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們分開後,謝漾與雲茵往附近的街角走去。說來也怪,她們在此遇到的都是些年邁的老者,鮮少有年輕人出現于此,就連商販也都是上了年紀的。
街角的盡頭處正好有一家醫館,謝漾與雲茵擡腳往那走去。剛推開門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一側的窗被封死了,裡面的光線很暗。走近些一看不光陳舊不堪還并無一人于此,而石闆上印着暗紅的血迹及草藥散落的到處都是。
“師姐你快看這個。”謝漾小心翼翼避開血迹,眼睛餘光突然瞥見暗處還留有好幾道深印記。
謝漾伸手與之比對,才發覺它比自己的手大了足足兩倍這麼多,似動物的爪印,但仔細看去又與之不像。深印有九根指,且長短不一,單從這來看并不能直接看出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留下的。
兩人自醫館内轉悠幾圈後,實在探查不出有用線索,隻得離去尋找别處有沒有更有用的線索。
才走出沒幾步,忽然對面跑來一個人,頭戴着黑色帷帽,手裡提着一個木匣子,也不知道裡面是放了什麼重要之物。
她隻顧着低頭走,也不看前面就直直撞到謝漾身上,腳步一虛整個人便摔倒在一旁。可即便如此她仍緊緊拿着那個木匣子,見謝漾伸手立馬将它藏于身後。
“您沒事吧?放心我絕不會動您手中的這個匣子。”隔着帷帽謝漾看不清此人是何容貌,但剛才瞧見她露在外面的手背很是松弛,想來應是個老者。
“你别靠近我——”誰料面前倒地的人說話聲音竟如同小姑娘,着實将她二人吓一跳。
她與雲茵彼此看了一眼,又同時看向那人,轉眼間她以起身,就要側身而過。
恰好有風拂過,将皂紗輕輕吹開,露出她那蒼老而又可怕的樣貌。她的五官竟全都皺在一塊,而那上方赫然卧着道長疤,幾乎占據她一整張臉。
大抵是怕被人看見她的樣子,她連忙驚呼一聲,低着頭死死捏住皂紗。慌忙打開木匣子,自裡面拿出一張人皮似的面具,背過身子将其戴在臉上。
“你們剛剛是不是都看見了嗎?”沉默片刻,她确定不會再出差錯後才轉身悶聲問道。
“我的樣子是不是很吓人?”隻是還未等謝漾她們回應,她又繼續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成這樣,明明前天夜裡還是好好的,怎的一夜過去就變得如此醜陋與蒼老……”
“變成這樣的隻怕不止你一人吧?城中這些時日是否發生過奇怪的事?”謝漾開口對她道。
聽她提到“蒼老”二字,困擾謝漾許久的疑惑一下解開。難怪她一直覺得這裡詭異的很,想來那些老者大多數應與她一樣本是年輕人,不知什麼原因變成如此。
難道說與那封信中提到的鬼有關?還是說另有其他隐情?
“你是誰?又怎會知曉這事?”她的眼神裡劃過一絲驚訝。她二人的穿着顯然不是城中之人,再者又問她這個問題一看便知她是才來不久。可城中早已下令将消息封鎖,如若散開性命将難保,那她們又是何以得知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