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樓拐角,林小滿舉着絨毛保溫杯蹦過來,橘貓耳在晨霧中抖得像小旗子:“喲~這不是我們下不了床的何大少嗎?”她故意湊近,盯着他拉得老高的校服領口,“遮什麼呢?怕人看見宋凜學長的‘傑作’?”
何陽的臉“唰”地紅透,黑貓耳炸毛般豎起來:“林小滿你閉嘴!”他掙紮着想下地,卻被宋凜抱得更緊,臀部傳來的鈍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嗓子裡溢出細碎的嗚咽。
“臉紅什麼呀?”林小滿戳了戳他發燙的耳垂,“昨晚宋凜學長是不是很‘狠’啊?看你走路都……”話沒說完就被宋凜冷冷的目光打斷。少年抱着何陽從她身邊走過,聲音低沉:“再胡說,下次寫生模特是你。”
“!!!”林小滿吓得縮脖子,橘貓尾卷住陳墨的手腕。陳墨舉着相機對準何陽——少年的臉頰泛着不正常的潮紅,下唇被咬出齒印,校服領口歪斜着,露出一截泛紅的鎖骨。
“陳墨你拍什麼!”何陽羞憤欲絕,黑貓耳蹭着宋凜的肩膀去夠相機。宋凜側身替他擋住鏡頭,指腹在他腰側輕輕按揉:“别鬧,腰還疼?”
這句帶着安撫的低語被林小滿聽得真切,橘貓少女立刻捂住嘴尖叫:“啊啊啊宋凜學長居然當衆調情!”沈硯周扛着絨毛畫闆路過,看着何陽被公主抱的樣子,吹了聲口哨:“可以啊宋凜,體力不錯。”
“沈硯周你找死!”何陽氣鼓鼓地瞪他,尾巴在毯子裡卷成毛球。宋凜抱着他走進教室,将人小心翼翼放在座位上,從書包裡拿出溫好的絨毛養胃粥:“乖,先吃飯。”
林小滿趴在桌上擠眉弄眼:“何陽,你這脖子……是不是該用遮瑕膏遮遮?”她指了指自己同款位置,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捂住嘴,“哦對了,我沒被宋凜學長‘做’過,沒有經驗呢~”
“林小滿!”何陽抄起課本砸過去,卻被宋凜擡手接住。少年把課本放回他桌上,順便理了理他淩亂的衣領,指尖擦過鎖骨處時,自己先紅了耳尖。陳墨的快門聲适時響起,鏡頭裡宋凜的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
“你們看!宋凜學長眼神又拉絲了!”後排女生小聲議論。何陽偷偷擡頭,撞進宋凜的目光裡,後者立刻移開視線,耳根卻悄悄泛紅。他想起昨晚被按在絨毛地毯上時,這個總裝高冷的少年,耳尖紅得像熟透的草莓。
“腰還疼嗎?”宋凜湊近他耳邊,溫熱的氣息噴在耳廓。何陽猛地縮脖子,尾巴尖在椅腿邊掃動:“不、不疼……”話音未落,後腰傳來一陣酸脹,他下意識抓住宋凜的手腕,疼得眼眶發紅。
“還說不疼。”宋凜歎氣,從包裡拿出絨毛暖寶寶貼在他後腰,“放學帶你去看醫生。”林小滿在旁邊聽得真切,立刻舉起手機:“我要發班級群!學神老公在線疼老婆!”
“林小滿你敢!”何陽急得想跳起來,卻被宋凜按住肩膀。少年的掌心溫度熨帖,透過校服傳來安撫的力量:“别理她。”他頓了頓,指腹在他後頸輕輕摩挲,“晚上給你揉腰。”
這句話音量不高,卻精準地鑽進林小滿耳朵裡。橘貓少女立刻做嘔吐狀:“啧啧啧,公然秀恩愛,考慮過單身貓的感受嗎?”陳墨默默舉起相機,拍下宋凜替何陽整理衣領的畫面,配文“論學神的寵妻日常”發進群裡。
課間操時,何陽扶着桌子想站起來,卻被宋凜按住肩膀:“我幫你請了假,在教室待着。”少年看着他手腕上的新手表,突然想起昨晚宋凜摘表時,金屬表帶刮過自己腳踝的觸感,臉頰又開始發燙。
“都怪你……”他小聲嘟囔,尾巴尖焦躁地掃着地面。宋凜蹲下身,替他系好松開的鞋帶,指腹擦過腳踝時,感受到少年細微的瑟縮:“下次輕點。”
這句話被路過的沈硯周聽得一清二楚,栗色頭發的少年立刻露出了然的笑容:“哦~原來昨晚是‘下次輕點’的程度啊?”何陽抓起橡皮砸過去,卻被他靈活躲開,隻聽見走廊裡傳來誇張的喊聲:“宋凜你對何陽也太狠了吧!”
“沈硯周!”宋凜的聲音冷下來,耳根卻紅得更厲害。何陽埋着臉不敢擡頭,心裡把林小滿和沈硯周罵了個遍。他知道,這場“下不了床”的風波,恐怕要在班級群裡刷屏到畢業。
午休時,宋凜去食堂打飯,林小滿立刻湊過來:“老實交代!宋凜學長用了什麼姿勢?”何陽抓起枕頭砸她,卻被她靈活躲開:“還害羞?看你這走路姿勢,肯定是……”
“林小滿!”宋凜端着餐盤走進來,聲音帶着寒意。橘貓少女立刻慫了,縮着脖子坐回座位。何陽看着宋凜泛紅的耳尖,突然覺得又氣又好笑,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哥,我餓了。”
少年立刻轉身,把熱好的絨毛南瓜粥遞給他,語氣也軟下來:“慢點喝,小心燙。”林小滿在一旁看得直冒粉紅泡泡,偷偷給陳墨發消息:“我收回之前的話,宋凜學長不是狠,是溫柔到骨子裡了吧!”
陳墨回複:“(發送宋凜偷偷給何陽揉腰的抓拍)早就告訴你了。”
放學時,宋凜再次把何陽打橫抱起。少年驚呼一聲,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黑貓耳蹭着他下颌:“哥,我自己能走……”“噓,”宋凜低頭看他,眼裡帶着笑意,“小貓乖。”
夕陽将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何陽的尾巴卷着宋凜的手腕,感受着他掌心的溫度,突然覺得,就算被林小滿調侃到天荒地老,隻要能被這樣抱着,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而宋凜感受着懷裡小貓的重量,想起昨晚他眼角的淚水和軟糯的嗚咽,耳尖又開始發燙。他知道,有些克制了多年的溫柔,一旦釋放,就再也收不回了。
周一清晨的絨毛巷口,宋凜打橫抱起何陽時,少年的黑貓耳還沾着睡夢中的濡濕。“哥……放我下來自己走……”何陽揪着他校服領口,尾尖在褲管裡焦躁地掃動,卻被宋凜拍了下屁股:“腰不疼了?”
絨毛晨光透過梧桐葉隙灑在兩人身上,宋凜腕間的新手表與何陽的黑貓表鍊交相輝映。路過早餐攤時,賣絨毛煎餅的阿姨笑着問:“小凜又抱弟弟啊?”少年耳尖微紅,卻答得自然:“嗯,他腿麻。”
教室門口,林小滿舉着絨毛保溫杯蹦過來,橘貓耳抖得像撥浪鼓:“何陽!我媽熬了補腰湯……”話沒說完就被宋凜一個眼刀怼了回去。何陽把臉埋進宋凜頸窩,聲音悶悶的:“林小滿你閉嘴!”
物理課上,宋凜把何陽放在腿上,左手托着課本,右手替他圈畫重點。少年後腰抵着課桌邊緣,每動一下都忍不住瑟縮。“疼就靠過來。”宋凜低聲說,指腹在他腰側輕輕按揉,惹得後排的沈硯周吹了聲口哨:“學神這是要把小貓寵上天啊!”
午休時,宋凜抱着何陽去食堂,引來全校矚目。“宋凜學長懷裡是誰?”“好像是何陽……他腿斷了?”林小滿舉着相機跟在後面,被陳墨捂住嘴:“别拍!學神要滅口了!”
籃球場邊,沈硯周把球砸向宋凜:“來一局?”少年穩穩接住球,卻低頭看了看懷裡昏昏欲睡的何陽:“不了,他要睡了。”陽光落在宋凜側臉,銀漸層貓耳因專注而微微顫動,懷裡的黑貓少年咂了咂嘴,尾巴卷住他手腕不放。
“哥……你放我下來坐會兒……”何陽在絨毛樹下醒轉,腰側的酸痛讓他皺眉。宋凜剛把人放在長椅上,林小滿就湊過來:“喲~我們的何大少終于下地了?”
“要你管!”何陽炸毛,黑貓耳豎成直線,卻因動作太猛疼得倒抽氣。陳墨默默舉起相機,鏡頭裡宋凜立刻俯身為他揉腰,指尖隔着布料傳來安撫的溫度。
“宋凜學長偏心!”林小滿叉腰,橘貓耳抖得飛快,“昨天是誰說‘雙強’的?現在還不是被……”
“林小滿!”何陽跳起來想打人,卻被宋凜按住肩膀。少年轉身把人圈進懷裡,下巴抵着他發頂:“别鬧,他還疼。”
絨毛風吹過操場,卷起落葉。何陽趴在宋凜肩頭,聽着他和陳墨讨論攝影構圖,鼻尖蹭着他後頸的絨毛。林小滿在一旁踢石子:“切,重色輕友!”陳墨遞過剛買的絨毛冰淇淋:“别氣了,給你拍張炸毛照?”
放學路上,宋凜依舊抱着何陽。少年趴在他肩頭,看着街景倒退,突然想起十二歲被收養那天,也是這樣被宋凜抱回家。“哥,”他小聲說,“以後我成年了,換我抱你好不好?”
宋凜腳步一頓,垂眸看他,眼裡漾着笑意:“好,等你腰不疼了。”黑貓少年的臉“唰”地紅透,尾巴尖悄悄卷住他手腕晃了晃。
班級群裡,陳墨發的“學神抱貓日常”相冊持續刷屏,林小滿在下面瘋狂評論“腰還好嗎”,沈硯周則曬出宋凜單手抱何陽打球的抓拍。而當事人正窩在沙發裡,宋凜替他揉着腰,電視裡放着絨毛動畫片,何陽咬着宋凜喂過來的絨毛餅幹,尾巴尖在地毯上掃出小圈。
“哥,”他含糊不清地說,“明天我自己走。”
“嗯,”宋凜應着,掌心的力道卻沒減,“等你能跑能跳了再說。”
絨毛夜燈亮起時,何陽看着宋凜手腕上的表鍊,突然想起白天他抱着自己穿過走廊,銀漸層貓耳在陽光下泛着微光,引來的所有驚歎與笑意。原來有些克制與溫柔,早已在時光裡釀成最甜的酒,隻等成年這晚,一飲而盡。
而那些關于“下不了床”的調侃,終将在無數個這樣被抱在懷裡的清晨與黃昏裡,化作絨毛記憶中,最溫熱的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