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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歸潮 [無限] > 第16章 中古專列15 慘劇

第16章 中古專列15 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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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遠接住面包,暫時從書頁裡抽身:“今晚能行。”

褚方知傾身:“替換的内容還記得嗎?”

“嗯。”謝遠捏着厚厚的紙張,“這些,原本講的是國家如何通過祭祀強盛,現在變成了……嗯不太好評,是些飄忽的内容,在講神是怎麼對待信徒的故事,我還沒看完。”

“不必逐字看完。”

謝遠撕咬着面包,難吃得直皺眉,翻頁速度絲毫不減:“知道,我在重點找祭祀儀式的記載。”

“别陷太深。”林桓筝叮囑他,轉頭對衆人道,“我們一點出發,隻要不怕死的。”

周曼文第一個起身。男人們不約而同别開眼。之前她拖着人皮的畫面再度浮現在每個人的腦海,趙玮當場幹嘔起來。

“别勉強。”有人小聲勸道。

她剛強回應:“我是護士,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加我一個。”蔡承宣站起來,“住院見多了死人,焦屍應該沒問題。”

謝遠投去半個憐憫的眼神,又埋進書頁。焦屍可能沒問題,可八十多具橫死的焦屍早已不是人能接受的程度。這護士姐再怎麼說也比普通病人接觸的死者多,普通人去湊什麼熱鬧。

林桓筝目光落在張彪頭上問:“還有嗎?”

張彪梗着脖子上了勾:“老子可不是孬種。”

“那你把自己看好了。”林桓筝對他自然沒什麼好話。

張彪“切”了聲虛張聲勢。

“我們五個夠了,都早點休息,明天還得繼續。”褚方知俯身交待謝遠,“你也是,希望回來時你已經睡了。”

謝遠擡起埋在書裡的頭,餘光看到林桓筝兩指垂直比劃着長度,頓時會意:“我會早睡的!”

——————

褚方知擡手扶正頭頂顯滑稽的獵鹿帽,背倚着門核對懷表,沉聲道:“我們集體行動,三小時内返回。”

三人颔首應聲。

林桓筝把玩着從張彪那裡收繳的銅火機:“全聽哥的。”話音未落就被一道銳利的視線釘在原地,他指尖一顫,一言不發站直身子。

燭光如豆,一點點撕開黏稠的黑暗。火焰早已消逝,留下凄寒甜膩的焦油味。匆匆一瞥後,五人轉身換門,穿過完全碳化的二号廂。

焦糊味随着前進愈發濃烈。一号車廂的隔斷早已面目全非,鐵門坍縮成焦黑的骨架,僅剩半個門框。褚方知高舉燭台,火光在駕駛室破碎的玻璃上折射出細碎光點,隐約映出外界山石的輪廓。

林桓筝橫臂攔住想要上前的張彪,靜靜等待褚方知回頭。

折返至三号車廂時,蔡承宣突然踉跄着撞上鐵門,冷汗順着下颌滴落,牙齒發出不斷咬合的聲響:“我,我不行……真的不行……”

其他人快速接應他留下來。外面是黢黑未知的死寂和塞滿鼻腔的濃煙,褚方知再次握住通往四号廂的把手:“繼續?”

沉默即是應答。

他特意看向林桓筝,後者略顯困惑,但仍點頭示意。

推開門,這裡的燒毀程度與二号車廂相似。穿過那扇燒穿的門洞,黑暗仿佛失去了邊界,某種難以名狀的恐怖氣息撲面而來。

身後,周曼文的吞咽聲在死寂中格外清晰,每個人的心都跟着揪緊。就連昨日被林桓筝設計、遠遠瞥過一眼的張彪,此刻也不禁心頭一顫。

搖曳的燭光給那群焦屍鍍上一層泛着油光的蠟質,這些碳化的人形保持着臨終姿态,如同精心擺放的蠟像。他們緊貼最裡側的牆壁,層層疊疊地低頭跪伏。在最外層,一具屍體跪姿怪異——身體朝内,頭顱卻扭向餐車方向,手臂前伸,似要抓住什麼,又像在指向某個未知的存在。

這場景對每個人的沖擊太大了,周曼文強迫自己不偏過頭去。她走近觀察,發現這些人的姿勢并非是被燒死的,也不像窒息而亡。

他們太過安詳,死因成謎。

林桓筝拄着燭火湊近,跳亮的火苗在最外層這具焦屍的齒列上投下斑影。

是“她”嗎?

周曼文放輕手腳來到這具特殊的焦屍面前——這是唯一一個被活活燒死的。她拍拍褚方知,指了指屍體又指指蠟燭。

褚方知臉色蒼白,目光死死釘在那面黑牆上。“有沒有小刀?”他低聲問張彪。

張彪被這聲喚回了神,魂不守舍地摸出了一把C級彎刀。

林桓筝注意到褚方知的舉動,伸手接過刀,用口型道“我來”。

這是個讓人頭皮發麻的活,被他觸碰到的焦屍碎成一地灰屑。他面不改色地踩着殘缺的屍骸,擠到最裡層,一刀一刀刮開牆壁。表層黑灰迅速剝落,原先挂着窗簾的位置,隐約露出了暗紅色的紋路。

他的手很穩,繼續清理着。褚方知不知何時也踩着屍骸擠了過來,舉着蠟燭替他照明。最終,一個近似法陣的圖案完整顯現。林桓筝遲疑了一瞬,掏出一瓶紅酒潑了上去。殷紅的液體順着紋路下淺淺的凹槽流淌,直到倒空三瓶,才勉強填滿整個圖案——這個符号,他在那本聖經裡見過!

可書沒帶在身上。

他站起身,和褚方知沿着原路,盡量避開散落的屍骨,一起退回到之前的門洞處。

不,這裡已經不是門洞了——不知何時,場景悄然改變,眼前竟是一扇陳舊的木門。

褚方知環顧四周,活人隻剩林桓筝,那些已經不能算“人”的東西,正在表演一場默劇。

他看不到它們的臉。

最先出現的是一道半透明的、流體般的人影,在餐車的木門前徘徊許久——久得像個來回反複的機器。懷表的指針悄然流轉,顯示它足足耗費半小時,才緩緩關上那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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