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純粹的異域風情對薇洛而言太過驚世駭俗,這絕不可能是真實發生的事,一定是她在做噩夢……
可問題是,一個像她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夢得見這個?就算讓她去想破腦袋她都想不到天底下還能有這種事。
所以,阿萊西奧他就是那麼做了,真真切切地那麼做了。
他的嘴唇就像活生生的火焰,它覆在她最敏感最嬌嫩的所在,用柔軟而潮濕的舌尖輕柔地打開她,就仿佛她是一塊融化的黃油般,繞着她快樂的中心旋轉,一陣令人幾乎承受不住的歡愉浪潮瘋狂地湧過全身,好一會兒,她的腦海中都隻有一片片的空白,根本無法思考什麼。
直到她聽見了自己細微的聲音。
她實在被他吓得不輕,一緩過神來便想要逃開這完全超出了她認知的罪惡折磨,但她的身體本能卻背叛了她,隻想将自己盡可能向他送過去,迎合他,讓這一切将她徹底摧毀。
她默默閉上眼睛,仿佛希望可以這樣逃離罪惡,然後她幾乎可憐地對他開口:“你不該這樣做……求你了……”
可阿萊西奧卻并沒有因為她喘不過氣來的懇求而停下,正相反,他很喜歡她這個模樣,每次他一看到她無力地抗議,心中就有種奇怪的滿足感。他随着她激烈的反應,一再增加力道與速度,用難以忍受的快感折磨她,她無法呼吸,心跳得幾近爆炸。
她的雙手來到了他的肩膀上,試圖把他遠遠地推開,而作為回應,他将她的腿抱得更緊,讓她保持不動。
他的嘴唇緊緊地圍着那秘密的地方,親吻着、舔舐着、吮吸着,用他的技巧,再次把她帶到了崩潰的邊緣。
“不行……”她喘着氣,瘋狂搖頭抵抗着那湧上心頭的強烈情感,“阿萊西奧,上帝保佑,你必須停下……”
他的名字十分自然地從她口中流出,連她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因為怔愣,倒是确實停了下來,頗為大方地給予了她幾秒的喘息之機。
他總是有些搞不清楚她究竟是不是故意的,在這種時候無意識地叫出他的名字,對他來說,大約是個這世間最甜蜜的鼓舞了。
他深深地注視着她霧蒙蒙的雙眼,感受着内中強烈的羞恥,嘴唇翹了翹,聲音輕柔地對她道:“就算那是全知全能的上帝,我也懇求你不要把祂帶到我們的床上來,會讓我覺得有雙眼睛正在偷窺,親愛的,現在隻有我在這裡,你隻需要聽我的,享受它,别去考慮太多,就隻是享受它就好了。”
他們誰也沒有再移開目光,然後,他便以這樣四目相接的狀态,再度伸出了他殷紅的舌尖。
這樣的畫面實在太過刺激,薇洛的大腦沸騰一般地燃燒,她閉上眼睛,身體與靈魂一同戰栗。
她崩潰了,幾乎被瞬間碎裂成了一千塊,但卻沒有任何的痛苦,隻有無與倫比的快樂和滿足,以及一種一切都對了的感覺。
可是,這怎麼可能是對的呢?這太親密了,太多了……确實太多了……
阿萊西奧支起了身體,湊上來擁住了失神的她,在她微微張開的嘴唇上吻了又吻,感覺到她的身體在他懷中仍在輕微地發着顫。
“再說一次我的名字好不好?”
他的聲音帶回了薇洛飄離的神志,使她重新組合在了一起。她無所适從地抿抿嘴唇,但還是回應了他的要求,且盡可能地語氣平靜。
“阿萊西奧·帕拉維奇諾公爵閣下。”
他笑了:“好吧——你記得非常完整,簡直是令我感動,那我順便告訴你,我的第二個名字是弗朗切斯科,來自亞西西的聖弗朗切斯科(方濟各),隻要你不嫌麻煩,你一輩子都可以這樣叫我全名。”
薇洛的臉仍然因為尴尬而發燙,但她還是情不自禁地擡起頭來望向了他,神情裡帶着淡漠與諷刺。
然而,她的冷若冰霜并沒維持多久,這該死的意大利人有一雙更該死的漂亮眼睛,在這樣的距離下,即便隻是被他平靜地凝視着,都足以讓人一陣心慌意亂,更何況,他望向她的目光還總是那樣的溫柔缱绻。
他輕輕地問她:“可是,我又應該叫你什麼名字呢?你始終不肯告訴我。”
意識仍不夠清醒的她險些就要被他催眠,但她還是成功轉移了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