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止循像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把傅淮戟扶到床上。
傅淮戟總是會因為止循瘦削的身材和蒼白的臉下意識以為止循很瘦弱,但事實上,止循是異種,是不需要“異種公約”的異種,是被“公約”束縛的異種。
所以當止循把傅淮戟搬到床上後,相當輕松地幫他解開了衣服,擦洗了身體,又換上睡衣。止循很滿意現在的情況比之前散發着酒味的人好聞多了,于是他将自己整理好後就上床躺在傅淮戟懷裡。
還是一樣的溫暖。之前傅淮戟很少和他溫存,往往辦完事就出去了。他一直以為是傅淮戟不習慣與人同眠,所以遷就他。
當他知道這幾個月來所謂的“愛情”隻是一場遊戲,他該在那一刻就殺掉傅淮戟的,異種隻有一個伴侶,背叛者隻能奔赴死亡。可他遲疑了,這個誤會起源于他,是他初來乍到沒有了解清楚人類世界的規則,沒有再次确認這段關系。
所以他走了七天,他需要去思考清楚。但他無法擺脫内心的痛苦,本不該發生在他身上的,這些都應該消失的。
于是在傅淮戟再次找到他時,他告訴傅淮戟:他不想玩了,不想奉陪了。
他是異種,在愛情裡他根本輸不起。他知道傅淮戟知道錯了,這還不夠,但他還是留了下來,因為他總覺得傅淮戟是在意他的。
他選擇了賭一把。雖然有時候還是很生氣,但他就是下不了殺掉傅淮戟的心。傅淮戟總以為他強迫了止循,但實際上是止循願意去等待傅淮戟。
當他發現傅淮戟愛他時,他是那麼地高興,可傅淮戟卻禁锢住了他。這是不應該的,世人皆知異種隻追求伴侶,但自由與伴侶其實是同等重要的,傅淮戟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所以他借着萋的理由走了一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