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競拍價突破九位數時，顧莳安發髻間的珍珠發簪突然滾落。江肆月俯身拾取的瞬間，簪頭暗藏的微型投影儀在波斯地毯上投出顧家老宅保險庫的虹膜驗證界面——與江肆月左眼美瞳下的生物識别紋路完全匹配。

"您父親當年用這份虹膜數據換的豈止是并購案綠燈。"江肆月用拍賣槌輕挑起顧莳安的下颌，槌頭包絨裡滲出的金粉在對方頸側拼出區塊鍊密鑰，"他在蘇黎世存的十二個保險箱，動态密碼就嵌在你每日佩戴的智能手環心率曲線上。"

拍賣師落槌的轟鳴聲中，顧莳安反手扣住江肆月解到第三顆紐扣的襯衫領口。藏在暗袋的磁卡擦過江家祖傳的翡翠袖扣，門禁系統突然顯示三十年前顧氏夫婦車禍現場的監控修複進度已達97%。展廳穹頂的智能玻璃開始暴雨模式，雨痕在防彈玻璃上蜿蜒成兩家企業交叉持股的股權迷宮。

"江小姐總說我像人工智能般精準..."顧莳安咬開江肆月領口别的電子工牌，芯片接觸舌尖的瞬間激活了雲端加密文件夾，"卻不知您深夜破解我司防火牆時，體溫波動都記錄在智能手表的熱感圖譜裡。"泛着冷光的屏幕映出兩人交疊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