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閑滿臉無辜地望着亦安,試圖萌混過關,“師哥~閑閑想吃飯後甜點!”
亦安輕輕抿着唇拍了拍他的腦袋,“閑啊,剛剛是不是撐着了,我再讓人給你買點冰糖葫蘆?”
“不要。”範閑搖搖頭,決定将恃寵而驕進行到底,“要師哥給閑閑做!”
“……”
亦安面無表情地從桌上撈了一個蘋果塞進他嘴裡,“吃你的蘋果吧。”
……
海棠朵朵給亦安帶了一籃子水果來,範閑瞧見了就拎着籃子坐到亦安旁邊自個兒吃了起來,還時不時把剝好皮的橘子遞到他師哥嘴邊喂給他吃。
海棠朵朵尴尬地笑笑:這人怎麼這麼讨打,我能單方面拒絕跟這樣的人合作嗎?我不确定範閑這個人能不能真心誠意地幫助皇室,但我能肯定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假公濟私地去和他師哥親親我我。
亦安揮了揮手把範閑趕到一邊去,繼續和海棠朵朵談剛剛聊到的話題,“聽姐姐的意思,貴朝皇帝陛下要見我?”
“是這樣的,陛下想與貴國通商,隻是……”海棠朵朵說到這裡時别有深意地看了範閑一眼,但看他還在專心啃蘋果,有些無語地頓了頓,繼續說道,“貴國内庫的定價有些偏高,可陛下實在愛極了内庫的玻璃制物……但我國國庫銀錢也不能任由陛下這般奢侈地購買玻璃,所以這才讓我厚着臉皮來找你幫幫忙。”
亦安茫然了一會兒似乎有些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姐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有些不明白?”
這個嘴甜心黑的家夥,光會嘴裡說得好聽,一到正經事上就當自己是傻子,什麼也聽不懂弄不明白!偏還做的一副乖巧求教的樣子,這也不好直說,真是……海棠朵朵暗暗磨牙,恨不能把亦安抓起來揍一頓,但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地笑着繼續說。
“之前小範大人曾與我國的沈大人商談過一次,可惜沈大人不小心惹怒了小範大人……陛下希望小範大人可以不計前嫌,繼續我們之前的約定。”海棠朵朵看了一眼範閑。
“那和我說也沒用啊。”亦安笑眯眯地看着海棠朵朵,不動聲色地把這個皮球踢了回去,“姐姐可以直接和範閑說啊,他不就在這兒嗎?”
海棠朵朵咬了咬牙,心說這小子不是芝麻餡的,這小子是墨塊餡的,從裡到外都是黑的,自己要是能說動範閑,幹嘛還要費勁地找他幫忙。
範閑聽到亦安和海棠朵朵談到他的時候就湊過來了,狗爪子小心地搭在他師哥的腰上,确認不會被拍開爪子後整個人都貼了過去。
“師哥~”範閑毫無顧忌地沖着亦安撒嬌,“閑閑想跟師哥一起出門逛逛。”
海棠朵朵的表情扭曲了一下,神色怪異地打量着範閑,似乎不太理解這人是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嬌氣,還是說這家夥私底下一直是這樣的?
這樣想着,海棠朵朵的神情更是古怪,她有些惡寒地打了個哆嗦,抖掉一身雞皮疙瘩,不着痕迹地往邊上挪了幾步。
亦安被範閑突然的撒嬌吓了一激靈,倒吸了一口涼氣,低聲道:“你幹嘛!你想吓唬誰呢?”
範閑不高興地握住亦安的手,“師哥你之前都不會這樣說我的,是不是因為有人在你面前說我的壞話啊?”話音剛落,海棠朵朵就敏銳地察覺到範閑不怎麼友善的視線。
海棠朵朵:duck不必,我對你小師哥真沒興趣!
被強行喂了滿滿一嘴帶有惡意的狗糧後,海棠朵朵不堪其擾轉身就走,一去不回頭,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決絕之意。
這綠色環保又節能的巨型電燈泡一走,範閑更是肆無忌憚地對亦安上下其手,身體力行地诠釋了什麼叫流氓的誕生。
範閑的手撐在亦安身側,低着頭慢慢靠近他的耳朵,“師哥今天就沒什麼想對閑閑說的嗎?”
亦安偏了偏頭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該聽的該看的該說的不該說的……你小範大人不都做完了嗎?你還想讓少爺我說什麼?”
範閑笑着舔了舔嘴角,緩緩俯身吻住了他的唇,手指靈活地在錦衣華帶之間遊走玩耍,半點看不出有絲毫委屈的地方。
亦安睜着眼茫然了好一會兒,随後翻個身将範閑壓到下位,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半點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臭小子,擺清你自己的地位。”一吻過後,亦安輕輕在範閑鼻尖咬了一下,“别老是想犯上作亂,你成年了嗎?”
範閑鼻尖微紅,哼哼唧唧地把頭埋進亦安懷裡,“師哥讨厭~隻要師哥願意,閑閑在上面還是下面都可以!”
聽到這樣的話,亦安忍不住将罪惡的手伸向範閑的臉,開始了揉捏,“是我太縱容你了嗎?這種話你都說得出來?”
範閑無辜地眨了眨眼,“閑閑要親親。”
一動不動與他對視幾秒後,亦安率先敗下陣來,無奈地親了他一下,“賣萌可恥。”
……
言冰雲半躺在一個軟榻上,雖說範閑給他療過傷,但是他的傷也不是短時間内能養好的,為了不讓傷口受到大力的觸碰,範閑想了個法子把他埋在棉堆裡,好在最近天氣不太熱,否則傷口肯定受不了。
亦安拿着魔方坐在一邊,手指帶動魔方轉得飛快,也不過半根煙的功夫,魔方就已經還原好放到了桌子上。
“你還是這麼喜歡小孩子的玩意兒。”言冰雲神色淡然地開口道。
亦安歪了歪頭笑着問:“難道我不是孩子嗎?”
言冰雲一言不發地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然後閉上了眼睛,“你該長大了。”
亦安撇了撇嘴,“你還是這麼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