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絨毛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闆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宋凜端着溫牛奶走進卧室時,何陽還埋在被子裡,黑貓耳從絨毛毯邊緣探出來,随着呼吸輕輕顫動,嘴角還沾着昨晚塗的消炎軟膏。
“小貓,該起床了。”宋凜坐在床邊,指尖蹭過後頸的絨毛。何陽嘟囔着往被子裡縮,尾巴在毯下卷成毛球:“哥……再睡五分鐘……”
昨晚的急性牙龈炎讓少年臉頰還有些腫,宋凜伸手試了試他的體溫,又掀開被子查看嘴角的傷口——結痂的痕迹淡了些,總算沒再滲血。他想起昨天在醫務室,醫生說“熬夜和飲食不規律是主因”,心裡不由得歎了口氣。
“五分鐘後就遲到了。”宋凜把牛奶放在床頭櫃上,剛要去拉窗簾,何陽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往懷裡帶,絨毛毯滑落露出半截腰線,細得像春日抽芽的柳枝。“哥……抱我起來……”少年的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沙啞,黑貓瞳蒙着層水汽。
熟悉的撒嬌讓宋凜無奈地笑了笑。他彎腰将手臂伸到少年膝彎與背下,打橫抱起時,何陽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鼻尖蹭過他喉結,溫熱的呼吸噴在皮膚上。“别亂動,”宋凜啞着嗓子提醒,手臂卻下意識摟緊了些,“傷口還沒好。”
抱到梳妝台前的椅子上時,何陽的襯衫順着肩膀滑落,露出的肩胛骨泛着珍珠光澤。他揉着眼睛打哈欠,黑貓耳耷拉在腦袋上,尾尖有氣無力地掃着椅腿:“哥,牙龈還是疼……”
“張嘴。”宋凜拿起棉簽蘸了消炎軟膏,小心翼翼地塗在傷口處。何陽乖乖張開嘴,舌尖不小心碰到他指尖,惹得少年耳尖一紅,趕緊收回手:“好了,自己穿衣服,我去熱粥。”
“哥——”何陽拽住他的衣角,“幫我系領帶嘛……”
宋凜回頭時,看到少年舉着領帶晃了晃,黑貓耳耷拉着,尾尖在椅子邊輕輕掃動,像隻讨食的小貓。他走過去彎腰,指尖捏着領帶穿過少年的脖頸,卻在低頭時聞到他發間的皂角香——那是自己常用的牌子。
“哥,你昨天是不是又用我的洗發水?”何陽突然開口,溫熱的氣息噴在他鎖骨上。宋凜動作一頓,領帶結打得有些歪:“快閉嘴,喝完粥去學校。”
看着少年颠颠跑去洗漱的背影,襯衫下擺随着動作晃蕩,露出的腰際細得仿佛一折就斷,宋凜伸手揉了揉眉心。他想起班級群裡林小滿發的偷拍——何陽趴在桌上睡覺,襯衫滑落露出腰線,配文“這腰我能盤一年”,當時自己立刻黑了屏,現在卻覺得那話未必沒有道理。
“哥!牙膏又擠多了!”洗手間傳來何陽的叫聲。
宋凜走到門口,看着少年舉着滿是泡泡的牙刷,黑貓耳上還沾着牙膏沫,無奈地笑了。他接過牙刷幫他漱口,指腹擦過他嘴角時,感受到少年下意識的瑟縮。
“癢……”何陽眯着眼笑,黑貓耳蹭着他掌心。宋凜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覺得,就算每天清晨都要經曆這樣的“絨毛暴擊”,也沒什麼不好。
兩人并肩走出家門時,何陽突然停下腳步,指着宋凜的領口:“哥,你領帶又系歪了。”
“是嗎?”宋凜低頭,卻被少年踮起腳尖按住了肩膀。何陽的手指靈巧地解開領帶,重新系好,指尖擦過他喉結時,自己先紅了臉:“你看,這樣才對。”
晨光落在少年低垂的眼睫上,宋凜突然想起十二歲那年,這個總把領帶系成麻花的小貓,如今卻能認真地替他整理衣領。他擡手揉了揉何陽的頭發,指尖劃過他耳尖時,輕聲說:“走吧,再不走真的要遲到了。”
“嗯!”何陽點頭,尾巴尖悄悄卷住他的手腕。兩人走在絨毛巷口,陽光将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宋凜看着身邊少年蹦蹦跳跳的樣子,想起剛才抱他起床時那截細膩的腰線,耳尖又悄悄紅了。
而何陽偷偷擡眼看他,發現宋凜的目光總是不經意落在自己腰側,心裡像揣了隻撲騰的絨毛鳥。他想起昨晚宋凜替他揉胃時,掌心覆在他小腹上的溫度,突然覺得,這樣被哥哥注視着的清晨,連空氣都甜得像絨毛花蜜。
教室門口,林小滿舉着絨毛保溫杯蹦過來:“何陽!我媽熬了蓮子羹,給你治牙龈!”陳墨跟在後面,鏡頭對準何陽嘴角的結痂:“拍張特寫,記錄學神專屬護理成果。”
何陽躲到宋凜身後,黑貓耳晃了晃:“别拍了啦!”宋凜不動聲色地将人護在懷裡,對林小滿點頭:“謝謝阿姨。”
早自習的鈴聲響起時,何陽趴在桌上看宋凜寫絨毛語法筆記,少年的字迹清隽有力,旁邊還畫了隻舉着藥棉簽的小黑貓,尾巴尖卷着個創可貼。他想起昨晚宋凜熬夜查“絨毛牙龈炎護理方法”的背影,突然覺得鼻尖發酸。
“哥,”他小聲說,“謝謝你。”
宋凜擡眸看他,眼底帶着笑意:“傻瓜,快看書。”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兩人身上,何陽的尾巴卷着宋凜的椅腿,感受着他偶爾投來的溫柔目光,突然覺得,就算牙龈還有些疼,隻要有宋凜在身邊,一切都變得無比安心。
這節絨毛語法課,何陽聽得格外認真。他知道,宋凜的溫柔藏在每一個細節裡,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好好吃飯、按時睡覺,不再讓他擔心。
絨毛語法課的粉筆灰在光束裡浮沉,老師敲了敲講台:“下面公布月考成績——宋凜,總分728,年級第一。”
全班爆發出掌聲,林小滿在後排吹了聲口哨,橘貓耳晃得像小旗子。宋凜坐在第一排,隻是淡淡點頭,目光卻掃向同桌——何陽趴在桌上,黑貓耳埋在臂彎裡,校服領口滑落,露出的後頸細得像幼貓的絨毛。
“何陽,712分,年級第二。”老師的聲音帶着笑意,“陳墨705分,第三。”
陳墨推了推眼鏡,鏡頭對準何陽的睡顔,配文“學神同桌的睡眠質量羨煞旁人”發進班級群。林小滿偷偷戳了戳何陽的後背:“喂!何陽!你又是第二!”
何陽動了動,黑貓耳抖了抖,迷迷糊糊擡起頭,嘴角還沾着口水印。他揉着眼睛看宋凜,後者正把成績單推過來,紅筆在他錯題旁畫了可愛的小貓問号。
“哥……我是不是又睡過了?”何陽的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沙啞,黑貓瞳蒙着層水汽。宋凜抽出紙巾替他擦掉嘴角,指腹在他後頸輕輕按揉:“嗯,下節絨毛物理課别睡了。”
“哦……”何陽點頭,尾巴尖在桌下卷住宋凜的手腕晃了晃。他看着成績單上的“712”,又看看宋凜的“728”,突然想起昨晚宋凜熬夜幫他畫的物理思維導圖,上面貼滿了絨毛便利貼,寫着“這裡要注意”“小貓最容易錯”。
“宋凜學長太厲害了吧!”後排的女生小聲議論,“每次都是第一,簡直是絨毛學神!”
“何陽也很厲害啊,跟宋凜學長坐同桌,近朱者赤嘛!”
何陽偷偷擡頭看宋凜,少年正低頭整理錯題本,陽光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睫毛投下扇形陰影。他想起昨晚自己趴在桌上寫作業睡着,是宋凜把他抱到床上,還替他蓋好被子,心裡突然覺得暖暖的。
“哥,”何陽小聲說,“你怎麼每次都考第一啊?”
宋凜擡眸看他,眼底帶着笑意:“因為要給小貓做榜樣。”
何陽的臉悄悄泛紅,黑貓耳蹭着他掌心。他知道,宋凜的第一從來不是憑空而來,而是無數個夜晚的挑燈夜讀,是對每一個知識點的精益求精。而自己能考到第二,也離不開宋凜的耐心輔導。
物理課上,老師講解絨毛力學時,何陽努力睜大眼睛,但昨晚補作業到淩晨的困意還是湧了上來。他打了個哈欠,黑貓耳耷拉下來,眼看就要趴在桌上,卻被宋凜輕輕碰了碰胳膊。
“認真聽,”宋凜低聲說,“這個知識點上次你錯過。”
何陽趕緊坐直身體,拿出筆記本認真記錄。宋凜看着他努力的樣子,嘴角微揚,又在草稿紙上畫了隻舉着物理公式的小黑貓,旁邊寫着“加油,小貓”。
下課鈴響起時,何陽看着草稿紙上的小畫,忍不住笑了。林小滿湊過來:“何陽,你跟宋凜學長一起去圖書館嗎?我和陳墨也去!”
“去。”宋凜替何陽收拾好書包,“走吧。”
圖書館的絨毛閱覽區很安靜,隻有翻書的沙沙聲。何陽坐在宋凜對面,認真地看着物理書,但還是忍不住犯困。他打了個哈欠,黑貓耳輕輕晃動,眼皮越來越沉。
宋凜看着他快要睡着的樣子,無奈地笑了笑。他起身走到何陽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累了就趴一會兒吧,我幫你看着時間。”
“嗯……”何陽趴在桌上,很快就睡着了。宋凜替他蓋上絨毛毯子,又坐回對面,繼續看書。林小滿和陳墨在一旁看着,偷偷交換了一個眼神。
陳墨舉起相機,拍下宋凜看着何陽睡顔時溫柔的眼神,配文“學神的溫柔隻給一人,連看書都在偷瞄”發進班級群。林小滿則在旁邊感慨:“何陽也太幸福了吧,有宋凜學長這麼寵他!”
何陽醒來時,發現自己身上蓋着毯子,宋凜正坐在對面看書。他揉了揉眼睛,黑貓瞳裡滿是疑惑:“哥,我睡了多久?”
“沒多久,”宋凜合上書,“該回教室了。”
回去的路上,何陽看着宋凜的側臉,突然開口:“哥,你說我能一直考第二嗎?”
“為什麼這麼問?”宋凜轉頭看他。
“因為……”何陽的臉悄悄泛紅,“我想一直跟你坐同桌。”
宋凜的心髒猛地一軟,他伸手揉了揉何陽的頭發,聲音溫柔:“傻瓜,就算不考第二,也可以一直跟我坐同桌。”
何陽的眼睛亮晶晶的,黑貓耳開心地晃了晃。他知道,宋凜說的是真的。無論成績如何,這個總是把他護在身後的少年,都會一直陪在他身邊。
班級群裡,關于“宋凜學長和何陽的學霸同桌情”的讨論還在繼續,林小滿和陳墨你一言我一語地分享着兩人的甜蜜細節。但何陽和宋凜對此并不在意,他們隻是享受着屬于兩人的,溫暖的絨毛時光。
何陽知道,自己能有今天的成績,離不開宋凜的幫助和鼓勵。而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能一直跟宋凜坐同桌,一起學習,一起進步,一起度過這美好的絨毛校園生活。
絨毛升旗儀式上,校長拿着成績單走到麥克風前:“本次月考年級前三名為宋凜、何陽、陳墨同學,請三位上台分享學習經驗。”
何陽攥着宋凜的校服衣角,黑貓耳緊張地貼在頭皮上。林小滿在台下比了個“加油”的手勢,陳墨舉着相機對準主席台。宋凜低頭看他,指腹擦過後頸的絨毛:“别緊張,看着我。”
踏上主席台時,何陽的尾巴尖在褲管裡抖得像篩子。宋凜先接過話筒,聲音清冷沉穩:“學習沒有捷徑,重在積累與專注。”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台下,“比如物理公式,何陽同學整理的思維導圖很實用。”
全場嘩然,林小滿在台下尖叫。何陽猛地擡頭,看見宋凜對他笑了笑,銀漸層貓耳在陽光下泛着微光。輪到他發言時,少年深吸一口氣,接過話筒的手指還在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