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到齊,每人都和久夏打了招呼,這場儀式并不嚴謹,和生日綜合的成人禮開始了。
“莫西莫西,啊。”
這是不知道從哪搞來了一套音響話筒的五條悟,他正在東京校操場搭的簡易表演台上進行麥克風測試,看架勢要簡單說兩句。
“今天收到邀請來這裡的人,謝謝你們參加我兒子五條久夏的成人禮。”
他起了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官方風開場,然後開誠布公的感歎:“其實直到現在,我依舊對他是我生的這件事感到不真實,因為我對‘五條久夏爸爸’這個身份沒多少代入感。”
“一來我很忙,他很浪,二來,他除了帥氣逼人的臉之外,簡直哪裡都不像我。”
也就他能直接把繼承自他的臉,光明正大以帥氣逼人相稱。
場地不大,在場又都是熟人,當年見證倆同期偷偷搞出人命的家入硝子加入銳評:“是的,久夏學醫,嚴格來說像我,他從我這裡學的絕對比從你那裡學的多,你什麼時候把我兒子還給我?”
虎杖手作喇叭狀大喊:“五條老師,不用謙虛!沙奈在早戀這方面已經把你的精髓拿捏的死死的了!”
熊貓帶頭鼓掌,狗卷緊跟其後,單純覺得很厲害的釘崎跟風。
稀稀拉拉的掌聲在空曠的操場格外詭異,被早戀話題反複煎熬的主角提高聲音喊:“我真沒談!求求你們放過這個結論吧!!”
第一個揭穿他的乙骨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着都是安慰的意思比贊同的意思多。
“沙奈醬,雖然你是個不聽人話,不守信用,不遵守約定還嘴硬的複讀機。”保護世界的途中順便養崽的最強咒術師笑了下,朗聲說“但是,哪怕你缺點跟優點一樣多,你也是我引以為傲的獨子。”
本來很局促的久夏,内心奇異的平靜下來。
他知道他為人做事都很糟糕,可惜生來笨拙,竭盡全力也不知如何盡善盡美。
何其幸運,才讓他成為了五條悟的孩子。
而全場寂靜這會兒,剛才烘托氛圍的五條悟拿着話筒開始放話:“所以——硝子!我不可能把我兒子的撫養權交給你!死心吧!!”
硝子不緊不慢:“誰親誰疏久夏自有定奪。”
随後兩雙眼睛同時凝視久夏。
久夏:“……”
痛苦面具。
他是個今天剛成年的孩子,不應該到經曆這種奇怪修羅場的年紀。
而站在夏油傑旁邊的夜蛾,忍不住沖旁邊遺世獨立的主角親生父親問:“為什麼是他們兩個争?你不戰而敗嗎。”
前○教頭子兼最惡詛咒師,現役代理老師的咒靈操使手揣在和服袖子裡,态度波瀾不驚,胸有成竹。
他随意道:“說來說去都默認久夏性格最像我,還用争麼,我明明不戰而勝。”
說完,家裡人和老同學的目光同時落到他身上。
“别登月碰瓷,久夏性格比你坦誠可愛。”這是臉上寫滿嫌棄還對他指指點點的五條悟。
“至少他可說不出‘我不求别人理解我’這種擰巴的話,哈。”這是記憶力意外好的硝子。
被攻擊的夏油傑:“……”
三足鼎立,久夏終于看穿這場争端的本質:“我是你們這一屆的時尚單品嗎?”
好大一隻坐在蛋糕旁邊的熊貓,給他投了個不明顯的同情眼神:“小夏,你才發現?”
久夏:“。”
簡單兩句講完,五條悟從台上下來,順手給逆子整好被拍肩膀弄皺的西裝,推他一把示意他去分蛋糕。
兩人都很坦蕩,而每次看他倆這種互動,家入硝子才會有“五條悟嚴格來說不是爸爸,是男媽媽”的實感。
她偏頭,夏油傑經常隻是站着看他們兩個,眼神卻明顯的溫和甯靜,找不回當年苦夏的影子。
内心輕輕啧了一聲:這人又幸福了。
散發惡臭幸福感的成家男人。
曾經忠于夏油傑的詛咒師勢力,雖然因為身為首領的夏油傑入贅高專,和官方咒術師有諸多合作,但關系倒沒好到能光明正大進入東京校的程度。
總之,認識,不熟。
和自助野餐性質差不多的宴會結束,尚有餘力的久夏坐上夏油傑的咒靈,前往舊盤星教。
五條悟和夏油傑毒唯們的關系一般,兩方如果早兩年接觸,曾經性子更活潑幼稚些的最強說不定還會和美美子菜菜子怄氣。
而當過冷面教師,孩子還很大一隻的五條悟隻會遊刃有餘一笑,不和小孩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