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決定不再糾結,趕緊趁着感情升溫繼續貼貼,俨然一幅有情人沒朋友的樣子。
坂田銀時又往軍醫的屋子走了。
被扔在身後不知要不要繼續揮刀的下屬們:“……”
“所以還練不練啊……”
“今天已經幾千刀了,再舞下去不要命啦!”
“哎,他人都走了,就當解散吧。”
軍醫的屋子在深處。
這裡就是之前那個去辟邪的幕臣的府邸,因為寬敞幹淨受到了軍醫的偏愛,他平時會在前院傷員屋看傷員恢複情況,閑暇或者入夜便在後院一間房中小憩。
很巧的,軍醫選的那間房是坂田銀時打完那天休息的房間,也是發生那個纏綿初吻的地方。
坂田銀時是沿着邊廊過去的,軍醫那間屋外面的格子拉門大敞,他輕手輕腳的湊過去,頭剛探出拉門,卻見軍醫正坐在蘆葦編的榻榻米上,正偏頭看着這個方向,于是也正好看見了他。
軍醫是一個喜歡回憶的人。
比如現在,不知是什麼觸發了他回憶的契機,他又不再是那個冰冷的軍醫了,是久夏,眼神柔和如春日暖陽的久夏。
久夏喜歡回憶,但是完全不會把回憶和現實搞混,他調轉姿勢面向拉門,沖坂田銀時張開了雙臂。
這是在邀請他,這是知道是他才邀請的他。
坂田銀時感覺臉上又有點發燙,但他完全沒辦法拒絕這種邀請,隻能盡力讓步伐不那麼急切,屏息凝神,抱住久夏,右手在上,左手環腰,将這具身體充實在懷裡才找回了呼吸。
他的右手腕情況沒有惡化,固定的繃帶隻包住了半個手掌,于是自由的手指被賦予了撫摸戀人後腦的任務。
久夏的頭發手感很好,很有分量,光滑的讓人想聯想到動物過冬的皮毛,長短不一的發梢輕輕刮蹭他的指縫,哪怕肆意的四處亂翹,在人的手指間也是柔韌的,流水般順服的發絲。
現在是初春,并不溫暖,他披在背後的長發表面很涼,而靠近後頸的部分則讓體溫暖熱。坂田銀時将右手放在久夏的後頸,左手繼續從後方摸索着對方那一層和服下溫暖勁瘦的部位。
他認識到這個人穿着單薄的好處了,手掌帶動布料滑動,皮膚的觸感一清二楚。
等他頭埋在對方頸窩摸了好一會兒,後知後覺的感受到兩人已經變成了一個完全緊貼的姿勢,他的膝蓋跪壓住久夏的一邊膝蓋,而被冒犯到這個地步的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聲音,但也沒有推開他。
坂田銀時拉開一段距離去看久夏的臉,對方阖眸,神色似乎是不動如山的冰冷,薄唇都抿成一條線,但頰邊已經染上了明顯的暖色。
無聲動情。
他不可思議,福至心靈,放在後頸的手拉開領口向下遊走,摸到了一片格外柔軟的皮膚。
久夏像上次被撞到胸膛的傷口一樣,發出了接近嗚咽的抽氣聲,悅耳的讓人頭皮發麻。
這個人明明那麼擅長忍痛,卻連單純的撫摸後頸都受不了,實,實在是,太色,太糟糕了吧!
坂田銀時頭繼續埋回久夏的頸窩,這次是拉開了和服的領口,嘴唇貼在着他頸側,含糊不清的:“…喂,你這樣的人上戰場實在太危險了……”
久夏呼吸很急促,他的故作鎮靜在這種情況下實在是充滿反差感的迷人。
他聲音很穩定:“你以為什麼人都能随便接近我嗎。”
想到這又是自己的獨一份,坂田銀時覺得自己快被簡單的幾句話沖的頭昏腦脹,手腳慌亂了。
唾棄自己低攻低防又好運的碰上高攻低防的同時,這次換他去親久夏那看似冷漠的柔軟薄唇。
這個人隻有表情是冷的,身上哪裡都暖,口腔裡面尤其暖,溫度高得明顯。
坂田銀時的探索方式和久夏不一樣,他從對方未曾閉合的牙關侵入到了上颚,果不其然,在他這裡隻是略有感覺的地方,在對方那裡是天賦異禀的風水寶地,舔一下連牙關都在顫抖。
久夏後仰,第一次用上力氣要甩開他,平時懶散,在他面前甚至有點乖順的白發少年捧着他的臉,将他按在了榻榻米上。
鏽紅色再次與金棕色對視,這次是一上一下的形式。
離得太近,坂田銀時隻能看到對方的瞳孔在顫動,親了一會兒幾乎縮到針尖大小,原本要扯着他後領子把他揪開的手失去了力氣,搭在他後背握緊他的衣服。
之後久夏的瞳孔不再緊縮,而是微微失焦了,坂田銀時繼續把人抵在地上親的不知天地為何物,啃到連舌頭都沒力氣推他。
等親到受傷的舌頭舌根發酸,坂田銀時撐起來打量對方潮紅的面色和微微腫起來的薄唇,内心将給自己的評語,從低攻低防改成了高攻低防。
當然,限定範圍一定是五條久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