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當年夏油傑變身失憶熱情小狗,緊巴巴貼回來之後,他的冷面教師皮就焊死在臉上。簡直讓之前的熟人感歎,五條悟這種以随性為代名詞,給人印象一直很直腸子的人,原來刻薄起來也威力無窮。
當然,有幸能領叫他陰陽怪氣威力的,隻有家裡兩棵聖誕樹。
舊盤星教和東京校之間的距離,無論在咒術師還是在普通人的眼裡都近的令人發指,難以想象什麼人能被這段距離阻隔十年。
從咒靈鹈鹕背上下來,久夏略整理好頭發,早就聽到動靜的真奈美和美菜二姐妹在門口迎接二人。
年長成熟的真奈美穩重的開場:“夏油大人,小夏,好久不見。”
“夏油大人,久夏醬!”已是年輕女子的雙胞胎情緒外放些,美美子拉住夏油傑的袖子,而菜菜子踮着腳給了久夏一個擁抱。
被趁機rua頭的久夏彎腰,沖她們很開朗的笑:“下午好,菅田姑,菜菜子姐,美美子姐。”
“米格爾,拉魯還有利久,今天實在趕不回來,讓我轉交禮物。”真奈美手上提着一大二小三個紙袋。
雖然是兩個特級咒術師的結果,但是對咒靈事故認知并不多,因為未知所以感覺處理咒靈一定難的要命的久夏:“嗯,還是工作更重要喲,說是成人禮其實隻是生日而已。”
哪怕相處并不久也把他當親弟弟的菜菜子,表達了自己的不贊同:“你的十八歲可隻有一次啊。”
而美美子将一串東西繞了幾圈綁到久夏手腕上。
“這個,你能帶走的。”
銀葉子和鈴铛裝飾的手鍊,長度也能當項鍊,是個做工相當精細的咒具,久夏對咒具知道的多,從鈴铛上的符文看功效應該是祈福。
至今都追随夏油傑的幾人,出于對夏油傑本人的偏愛,對他唯一的親生獨子久夏相當溫和。
之前隻會使用生得術式,并未系統學習咒術的美菜二人,甚至為每次出門浪都隻能帶咒具的久夏學習做了咒具,看這個完成度不知私下練了多久。
久夏沒法說話,夏油傑知道他又開始燥了,招呼兩個養女趕緊放開他害羞的要找洞鑽的兒子:“菜菜子,梳子借給他吧。”
二人不再圍着比他們還高,但是永遠容易害羞的弟弟。久夏接過菜菜子用來整理劉海的小化妝梳,把自己被揉的炸起來的頭發重新捋順了。
等到傍晚,他和夏油傑回到他們三人在東京校與盤星教之間,三者連線呈鈍角三角形的家中。
他們住在看似普通的住宅樓,五條悟的六眼嫌吵,夏油傑對普通人過敏,他們在僻靜和生活方便之間,選擇買下這棟地址并不偏僻的樓。
然後明明有一棟樓,一家人卻整整齊齊的一起在頂層擠三室二廳。
買一棟也挺好,減小五條悟走窗戶時被目擊的可能性。
兩人一回來,人坐在沙發上,今天應該請了一整天假的五條悟随便一打量:“傑那邊人都送咒具啊。”
收獲銀葉子鈴铛手鍊,血色木頭打磨的一對戒指,很長很細的金色胸鍊,非常逼真的黑中帶白貓耳發箍,還有一件黑底金色蓮紋和服的久夏,懷疑他們是不是商量好的:“他們是不是非常不想我穿五條袈裟?為什麼會有貓耳發箍?!”
哦,因為他們知道五條袈裟是哪個五條。
“這不都挺好看,老子也覺得那件袈裟煩的很。”五條悟來了精神,看着想把久夏收到的所有東西全組裝到他身上“你等會兒洗個澡就準備走了吧,出來正好全套上。”
久夏:“……貓耳……”
五條悟:“給老子戴。”
久夏:“彳亍。”
旁觀的夏油傑進行回憶,覺得那逼真貓耳八成來自米格爾。
當初失憶之後,他的同伴以為他被五條悟洗腦,聯手制定計劃要營救他……然後米格爾負責拖住五條悟。
體驗了一把咒術師最強完全不算短闆的體術,被沒下死手的最強打的上天入地,後來還被薅過來當苦力償還五條悟的精神損失費。
後來真相大白,這倆面不合心不合的人甚至連孩子都有。
忍不住覺得被玩弄一腔熱血的米格爾忿忿,但無能狂怒。
于是米格爾對久夏的親切,多少帶了點也不受他自己控制的惡趣味……尤其是知道長得像五條悟的久夏很禮貌,還容易被五條悟本人迫害。
他可能多少帶着點,不能迫害大人那就迫害孩子的私人恩怨,熱衷讓小孩社死。
嗯?讓小孩社死?
沒當咒術師,沒系統學過咒術的久夏,對詭谲咒術一無所知的洗完澡出來,把東西全往身上套。
手鍊不用說,胸鍊在他身上有點紮,戒指的觸感剛剛好,久夏穿上和服,這時候套上胸鍊才毫無異樣,他最後才拿起那個形态很真實,但至少等比例放大四倍的貓耳,确認正反之後毫無心機的帶上。
……下一秒,這玩意兒長到了他頭上。
曾經天真無邪的久夏:“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