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配。

他惡心。

……

車雨森的話讓吳元君從回憶裡脫身：“沒有誤會那最好。你聽着，我永遠不會喜歡你這種人，我不是同性戀。”

吳元君強迫自己回答：“嗯，好，我知道。”

“你也不許是同性戀。”

吳元君想罵髒話：“……”

車雨森沒聽到回答又開始激怒吳元君，“我不喜歡你，我讨厭你。”

“好。那我也讨厭你，我也不喜歡你。”吳元君深呼吸好幾下，麻木地模仿車雨森。

車雨森難以置信，“你憑什麼讨厭我？是我讨厭你。”

“嗯，随便。”

車雨森急了，“你這種人謊話連篇，遇到事情就知道逃避，我讨厭你懦弱，讨厭你為了雞毛蒜皮一點錢在菜市場講價，更讨厭你有事沒事就往外跑對那麼多人笑，我讨厭你自作聰明愛和人道歉，讨厭你動不動哭，讨厭你為了誰都可以抛下我。”

吳元君面不改色習慣了。

反倒是車雨森先情緒失控，說着說着雙手死死抱住吳元君的腰，摟到密不可分，他用臉蹭着吳元君肚子深深埋在那，鼻尖深吸汲取安全感。

尾音沙啞發悶摻雜一點慌亂。

“我讨厭你我有原因，而你沒有——我對你已經夠好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必須喜歡我，你不能讨厭我。”

吳元君：“既然讨厭我，那你抱我幹什麼？像以前那樣讓我滾不挺好的？”

“我就抱。”車雨森：“你是我買回來的東西，我對你，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吳元君像聽見一個天大的笑話，“我是人，不是你随便買回來的物件，東西。”

車雨森：“有區别嗎？”

“沒有區别。”吳元君重複了一遍，“沒有。行了吧。”

車雨森站起身，“你在用什麼語氣和我講話？你開始煩我了？白天說好的陪我過聖誕新年，今晚你就想搞砸一切，我哪裡不如白天的我？你哄他，不哄我？”

吳元君面容平靜手逐漸用力，拽住近在咫尺的長發重重吻了上去，他強行讓車雨森低下頭，閉起嘴。

一個字都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