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陽拆開包裝,裡面是塊設計簡約的黑貓手表,表盤上印着銀漸層貓與黑貓的剪影,表帶是柔軟的絨毛材質。他想起昨晚看到的“7:17”字樣,突然擡頭看宋凜。
“喜歡嗎?”宋凜的聲音有些緊張,“表盤背面刻了字。”
何陽翻過手表,背面用細小的字體刻着:“我的小貓,成年快樂——宋凜”。他的心髒猛地一軟,眼淚差點掉下來:“哥……”
“傻瓜,哭什麼。”宋凜揉了揉他的頭發,“生日快樂。”
林小滿在一旁尖叫,陳墨的快門聲停不下來,沈硯周則忙着發朋友圈。何陽看着手腕上的新手表,又看看宋凜腕間的銀藍色手表,突然覺得,這個十八歲生日,是他人生中最溫暖的一天。
派對結束後,何陽在絨毛卧室發現宋凜留下的絨毛筆記本。他翻開第一頁,上面貼着小學時那張藍傘照片,旁邊寫着:“第一次見你,想把你拐回家。” 後面是密密麻麻的記錄:“十二歲,把你撿回家了”“十三歲,你說要當我老婆”“十七歲,你說想快點娶我”。
最後一頁,是昨晚畫的戴生日帽的小黑貓,旁邊寫着:“我的小貓十八歲了,以後換我跟在你身後,隻要你回頭,我就還在。”
何陽合上筆記本,走到窗邊。月光下,宋凜正在院子裡收絨毛氣球,銀漸層貓尾随着動作輕輕晃動。他跑下樓,從背後抱住他:“哥,我許的願望是……”
“嗯?”宋凜轉身,眼裡帶着笑意。
“希望以後每個生日,都有你在身邊。”何陽仰起臉,黑貓瞳在月光下亮晶晶的,“哥,我愛你。”
宋凜的心髒猛地一軟,他低頭,在他額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我也愛你,我的小貓。”
絨毛夜靜谧溫柔,遠處傳來林小滿的消息提示音,班級群裡正在刷屏“何陽十八歲生日快樂”。但何陽已經顧不上這些了,他縮在宋凜懷裡,聽着少年沉穩的心跳聲,感受着他掌心的溫度,突然覺得,十八歲的到來,不是結束,而是另一段溫暖絨毛時光的開始。
他知道,有宋凜在身邊,未來的每一天都會充滿陽光和愛。而那些關于拐回家的童年夢想,關于“哥哥老婆”的奶聲宣言,都在時光的醞釀下,變成了最甜美的現實。
這晚,何陽戴着新手表,枕着宋凜的胳膊入睡。手腕上的黑貓與銀漸層貓在月光下交相輝映,如同他們之間緊密相連的命運。而宋凜看着他熟睡的臉,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他知道,這個從小學就想拐回家的小貓,終于在十八歲這一天,真正成為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宋凜關上門的瞬間,何陽被他按在絨毛門闆上,少年身上清冽的皂角香混着晨光裡的露水味,突然變得濃烈。手腕上的新手表硌在門闆上,黑貓與銀漸層貓的剪影在昏暗光線下交疊,像極了兩人此刻緊密的姿态。
“哥……”何陽仰頭看他,黑貓瞳裡映着宋凜泛紅的耳尖。少年喉結滾動,指腹擦過後頸絨毛時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抖:“小貓成年了。”
話音未落,宋凜突然俯身,鼻尖蹭着他唇角的奶油痕迹——那是生日蛋糕上的黑貓爪印。何陽下意識瑟縮,尾巴尖卻被少年用掌心按住,溫熱的觸感透過校服傳來,讓他想起十二歲那個雷雨夜,少年笨拙的安撫。
“從小學樹下第一次見你……”宋凜的聲音啞得厲害,指腹摩挲着他後頸的絨毛,“等這一天很久了。”
何陽的心跳如鼓,看着宋凜近在咫尺的眼睛,突然發現那裡盛滿了自己從未見過的洶湧溫柔。他想起班級群裡陳墨發的小學日記照片,想起十三歲時自己哭着要當“哥哥老婆”,臉頰瞬間滾燙。
“哥……”他剛開口,就被宋凜用指腹輕輕按住嘴唇。少年的指尖微涼,卻帶着不容拒絕的力道,将人打橫抱起時,何陽聽見自己校服紐扣崩開的輕響。
絨毛地毯柔軟,宋凜将他放在床上時,動作卻有些急切。何陽看着他解開領帶的手,銀漸層貓耳因喘息而輕輕顫動,突然想起昨晚在客廳撞見他包裝禮物時,耳尖那抹可疑的紅。
“疼……”何陽下意識蜷縮。那是十二歲時留下的痕迹,像對待易碎的絨毛珍寶。宋凜的動作頓住,低頭吻去他眼角的生理性淚水:“乖,很快就好。”
房間外,林小滿舉着保溫桶站在樓梯口,橘貓耳因震驚而豎成直線。剛才她來送何陽的絨毛畫筆,剛到二樓就聽見房間裡傳來壓抑的喘息,還有何陽帶着哭腔的叫聲:“哥……輕一點……”
“嗚……疼……”下一秒,更清晰的痛呼透過門闆傳來,伴随着布料撕裂的輕響。林小滿吓得差點摔了保溫桶,橘貓尾焦躁地甩動,偷偷湊近門縫——卻隻看見宋凜的背影,以及何陽露在外面、泛紅的腳踝。
“宋凜學長你……”林小滿話到嘴邊又咽回去,臉頰比保溫桶裡的草莓醬還紅。她想起班級群裡那些“蓄謀已久”的八卦,想起宋凜看何陽時化不開的溫柔,突然覺得自己像隻誤闖絨毛禁地的冒失鬼。
房間裡,何陽揪着宋凜的衣領,黑貓耳被汗水濡濕,貼在頭皮上。他能聞到少年身上熟悉的皂角香,卻又混雜着某種陌生的、極具侵略性的氣息。當宋凜的指尖擦過他腰側時,那些關于“哥哥”的依賴記憶突然模糊,隻剩下眼前這個眼神幽深的少年。
“看着我。”宋凜的聲音低沉,帶着不容置疑的溫柔。何陽顫抖着擡頭,撞進他盛滿星光的眼底,突然想起十二歲被收養那天,這個少年也是這樣看着他,說“以後我照顧你”。
“哥……”他小聲呢喃,尾巴尖輕輕掃過床單。宋凜的動作一滞,低頭吻去他嘴角的哽咽,掌心覆在他胃上輕輕揉着——這個習慣性的安撫動作,讓何陽瞬間安定下來,下意識蹭了蹭他掌心。
門外,林小滿紅着臉踮腳跑下樓梯,正好撞上拎着相機的陳墨。“你怎麼在這?”少年挑眉,鏡頭對準她發燙的耳尖。橘貓少女猛地捂住耳朵:“别拍!我什麼都沒聽到!”
陳墨看着緊閉的房門,又看看林小滿慌亂的樣子,突然笑了。他舉起相機對準門縫,卻被林小滿一把拍掉:“變态!不準拍!”
“好好好,”陳墨收起相機,拽着她往樓下走,“給何陽送完畫筆就走吧,學神的二人世界我們别打擾。”
絨毛客廳裡,何雯正在整理生日相冊,擡頭看見兩人紅着臉跑出去,疑惑地問:“小滿不吃塊蛋糕再走嗎?”
“不了阿姨!”林小滿頭也不回地擺手,橘貓耳晃得像撥浪鼓,“我和陳墨去寫生!”
陳墨被她拖着出門,回頭看了眼二樓緊閉的房門,鏡片閃過一絲狡黠。他知道,有些關于成長的秘密,注定要在絨毛晨光裡,由少年們自己書寫。
而房間内,宋凜替何陽擦去額角的汗水,指尖在他泛紅的耳尖上停頓。少年們交疊的影子被絨毛夜燈拉長,何陽看着宋凜近在咫尺的臉,突然覺得,那些被克制了許久的溫柔與愛意,終于在這個成年的夜晚,化作最溫暖的絨毛光,照亮了彼此生命中所有的空白。
“哥,”他小聲說,尾巴卷住宋凜的手腕,“以後都不會疼了嗎?”
宋凜低頭吻住他的唇,聲音溫柔得像羽毛:“嗯,哥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