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陽挑眉，“那你幹嘛總摸我頭發？”宋凜猛地擡頭，對上他狡黠的目光，突然發現自己的僞裝在對方面前不堪一擊。他深吸一口氣，恢複了高冷：“上課了。”

【下午物理實驗室】

何陽在做實驗時不小心打翻了燒杯，試劑濺到了袖口。宋凜立刻拿出紙巾幫他擦拭，指尖觸到濕潤的布料，眉頭微蹙：“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何陽剛想解釋，班花突然出現在實驗室門口，手裡拿着件幹淨的校服。“學長，”她把校服遞過來，“何陽學長的衣服濕了，穿我的吧……”

“不用。”宋凜直接拒絕，脫下自己的校服披在何陽身上，“穿我的。”何陽看着宋凜隻穿着白色襯衫的樣子，突然覺得他的背影格外挺拔。

班花看着宋凜對何陽無微不至的照顧，眼淚又掉了下來。她默默地轉身離開，這次沒有再回頭。林小滿看着她的背影，難得沒有起哄，隻是拍了拍何陽的肩膀：“行了，學神是你的了。”

何陽穿着宋凜的校服，上面還帶着他的體溫和淡淡的鈴蘭香。他看着宋凜認真做實驗的側臉，突然覺得，這個高冷學神的心裡，藏着一個隻屬于自己的溫柔世界。

【傍晚回家路上】

何陽看着宋凜依舊高冷的側臉，突然想逗逗他。“哥，”他故意說，“今天那個女生送你鈴蘭花了？”

宋凜腳步微不可察地一頓，沒說話。“好像還挺好看的，”何陽繼續說，“比我送你的絨毛花好看多了……”

“沒有。”宋凜終于開口，聲音比平時更冷。“哦？”何陽假裝驚訝，“那你幹嘛不接？”宋凜停下腳步，低頭看他，銀漸層貓眼裡閃過一絲無奈：“我隻喜歡絨毛花。”

何陽看着他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想起十二歲時送宋凜的絨毛花，那是他用攢了很久的零花錢買的，宋凜一直放在書桌上。

“哥，”他小聲說，“其實你今天摸我頭發了吧？”宋凜的耳尖瞬間爆紅，卻還是嘴硬：“沒有。”“我感覺到了！”何陽不依不饒，“你就是裝跑得慢，想摸我頭發！”

宋凜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覺得沒必要再僞裝。他歎了口氣，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發，動作溫柔得像對待珍寶：“嗯，想摸。”

何陽看着他終于承認，心裡樂開了花。他踮起腳尖，在宋凜耳邊小聲說：“其實我喜歡被你摸。”

宋凜的心髒猛地一暖，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夕陽将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何陽看着地上交疊的影子，突然覺得，這個傍晚格外溫柔。

【深夜 絨毛卧室】

何陽躺在床上，宋凜坐在床邊替他梳理頭發。“哥，”他笑着說，“今天那個女生是不是很傷心？”宋凜動作一頓，沒說話。

“不過沒關系啦，”何陽繼續說，“因為你是我的呀。”宋凜低頭看他，銀漸層貓眼裡滿是溫柔：“嗯，是你的。”

何陽看着他認真的樣子，突然想起白天班花的表白，心裡有些感慨。“哥，”他小聲說，“以後會不會還有人跟你表白啊？”

宋凜放下梳子，握住他的手：“不管誰表白，我都隻喜歡你。”何陽看着他堅定的眼神，突然覺得很安心。他知道，這個高冷學神的心裡，永遠隻有自己。

“哥，”他打了個哈欠，“我困了。”宋凜幫他蓋好被子，俯身吻了吻他的發頂：“睡吧。”

何陽閉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宋凜看着他恬靜的睡顔，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頭發。指尖觸到柔軟的發絲，心裡一片柔軟。

他想起白天班花的執着，想起何陽剛才的問題，突然覺得，隻要能這樣每天摸一摸懷裡人的頭發，就算有再多的表白，又有什麼關系呢？

窗外的絨毛夜風格外溫柔，宋凜坐在床邊，靜靜地看着何陽睡覺。他知道，自己的高冷隻是對外人的保護色，在何陽面前，他願意卸下所有僞裝，隻做那個溫柔的、喜歡摸他頭發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