗎?”
姚鼓咬死了嘴裡的布帛十分無力的翻了個白眼。
這都說了不讓他講話,還問他幹什麼,女人心海底針。
……等等,他好像學到了什麼?
潭仙子一直在等待他的回應,姚鼓卻垂下雙眼看着口中外露的布帛邊角沉默着搖了搖頭。
潭仙子示意:“拔.開。”
身後又出一女去取他.口中之物,下勁扯拽了許久,報告道:“不行,仙子,好像卡着了。”
“被塞個布團也能卡着?”潭仙子明顯不信,“甩。”
女子再次抓住那布帛的邊角時,姚鼓正要松牙張口,門卻突然被人從外打開了。
來人看了一眼屋内被迫沉浸在溫柔.鄉的姚鼓,邊沉吟着邊迅速關門道:“不好意思,某好像走錯了,各位繼續。”
姚鼓這下不用她們費勁就“呸”的一聲主動吐出嘴裡的布團,火燎火急的嘶聲大喊道:“姓蘇的!你跑什麼!還不快來救我!”
潭仙子反應極快:“蘇?蘇什麼?蘇子說?”
姚鼓等了好久才終于等到人來解救,但聽門外腳步聲非但不靠近反而越來越遠,有些破罐子破摔的的回答道:“是啊是啊是啊,那個人姓蘇名子說單字悅,你們認得他?”
潭仙子笑道:“不用叫,以他的體質跑不遠,抓過來,你就可以走了。”
于是一名舞侍于話音未落之時就飛出門外,不出十數,腋下攜着已疲于掙紮的蘇子說又飛了回來。
潭仙子果真将姚鼓放了,改為将人力壓制蘇子說,意得志滿的看着蘇子說道:“說吧,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姚鼓得了自由卻偏又湊上前去稀奇的問道:“難道他就是藥玉閣樓主?”
潭仙子炫耀般否認道:“當然不是,這麼弱當然不可能是他,他可是……”
“那個眉飛入鬓,目如銅鈴,鼻若懸膽,口似朱雲,身高七尺,肩高背闊,腰佩輕劍,着一身春衣薄涼,聲音亮比洪鐘,身後棗紅馬引頸嘶鳴,面色威重堅韌不可撼動的男人啊!”
潭仙子忍無可忍,猛出一腳把姚鼓踹出房門,惡狠狠的呵斥道:“滾!”
舞侍在其後也關死了房門,生怕他會再闖進來一樣。
姚鼓艱難的咳出了一口老血,依舊死性不改的去錘門喊道:“姐姐啊,親姐姐,也把我的行李卷一塊放行了吧!好不好?答應的話就喊一聲吧!”
喊了半天并沒有回應,姚鼓口中“啧”了一聲,想了想,還是走了。
行李卷裡不過是幾件用來裝樣子的衣服,姚鼓還不能因為裝就壞了事。
眼下蘇子說被潭仙子等人絆住,正好趁此良機,溜之大吉也。
鳴鐘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