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月修長的手指掠過泛黃書頁，低語如風：你闖入我生命的樣子，恰似錢鐘書筆下那朵出牆的白玫瑰，純潔中帶着驚鴻一瞥的悸動。顧莳安将青絲挽至耳後，眼波潋滟：那你便是張愛玲窗前那株帶刺的紅玫瑰，連鋒芒都透着詩意的鋒芒。晚風輕拂，兩種芬芳在暮色中纏綿交織，宛如李清照筆下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的相思。

江肆月說：“你就像小貓一樣，在我心裡輕拔起了漣漪，讓我為你着迷。”顧莳安低頭淺笑道：“我竟不知我在你心裡面這麼的重要。”江肆月擡起手來把顧莳安遺落的青絲拔到了耳後，笑罵道：“好了，你明知道我有多麼喜歡你，還來打趣我。”顧莳安心想我喜歡你如同山一樣重，水一樣輕柔，卻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今天有拍賣會你會去嗎？”江肆月說道：“我當然會去，順便幫我的小野貓挑一件禮物。”顧莳安瞬間反應過來，罕見的害起了羞，江肆月隻笑了笑，并沒有說什麼。

顧莳安将鎏金鋼筆按在拍賣目錄的「19世紀琺琅香水瓶」條目時，江肆月耳骨上新打的碎鑽耳釘突然折射出投标牌背面的防僞水印——與三年前顧氏集團遺失的股權轉讓協議頁腳暗紋如出一轍。

"肆月你連競拍策略都要用拓撲數學建模？"顧莳安扯松領口的真絲飄帶，鎖骨處的玫瑰金鎖骨鍊突然映出投标廳穹頂的菱形光影，"您助理訂的拿鐵裡浮着十三粒咖啡脂結晶，恰好對應貴司在城南地塊的容積率。"她蘸着香槟在拍賣目錄邊緣畫出幾何圖形，頁眉燙金花紋竟與江肆月腕表背面的齒輪咬合角度重合。

江肆月高跟鞋尖輕蹭過顧莳安的小腿肚，定制西褲的暗紋在展廳射燈下泛出磷光："顧總助昨夜在雲端同步的會議紀要，縮進間距藏着加密矢量圖。"她摘下拍賣行提供的白手套，指腹殘留的納米塗層在競标牌表面顯影出顧氏實驗室被盜的分子式殘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