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嗎?”言冰雲冷不丁地開口道。
“不用你說,我都知道。”亦安垂着眸子摸了摸鼻尖,“他以為我不知道,事實上我很早就知道了。”
“你怎麼看。”
“總歸是他将我養大的,他做什麼我都支持。”亦安眼神堅定地看着他。
言冰雲輕輕扯了扯嘴角,唇畔勾出一抹笑意,“院長總歸沒有白疼你這麼多年。”
“聽說範閑去聯系北齊暗地裡的那些暗哨了?”亦安歪着腦袋看着他。
“他不在,沒人陪你玩?”言冰雲微微挑眉。
亦安絲毫不在意他語氣裡對自己玩物喪志的譴責,反倒是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打趣道:“那不如小言公子纡尊降貴陪我玩一天?”
剛進門的範閑:“!!!!”
一進門就聽到這麼震撼的消息,範閑覺得自己的心髒被戳了一個大洞出來,直接失去了生活反應。
範閑痛心疾首:師哥不要我了,這個世界沒愛了,我已經是個死人了。
亦安面無表情地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舌尖舔了舔虎牙,“幹嘛呢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範閑委屈地看着他,“師哥你怎麼這樣,我就晚回來一會兒,你怎麼就讓他陪你玩。”
亦安扶了扶額,面色不善地盯着言冰雲問道:“他怎麼回來這麼快?”
“我怎麼知道。”言冰雲翻了個白眼。
範閑不高興地把亦安抱起來,直接抱走了,“走了師哥。”
亦安抿着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半天才蹦出一句,“放我下去。”
範閑一言不發地将亦安帶回房間,一進門就将他抵在床上,“師哥你好過分,我不過就是晚了一點點沒回來,你就想要換人了。”
範閑狗狗似得用腦袋在他脖頸間亂蹭,“親親都哄不好了!”
亦安伸出罪惡的爪爪拍了拍他的腦袋,“親親都哄不好了,那看來是真的生氣了……所以還是不親了。”
“……”範閑不高興地抿起嘴唇,“要親!”
“那親了哄得好嗎?”亦安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範閑愣了一下,權宜片刻後弱弱地說道:“能哄好一半……”
亦安撐着腦袋笑道:“隻有一半啊,那還是不親了,一半沒用啊。”
這話砸的範閑暈頭轉向,當場就急了,本來親密接觸的機會就沒多少,要是連親親都沒了,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師哥别不親啊……”範閑委委屈屈地拽着亦安的袖子,“閑閑很好哄的……親親就能哄好了。”
“哎呦,真急啦?”亦安有些驚奇地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笑着揉了揉他的腦袋,“好了好了,師哥親親你好不好?”
範閑委屈地撲到他懷裡,“要很多親親。”
“嘿,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亦安輕輕扯了扯他的耳朵。
範閑立馬順杆往上爬,輕而易舉地就把他撲到在下方,又親又咬,半點不肯吃虧。
“臭小子,屬狗的你是?”亦安推開他擦了擦臉上的口水。
“哪有啊,閑閑不是。”範閑理直氣壯地仰着下巴。
亦安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确實不是屬狗的,因為沒人比你更狗了。”
“哼,閑閑才沒有。”
“話說你出去那麼久,查到什麼沒有。”亦安扯了扯範閑的耳朵。
“有啊,師哥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範閑笑吟吟地盯着他。
亦安将手心貼在他的臉揉了揉,“說不說?”
“唔……肖恩被沈重關在一個本地人進去都會迷路的地方,暗哨還在摸索呢。”範閑的腦袋貼在亦安胸口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