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别說了！”何陽捂住臉，尾巴尖在桌下焦躁地掃動。林小滿笑得前仰後合：“何陽你居然是這樣的奶貓！快說說，是不是從那時候就想當宋凜學長老婆了？”

“林小滿你找死！”何陽跳起來想打人，卻被宋凜撈回懷裡。少年下巴抵着他發頂，聲音帶着笑意：“好了，别鬧了，吃飯。”

“我沒鬧！”林小滿撇嘴，“是何陽先告狀的！”

“我就告！”何陽從宋凜懷裡探出頭，黑貓耳氣得發抖，“誰讓他欺負我！”

“我哪欺負你了？”宋凜挑眉，指腹在他腰側輕輕按揉，惹得少年癢得縮了縮。何雯看着兩人打鬧，搖着頭笑了：“行了行了，快吃飯，菜要涼了。”

餐桌上的絨毛風波在笑聲中平息，何陽小口吃着魚肉，偷偷看宋凜。少年正聽何雯說話，側臉在暖光下顯得格外溫柔。他想起十二歲那年，自己拽着宋凜衣角不肯放手，如今卻能窩在他懷裡撒嬌，突然覺得鼻尖發酸。

“哥，”他小聲說，“其實……我小時候就覺得，有你在真好。”

宋凜轉頭看他，眼裡漾着化不開的溫柔：“嗯，我也是。”

林小滿在一旁假裝嘔吐：“哎喲喂，又開始撒糖了！”陳墨舉着相機偷笑，鏡頭裡何陽的黑貓耳輕輕晃動，宋凜的指尖正擦過他嘴角的飯粒。

絨毛夜色漸深，餐桌上的往事與笑聲被晚風悄悄帶走。何陽靠在宋凜肩上，聽着他和父母聊天，尾巴卷住他的手腕。他知道，那些奶聲奶氣的依賴，那些跌跌撞撞的成長，都在宋凜的溫柔裡，化作了最溫暖的絨毛記憶。

而林小滿還在旁邊喋喋不休，何陽卻覺得，這樣吵吵鬧鬧的夜晚，才是最真實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