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絨毛校園被電視台的攝像機圍得水洩不通，何陽縮在林小滿身後，黑貓耳緊張得貼在頭皮上。“為什麼是我們被采訪啊？”他拽着橘貓少女的衣角，尾巴尖在褲管裡抖得像篩子。
“誰讓你和宋凜學長是‘學霸情侶’代表！”林小滿壓低聲音，橘貓耳卻因緊張豎成天線，“淡定！就當是在跟絨毛玩偶說話！”陳墨舉着備用相機躲在人群後，鏡頭對準兩人發抖的貓耳。
攝像機的紅燈亮起時，何陽的視線瞬間凝固在不遠處的香樟樹下——宋凜斜倚着樹幹，銀漸層貓耳在晨光中泛着微光，手腕上的新手表映出冷冽的光。少年本要去鄰市參加物理研讨會，卻因臨時堵車滞留校門口，此刻正隔着人群，目光沉沉地落在他身上。
“同學你好，聽說你和宋凜同學是公認的學霸搭檔，平時怎麼互相促進的？”記者的話筒遞到面前，何陽下意識往後躲，後腰卻撞上林小滿的膝蓋。他想起昨晚宋凜替他圈畫的古文重點，喉結滾動着開口：“就、就是一起寫作業……他幫我講題……”
“那宋凜同學有沒有什麼特别的學習方法？”記者追問。林小滿突然搶答：“有！他會把知識點畫成小貓漫畫！比如牛頓三定律就是三隻銀漸層貓推箱子……”
何陽的黑貓耳抖得更厲害了，餘光瞥見宋凜嘴角微揚。攝像機轉向他時，他正盯着少年腕間的表鍊出神——那是昨天自己用絨毛線新纏的藍白配色，此刻在陽光下像極了小學樹下那把藍傘。
采訪結束的最後幾秒，意外發生了。何陽被台階絆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卻被一道身影穩穩扶住。熟悉的皂角香襲來，他撞進宋凜懷裡，聽見少年低沉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小心。”
鏡頭精準捕捉到這幕：宋凜的手掌覆在何陽後腰，指腹輕輕按揉着舊傷處，銀漸層貓耳因擔憂而向後抿；少年仰頭看他，黑貓瞳裡映着晨光，尾巴尖不自覺卷住對方手腕。林小滿在旁看得目瞪口呆，橘貓尾氣定神閑地晃了晃。
“卡！”記者放下話筒，“這段親密互動很棒！”何陽猛地回神，紅着臉推開宋凜，卻被他反手握住手腕。少年的指尖微涼，帶着不容拒絕的力道：“跟我來。”
教學樓的僻靜拐角，宋凜将人按在牆上，銀漸層貓耳因隐忍而微微發顫。“看到攝像機拍你，”他喉結滾動，指腹摩挲着何陽後頸凸起的骨節，“突然想把你藏起來。”
何陽的心跳如鼓，看着宋凜眼底翻湧的暗潮——那是昨夜被他壓在身下時，同款的洶湧溫柔。“哥……還在學校……”他小聲提醒，尾巴卻誠實地卷住對方腰側。
“嗯。”宋凜應着，鼻尖蹭過他唇角，卻在即将吻上時猛地退開。他想起今早出門前，何陽迷糊中拽着他衣角說“别太累”，指腹掐進掌心才壓下将人打橫抱起的沖動。“下午研讨會結束就回來，”他替人理了理微亂的衣領，“别亂跑。”
午後的絨毛新聞裡，何陽和林小滿的采訪片段循環播放。當鏡頭掃過宋凜扶住他的畫面時，彈幕瞬間爆炸：
“卧槽！學神這眼神！是看老婆的眼神吧！”
“腰上的手！這絕對是情侶間的安撫動作！”
“最後幾秒我能看一百遍！求扒兩人關系！”
而此刻的宋凜正坐在研讨會現場，指尖在平闆電腦上反複播放那段視頻。當看到自己下意識揉何陽後腰的動作時，耳尖不受控制地紅了。他想起昨夜少年在懷裡軟着腰說“疼”，喉結滾動着給陳墨發消息：“看好他，别讓記者再湊近。”
陳墨秒回：“（發送何陽躲在桌子下的照片）放心，小貓社恐發作，正在和林小滿搶零食壓驚。”
宋凜看着照片裡何陽炸毛的黑貓耳，低笑出聲。窗外的絨毛陽光正好，他卻在筆記本上畫下被攝像機包圍的小貓，旁邊寫着：“忍到晚上，要把今天沒抱夠的都補回來。”
宋凜的車消失在校門時，何陽的黑貓耳立刻抖了抖。林小滿從教學樓拐角竄出來，橘貓耳上别着新買的黑貓發卡：“何陽！學神走了！今天我們就是絨毛校園的王！”
第一節課的絨毛鈴聲還沒響，兩人就溜進了生物實驗室。何陽戴着絨毛手套，戳了戳培養皿裡的熒光水母，黑貓瞳亮晶晶的：“林小滿你看！像宋凜哥哥眼睛！”橘貓少女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你眼裡隻有宋凜學長！”
課間操時間，他們躲在絨毛圖書館的漫畫區。何陽蜷在沙發裡看《絨毛小貓戀愛記》，尾巴尖随着劇情晃動，林小滿則舉着手機直播：“家人們誰懂啊！何陽看戀愛漫畫都能臉紅！”彈幕瞬間飄過“學神貓又在想老公了”。
午休時，兩人沖進絨毛食堂，何陽點了三份黑貓奶昔，林小滿則端來一整盤辣椒炒肉——這是宋凜嚴禁何陽碰的食物。“嘗嘗！”橘貓少女夾起一塊肉，“學神不在，沒人管你！”何陽猶豫了下，剛放進嘴裡就被辣得直吐舌頭，黑貓耳都快燒起來了。
“哈哈哈活該！”林小滿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突然指着食堂門口，“快看！陳墨偷拍我們呢！”少年舉着相機躲在柱子後，鏡頭對準何陽泛紅的眼角，配文“學神不在，小貓偷吃辣椒被辣哭”發進班級群。
下午的絨毛美術課，老師讓畫“最想感謝的人”。何陽盯着畫紙發呆，腦海裡全是宋凜的樣子：清晨做早餐時系着黑貓圍裙的背影、打球時汗水滑落的側臉、深夜看書時專注的眉眼……他拿起畫筆，卻在林小滿的起哄聲中，把宋凜的銀漸層貓耳畫成了胡蘿蔔。
“何陽你這是抽象派嗎？”橘貓少女笑得前仰後合，“學神看到要哭了！”何陽賭氣把畫紙揉成球，卻又悄悄展開撫平——畫紙角落還藏着隻牽着胡蘿蔔貓的小黑貓。
放學鈴響起時，兩人已經逛遍了絨毛校園的每個角落：在操場邊的絨毛蒲公英叢裡打滾、用粉筆在教學樓後的牆上畫醜醜的自畫像、甚至偷偷溜進了宋凜常去的教師辦公室，何陽還在少年的備課筆記上畫了隻戴眼鏡的黑貓。
“林小滿，”何陽趴在宋凜的辦公桌上，聞着殘留的皂角香，“哥什麼時候回來啊？”橘貓少女正在翻宋凜的絨毛書架，聞言回頭：“急什麼？學神走前讓我盯着你呢！”
話音未落，何陽的手機響了，是宋凜的視頻電話。少年瞬間坐直身體，整理了下亂翹的呆毛，按下接聽鍵：“哥……”
“在幹嘛？”宋凜的聲音從聽筒傳來，背景是研讨會的禮堂。他看着屏幕裡何陽鼻尖的粉筆灰，眼底漾起笑意，“有沒有乖乖吃飯？”
“有！”何陽趕緊點頭，尾巴尖卻在桌下心虛地掃動。林小滿突然湊到鏡頭前：“宋凜學長！何陽今天偷吃辣椒了！還在你筆記上畫畫！”
“林小滿！”何陽氣得想捂她的嘴，卻被宋凜的低笑打斷：“是嗎？畫了什麼？”少年的語氣帶着縱容，何陽的臉瞬間爆紅，匆匆說了句“哥我挂了”就關掉了視頻。
絨毛暮色漸濃，兩人坐在操場邊的看台上，看着夕陽把天空染成橘紅色。何陽抱着膝蓋，黑貓耳耷拉着，突然覺得有點無聊。“林小滿，”他小聲說，“沒有哥在，好像玩什麼都沒意思。”
“切，重色輕友！”橘貓少女撇嘴，卻往他身邊挪了挪，“不過說真的，宋凜學長對你是真好。”她想起上次何陽生病，宋凜連夜從外地趕回來，守在床邊寸步不離。
“嗯。”何陽點頭，想起宋凜手腕上那道為了護他留下的舊疤，突然覺得鼻尖發酸。他拿出手機，翻到宋凜的照片——那是今天林小滿偷拍的，少年靠在香樟樹下，目光溫柔地望着鏡頭方向。
“林小滿，”何陽突然開口，“我們去給哥買個禮物吧？”
“好啊！”橘貓少女跳起來，“去絨毛手工店！給學神編個‘老公專屬’手鍊！”
兩人沖進絨毛夜市時，宋凜剛結束研讨會。他看着手機裡何陽發來的“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指尖在屏幕上停頓片刻，回複：“馬上。”
絨毛手工店裡，何陽選了銀藍色的絨毛線，林小滿則在一旁搗亂：“這裡要打個蝴蝶結！象征學神把你牢牢綁住！”何陽紅着臉沒說話，卻在手鍊末端偷偷系了個黑貓鈴铛——這樣宋凜一動，就能聽見他熟悉的聲音。
深夜的絨毛巷口，何陽攥着手鍊等在路燈下。當宋凜的車駛來時，他立刻跑過去，黑貓耳開心地晃着：“哥！你回來啦！”
宋凜下車，将人抱進懷裡，鼻尖蹭着他發頂：“有沒有聽話？”何陽把臉埋在他胸口，悶悶地說：“有……給你買了禮物！”
林小滿在一旁捂着眼睛：“啧啧啧，學神一回來就撒糖！我先撤了！”
絨毛夜燈下，何陽替宋凜戴上新手鍊，鈴铛發出清脆的聲響。“喜歡嗎？”他仰頭看他，黑貓瞳裡滿是期待。宋凜低笑，低頭吻住他的唇，聲音沙啞：“喜歡，我的小貓送的都喜歡。”
何陽的臉瞬間爆紅，尾巴卷住宋凜的手腕晃了晃。他知道，今天的瘋玩雖然有趣，但隻有當這個人回到身邊時，絨毛校園的每個角落，才重新有了溫度。
清晨的絨毛陽光透過窗簾縫隙，落在宋凜手腕的新手鍊上。黑貓鈴铛随着他翻身的動作輕響，何陽迷迷糊糊睜開眼，黑貓耳蹭着鈴铛發出的微光——那是昨晚他親手系上的絨毛鈴铛，此刻在晨光中像極了宋凜眼中的星光。
“哥……”他嘟囔着往少年懷裡鑽，尾巴卷住對方腰側，“鈴铛吵……”宋凜低笑，擡手握住鈴铛，指尖卻不小心碰到何陽後頸的絨毛。少年瑟縮了一下，昨晚被揉腰時的酥麻感還未散去，耳根瞬間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