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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學神掌心的鈴铛與缺席的絨毛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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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凜,”父親看見他,歎了口氣,“何陽媽媽當年确實借了錢,但我早就幫她還清了,那女人怕你知道……”宋凜沒聽完,轉身就往車站跑,銀漸層貓耳在夜色中劇烈抖動。

綠皮火車的汽笛聲在遠方響起,宋凜跑到站台時,隻看見空蕩蕩的鐵軌和殘留的煙草味。他拿出手機,瘋狂撥打何陽的号碼,聽筒裡隻有冰冷的忙音。

“何陽!”銀漸層少年的聲音在空蕩的站台上回蕩,帶着從未有過的慌亂。他想起何陽臨走前躲閃的眼神,想起他咳血時蒼白的臉,突然明白那隻小貓不是離開,而是在替他背負不屬于他的枷鎖。

物理競賽獎杯在陳列櫃積了層薄灰,宋凜擦拭時發現底座卡着根黑貓絨毛——那是何陽去年趴在獎杯旁打盹時留下的。銀漸層少年用指尖碾過絨毛,突然想起某次模考後,黑貓少年也是這樣蜷在他腿邊,尾巴卷着獎杯底座晃來晃去,說“哥的獎杯要沾沾我的歐氣”。

班主任辦公室的木紋地闆被宋凜踩出固定軌迹,老班推眼鏡的動作從最初的驚訝變成如今的歎息:“宋凜啊,退學申請是何陽親自交的,他姐姐來辦的手續。”銀漸層少年盯着辦公桌角落的絨毛筆筒——那是何陽初二手工課做的,現在插着他送的黑貓鋼筆。

林小滿把陳墨的相機摔了三次,最後一次碎片裡掉出張未沖洗的膠卷:何陽在絨毛噴泉旁笑出小虎牙,宋凜的指尖剛觸到他翹起的呆毛。橘貓少女攥着膠卷蹲在操場哭,沈硯周難得沒調侃,隻是遞過瓶草莓味汽水,瓶身上凝着的水珠像極了何陽總蹭在他襯衫上的口水。

教室後排的座位空了半年,宋凜每天早讀都會往那邊放瓶溫牛奶,直到某天發現牛奶被換成了他過敏的杏仁味——沈硯周靠在桌邊挑眉:“學神,你家小貓走的時候,把你乳糖不耐的事寫在我桌肚裡了。”銀漸層少年摸向桌肚内側,果然摸到何陽歪扭的筆迹:“哥喝牛奶要溫的,别放杏仁味!”

絨毛夜市的燒烤攤老闆看見宋凜就往烤玉米裡多加蜂蜜,說“你家小貓以前總搶你的吃”。銀漸層少年咬下甜得發膩的玉米,想起何陽踮腳喂他吃玉米時,尾巴尖得意地卷成圈,玉米粒沾在他嘴角,被自己用指尖擦過時,少年紅透的耳根。

圖書館三樓的舊沙發上,宋凜找到何陽藏的絨毛糖紙,糖紙背面畫着兩隻牽手的小貓,旁邊寫着“等哥拿了競賽第一就吃掉”。他攥着糖紙坐在沙發上,直到閉館鈴聲響起,才發現自己校服袖口沾了片鈴蘭花——那是何陽最喜歡别在他耳後的花。

父親書房的保險櫃裡,宋凜翻出何陽母親當年的借據,還款記錄停在十二歲那年,後面是父親親筆寫的“債務清零”。銀漸層少年把借據撕得粉碎,想起何陽走前塞給林小滿的布包,裡面有他送的第一支黑貓鋼筆,筆帽上還留着少年咬出來的齒痕。

林小滿在何陽抽屜深處找到本塗鴉本,每一頁都畫着銀漸層貓:有的在講課,有的在打球,還有的抱着黑貓睡覺。最後一頁貼着張偷拍的照片,宋凜趴在桌上睡覺,何陽用馬克筆在他手背畫小貓,配文是“我哥世界第一好看”。橘貓少女把本子拍在宋凜桌上時,發現學神的指尖正在照片上的自己臉頰處摩挲。

操場的合歡樹下,沈硯周看着宋凜一遍遍走何陽以前跑步的路線,銀漸層少年的影子被夕陽拉得老長,手腕鈴铛每響一聲,就會頓住腳步回頭,像在等某個永遠不會出現的黑貓身影。北極狐少年踢了踢石子:“宋凜,你再走下去,操場該被你踩出坑了。”

物理實驗室的試劑櫃裡,宋凜發現何陽偷偷藏的創可貼,每片都印着黑貓圖案,背面用鉛筆寫着“給哥打球用”。他想起某次實驗課,自己被燒杯碎片劃傷,少年沖過來的速度比警報還快,貼創可貼時手抖得像篩糠,嘴裡念叨着“叫你小心點嘛”。

班主任把何陽的學籍檔案交給宋凜時,檔案袋裡掉出張便簽,是他高一寫給何陽的解題思路,便簽背面有何陽的塗鴉:“哥的字像貓抓的,但我看得懂!”銀漸層少年把便簽夾進競賽筆記,從此每次解題卡殼,都會摸一摸便簽上少年畫的小貓尾巴。

絨毛車站的安檢員開始認得宋凜,每個周末都能看見他坐在候車室,盯着南下的檢票口,手腕鈴铛随着呼吸輕輕晃動。某次暴雨夜,他看見個戴黑貓耳套的少年沖過檢票口,追出去才發現是賣周邊的小販,耳套上的絨毛濕成一縷縷,像極了何陽淋雨時耷拉的耳朵。

林小滿把何陽的社交賬号翻到最早一條,是十二歲發的:“今天遇到個超厲害的哥哥,他給我買了熱牛奶!”配圖是半杯牛奶和隻沾着泥的黑貓爪子。橘貓少女截圖發給宋凜,收到的回複隻有句:“我知道,那天他躲在垃圾桶後面,衣服全濕了。”

教室後牆的畢業照空位還留着,宋凜每天都會用抹布擦幹淨,仿佛何陽隻是暫時離開。某次月考後,他看見沈硯周在空位旁貼了張打印的黑貓貼紙,旁邊用馬克筆寫着“何陽專屬座位”,而自己的桌肚裡,不知何時多了顆剝好的草莓糖,糖紙和當年何陽藏的那張一模一樣。

絨毛巷口的流浪貓看見宋凜就會蹭過來,銀漸層少年每次都會喂它們牛奶味的貓糧,想起何陽總說“哥你身上有貓薄荷味,流浪貓都喜歡你”。某天他蹲在地上喂貓時,發現最黏人的那隻黑貓爪子上纏着截褪色的絨毛繩,和他一直收着的那半段,恰好能拼成完整的圓環。

班主任辦公室的電話響了十七次,宋凜每次都沖過去接,聽到的卻總是家長咨詢。某次他守在電話旁改作業,老班遞來杯熱可可:“宋凜啊,何陽那孩子……”銀漸層少年握着紅筆的手頓住,可可液在作業本上暈開,像極了何陽走那天,他掌心突然湧出的、毫無預兆的血痕。

操場的單杠上,宋凜把何陽送的絨毛繩系在最高處,繩子在風中晃蕩,像極了少年興奮時甩動的尾巴。沈硯周靠在旁邊看他:“學神,你這是給小貓留路标?”銀漸層少年沒說話,隻是摸了摸絨毛繩上的鈴铛挂飾——那是何陽用零花錢買的,說“這樣哥做引體向上時,我就能聽到聲音了”。

物理競賽的全國冠軍獎杯被宋凜放在何陽的空座位上,獎杯底座壓着張紙條:“哥,等你拿了世界冠軍,我就回來。”銀漸層少年每天都會對着獎杯說話,告訴它今天做了什麼題,吃了什麼飯,就像以前何陽趴在他桌上聽他講題時那樣,盡管回應他的,隻有窗外偶爾響起的、模糊的鈴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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