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正經名字《非理性變量》。但是大家都知道我标題都取不正經的。(樂)
短篇已完結,段子流。
你是一位變種人特工。
??注意有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情節。
Chapter1
滅霸一個響指抹去了半個宇宙的生命,托尼·斯塔克一個響指又将他們還了回來。
這被稱作“爍滅”的五年,于你而言,卻是與鋼鐵俠分道揚镳的第十三年——是的,在佩珀·波茨成為斯塔克工業的女主人之前,你才是那個戴着墨鏡出入實驗室,與“天才、花花公子、億萬富翁、慈善家”十指相扣的正牌女友。若不是神盾局那份絕密檔案突然解密,揭露了你作為CIA特工的真實身份,或許此刻站在摩根·斯塔克搖籃邊的就不會是紅發女秘書了。
但現實是,你在東京的陰雨天裡獨自度過了五年。直到某天清晨,新聞裡播報着鋼鐵俠的死訊。
你必須回去。
不管是為了兌現當年他在馬裡布海灘醉醺醺立下的誓言——“無論誰先離開,另一個必須來道别”;還是為了完成CIA交給你的最後任務;甚至隻是為了再看一眼那個曾經愛過你、也被你辜負過的男人——你都得出現在那場根本不會為你預留位置的葬禮上。
十三年前的熱戀約定,如今終于到了不得不履行的時候。
來之前的夜晚你剛從一場赴宴裡脫身。CIA派你去見一位日本富商,洽談幾日後關于“爍滅”的慈善活動。任務完成得很漂亮,隻是酒喝得有點多——多到當你站在葬禮現場時,眼前仍保留着微醺的眩暈。
十三年。托尼·斯塔克身邊站滿了新面孔。這當然不奇怪,他值得所有人的愛戴。隻是當湖面的波光輕輕托起那顆溫暖的心遠去時,你不禁想——如果離開的是你,會不會也有這麼多人送别?
微風掀起你黑色的面紗,捎來一縷沉靜的木質香調。
你擡眼,視線越過人群,落在那個穿着黑色西裝、銀鬓灰眸的男人身上。
史蒂芬·斯特蘭奇。
他修長的背影在晨光中格外清晰。你的唇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是他。
你的下一個錯誤。
Chapter2
喝醉了就不應該隻站在或者坐在那裡,可以多走走,晃勻胃裡和腦子裡多出來的酒精。
你是個看一眼少一眼的美人,這一點毋庸置疑。托尼當年的眼光确實毒辣,哪怕過了十三年,你掀開面紗的瞬間,仍能聽見周圍人屏住的呼吸。
葬禮後的酒會本該短暫停留,再久就顯得失禮了。可你還是舉着酒杯,穿過人群,輕輕拍了拍史蒂芬的肩膀。
“嘿,斯特蘭奇博士,我猜的對嗎?”你的聲音帶着善意,酒杯主動碰上他的。
你展露笑容時,餘光瞥見幾個賓客愣在原地。但你隻是保持着優雅的距離,眼底藏着若有若無的試探——既不過分親近,又不顯得疏離。
畢竟,你太懂得如何讓人記住你了。
“是的,我是,請問你是……?”史蒂芬灰色的眼眸閃過一絲困惑。
“Y/N。你可以認為我是一名慈善活動家——我樂于用錢幫世界做點好事。”說着,你将酒杯輕輕遞向他,眼睫低垂,帶着恰如其分的請求:“能麻煩您幫我拿一下嗎?”
在他接過酒杯的瞬間,你從手包裡夾出一張名片,指尖靈巧地滑進他西裝胸前的口袋。你的指腹不經意地擦過他的胸膛,那一瞬,你幾乎能感受到他心跳的節奏亂了半拍。
“謝謝。”你重新接過酒杯,指尖故意與他的手指多停留了一秒,才優雅地收回。
“期待您的聯系。”你微微偏頭,顯得乖巧順從,“我在幾個月後有一場慈善晚宴,如果能請到您這樣的翹楚……”
你輕笑一聲,紅唇輕啟:“那真是不勝榮幸。”
說完,你轉身離開,黑色裙擺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留下淡淡的香水味和一句未盡的邀請。
史蒂芬的手指摩挲着那張名片,直到佩珀的聲音将他拉回現實。
“或許我不該多嘴,”她晃了晃空酒杯,目光銳利,“但建議你離那個女人遠點。”
史蒂芬挑眉,灰眸中閃過一絲興味:“她有什麼問題?”
佩珀将空杯放在侍者托盤上,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問題就在于——她太完美了。”她壓低聲音,“十三年前,托尼差點為她放棄整個斯塔克工業。”
她轉身前最後看了斯特蘭奇一眼:“小心點,博士。她最擅長的,就是讓人心甘情願把心掏出來——然後優雅地踩碎它。”
夜風拂過,史蒂芬望着你遠去的背影,指間的名片突然變得燙人。
Chapter3
淩晨五點,紐約的天色尚未破曉。
重返故土并不意味着你能對自己松懈。鬧鐘響起的第一秒,你就已經站在廚房裡,刀刃在蘋果的表面劃出精準的弧度——如果今天太忙,這可能是你唯一的能量來源。
一小時後,你從健身房的跑步機上下來,汗水浸濕了運動背心。熱水沖去疲憊,化妝鏡前,你熟練地勾勒出完美無瑕的輪廓,然後配着溫水吞下今天的普萘洛爾。
史蒂芬的心動當然不是偶然。
這是你與生俱來的能力——通過肌膚接觸,你能微妙地調控他人體内的激素,例如苯基乙胺,讓最清醒的頭腦為你意亂情迷。就像在葬禮上,你隻是讓指尖多停留了0.3秒,他西裝下的心跳就背叛了理智。
但這份“天賦”并非沒有代價。
當你能輕易攪動他人情緒時,自己的激素卻像脫缰的野馬。那些沒來由的恐慌、突如其來的戰栗,迫使你依賴藥物才能維持表面的遊刃有餘。
上天從不免費賜予禮物——它總是狡猾地從你手裡奪走些什麼,才肯善罷甘休。
你得到蠱惑衆生的能力,代價是永遠無法擁有平靜的靈魂。
Chapter4
你站在衣帽間的全身鏡前,指尖輕輕推上金絲眼鏡的瞬間,整個人的氣場驟然轉變——鏡中那位妩媚動人的交際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不苟言笑的學術精英。
你驅車來到紐約公立圖書館,你斜倚在醫學區的書架旁,手機屏幕映出不遠處那個金發男人的側臉。尼克迪姆斯·韋斯特正埋頭翻閱一本厚重的醫學期刊,淩亂的發絲别在耳後,渾身散發着不谙世事的書卷氣。
你息掉手機屏幕,踩着高跟鞋向他走了過去。
“打擾了,能請您幫我找找《神經外科學》的最新版嗎?”你指尖扶着眼鏡,漂亮的瞳孔映着他的臉,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他擡頭時明顯怔住了。你看到他喉結滾動了一下,随即手忙腳亂地站起來:“當、當然!” 書脊碰撞聲中,他像尋寶般從密集的書架間精準抽出一本深藍色封皮的專著。
“太感謝了。”你接過書本時,小指若有似無地擦過他手背。注意到他瞬間泛紅的耳尖,你假裝整理鬓發掩飾笑意:“或許...我能請您喝杯咖啡?這些專業術語實在令人頭疼。”
他口袋裡傳來震動聲。當看到來電顯示“克裡斯汀”時,他下意識按下了拒接鍵。
“現在嗎?”他的聲音比平時高了八度。
你正要回應,突然踉跄着扶住書架。在尼克迪姆斯驚慌的呼喊聲中,你任由意識沉入黑暗——精确計算過角度,确保會跌進他懷裡。
“女士!女士!”他顫抖的手指搭在你頸動脈上。
十分鐘的"急救"足夠建立吊橋效應,你在他臂彎裡“悠悠轉醒”,帶着令所有男人心碎的破碎感,撫上了男人的臉龐:“謝謝...親愛的。”
“您這是低血糖休克!再忙也該按時用餐。”尼克迪姆斯有些受寵若驚,但他強裝鎮定,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
“您說得對。”你虛弱地從包裡抽出兩張晚宴邀請函,趁機塞進他風衣内襯的口袋,“今晚的慈善晚宴...請務必賞光。”
起身時你故意晃了晃,如願以償收獲他緊張的攙扶。這個擁抱讓他的心跳徹底亂了節奏,而你貼在他耳邊說的“期待相見”,注定會讓克裡斯汀的未接來電變成他今晚最微不足道的煩惱。
Chapter5
史蒂芬站在香槟塔旁,注視着宴會廳另一端——克裡斯汀正挽着尼克迪姆斯的手臂,無名指上的鑽戒在燈光下刺得他眼眶發澀。
他胸口泛起一陣細微的刺痛,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輕輕刮過。
記憶深處那些被他草率對待的感情,那些因他的傲慢與疏忽而錯失的人,此刻仿佛化作無形的嘲弄,在耳邊低語。
他太熟悉這種滋味:當你終于學會珍惜時,對方早已将真心交給了别人。
他不該在意的。
可當克裡斯汀的目光無意間與他相遇時,他仍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酸澀。那種失控感來得突然,像是潮水漫過堤岸,無聲卻洶湧。
史蒂芬深吸一口氣,将杯中剩餘的香槟一飲而盡。酒精的灼燒感讓他稍稍冷靜下來。
逃避隻會顯得他心虛。
他調整了一下領結,邁步朝那對璧人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理智與沖動的邊界上,但他的表情始終平靜,甚至挂上了一絲得體的微笑。
“克裡斯汀,尼克迪姆斯。”他舉起酒杯,聲音沉穩,“恭喜你們。”
水晶杯相碰的清脆聲響中,他完美地掩飾了所有不該存在的情緒。
畢竟,真正的放下,是從坦然面對開始的。
餘光裡,史蒂芬瞥見你在露台邊對他舉杯,香槟色的長裙包裹着你窈窕婀娜的身姿,唇畔的笑意讓他聯想到深藏在至聖所中的《黑暗神書》——明知道危險,卻忍不住想翻開。
他走向你的腳步比預想中還快了三拍。
這很危險,但比起繼續站在那對新人面前扮演潇灑,他甯願墜入你早已張開的網。
Chapter6
“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歡趁人之危。”
你将史蒂芬推倒在King Size的絲綢床單上,雙腿跨坐于他腰間。酒精讓他的灰眸蒙上一層霧氣,迷人卻渙散——隻是那裡面映着的,似乎并不是你的倒影。
“但我覺得你現在或許需要我。”你的指尖靈巧地解開他的領結,紐扣一顆顆崩開,“當人們需要我的時候,我總是會出現。”
俯身時,你的唇幾乎貼上他的耳廓:“畢竟我是個慈善家。”溫熱的吐息拂過他的耳垂,“而且......”
“我喜歡你。”
你的手指滑入他的發間,鼻尖輕蹭他的頸側:“我喜歡你的氣息。”
“選擇我吧,史蒂芬。”
他的回應來得洶湧而熾烈——滾燙的唇舌将你卷入近乎窒息的浪潮,修長手指陷入你發間的力道像是要把你揉進骨血。你在他失控的索取間輕笑出聲,第一次由衷感激這份詛咒般的能力。
至少此刻,你能讓這個永遠克制的男人放縱地沉淪。
Chapter7
至聖所的大廳已經連續七天被奢侈品禮盒淹沒。愛馬仕的橙、蒂芙尼的藍、卡地亞的紅在古樸的法術典籍間紮眼得像個荒誕無比的現代藝術展。
王抱着一盒至尊披薩站在玄關,差點被一座搖搖欲墜的珠寶山砸中腳尖。
“所以這些是某種需要集齊七件才能召喚神龍的法器?”王踢開擋住結印手勢的梵克雅寶禮盒,“還是說這其實是什麼我沒學過的空間拓展術?”
史蒂芬的眉心的褶皺深得像是能夾死一隻路過的蒼蠅。
“别管了,王,我會處理的。”他揉着眉心。
“最好在明天之前,”王咬了口披薩,油脂滴在路易威登的包裝綢緞上,“否則下次多瑪姆入侵時,我們得讓他從煙囪爬進來。”
史蒂芬突然掏出懸戒畫了個火花四濺的傳送門。
“畫個傳送門去解決你的桃花劫?”王咬斷披薩拉絲的芝士,看着懸浮鬥篷正試圖用蕾絲緞帶給自己打領結,“還是說你終于要承認——”
王的話沒說完就被傳送門截斷。
史蒂芬盯着手機通訊錄裡你的名字,拇指懸在撥号鍵上停頓了三秒,最終狠狠按了下去。
電話接通的瞬間,他聽見你帶着笑意的呼吸聲穿過電波,像隻狡黠且餍足的貓科動物在舔爪子。
“喜歡我的禮物嗎,親愛的?”
Chapter8
咖啡廳向來是電影中經典談判場景的常客。恰巧你對咖啡情有獨鐘,而史蒂芬又擔心酒精會“誤事”、影響判斷力,于是你們便選擇了至聖所附近的一家咖啡廳作為會面地點。
畢竟你沒有什麼随時畫門的魔力,加上今天的路格外的堵,所以你稍微姗姗來遲了一些。
空氣中飄散着研磨咖啡豆的醇香,你推門而入時,注意到史蒂芬面前的白瓷杯已經見底,杯底殘留的咖啡漬留下一道幹涸的印記。
“抱歉,我遲到了。”你笑着你攏了攏裙擺落座,試圖用玩笑緩解氣氛,“"需要先聊聊天氣嗎?”
“不必。”史蒂芬看你的眼神像手術刀般精準剖開你的僞裝,“我們直接談正事。”
你端起水杯掩飾手指的輕顫:“那...你想聊什麼?”
“我們之間的關系。”他交疊的雙手在桌面投下銳利的陰影,“我不打算發展長期關系。那些禮物,請給我地址,我會全部退回。”
你感到嘴角的笑意正在凝固,咖啡表面晃動的漣漪裡倒映着自己扭曲的倒影。耳畔的心跳聲震耳欲聾,但你還是聽見自己用異常平穩的聲音說:“好的,我明白了。”
“至少...”你強迫自己擡頭看他,“我們還能做朋友?我算是個不錯的朋友。”
沉默像審判般漫長。最終他妥協的歎息卻讓你胸口絞痛:“好吧。”
起身時你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這次不是精心設計的表演,而是體内激素徹底失控的征兆。
心髒在胸腔裡瘋狂撞擊,視野邊緣開始滲出黑色墨迹。
“這幾天我會幫忙清理那些東西……”
這句話消散在空氣裡的瞬間,黑暗徹底吞沒了你。最後感知到的,是咖啡杯碎裂的清脆聲響,和有人驚慌呼喚你名字的遙遠回聲。
Chapter9
史蒂芬的指尖在觸及你冰涼皮膚的瞬間僵住了。那些精心構築的理性壁壘轟然崩塌,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将你打橫抱起,深色西裝在轉身時化作翻飛的紅袍。紐約的街景在傳送門中扭曲成色塊,他抱着你沖進至聖所時,王正被一堆愛馬仕橙的禮盒埋到胸口。
“你把人家吓暈了?”王此時正在整理那些堆在門口的高端禮盒,他得努力整理出一條人可以通行的道路,不能每次都在大街上畫個門回家,偶爾他也想走走正常的程序。
“低血糖休克。”史蒂芬将你輕放在長沙發上,指尖金光閃爍間,一支50%葡萄糖注射器已握在手中。他熟練地找到靜脈,藥液緩緩推入時,你的睫毛微微顫動。
王看着你蒼白的臉色,難得嚴肅起來:“多久能醒?”
“半小時。”史蒂芬松開你的手腕,卻發現自己掌心殘留着異常的灼熱感。他凝視着微微發顫的指尖,突然意識到每次觸碰到你時,那種違背醫學常識的心悸絕非偶然。
他凝視着你因藥物作用逐漸恢複血色的唇瓣,某種陌生的焦躁在胸腔翻湧。
他需要找到答案,為什麼每次觸碰到你,他的情緒就會完全不受控制。
Chapter10
史蒂芬将你輕輕安置在他的床上,絲綢床單還殘留着那種令你安心的木質調香氣。他坐在床邊的扶手椅裡,修長的手指轉動着那瓶普萘洛爾,藥片在玻璃瓶内發出細碎的聲響。
窗外的紐約燈火通明,卻照不透你身上籠罩的迷霧。
時間流逝得緩慢而沉重。原本預計的半小時蘇醒時間延長至一小時,你卻難得地陷入了一場無夢的安眠——仿佛被某種古老而強大的魔法庇護着,那些常年糾纏你的噩夢第一次退避三舍。
當你睜開眼時,正對上史蒂芬凝視藥瓶的側臉。月光透過玻璃給他的輪廓鍍上聖潔的光暈,讓你恍惚間想起教堂裡那些神聖而憂郁的聖徒雕像。
你試探性地将指尖覆上他的手背時,他灰眸中翻湧的疑慮像被施了安撫咒般漸漸平息。
“對不起,”你的指尖描摹着他手背的血管紋路,“我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你垂下眼簾,“但你是唯一能讓我平靜的人。”
他眉頭微蹙:“什麼意思?”
你深吸一口氣,真相在唇齒間徘徊。
“我是變種人。”你注視着他瞳孔裡慢慢坍縮的星光,“能影響他人的激素分泌。”你的指尖微微發顫,“那些禮物、偶遇...都是我的私心。你的氣息...”
你哽住了。
要如何解釋,你像瘾君子渴求藥物般貪戀他的氣息?那些糾纏你多年的噩夢,隻有在他身邊才會暫時蟄伏。
史蒂芬的手在你掌心微微顫動。
你低着頭,不敢看他的眼睛,隻能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蒼白又自私的告白,仿佛隻要說得夠多,就能讓這份扭曲的感情變得正當。
“我知道這不對......”你的聲音越來越輕,幾乎成了哽咽,“但我真的......”
史蒂芬抽回手,紅色的披風在空中劃出一道決絕的弧線,像審判之刃切割開你們之間最後的溫存。
他的聲音冷靜而疏離:“明天我會送你回家。但我的答案不會改變——我不打算開始一段長期關系。”
這句話像利刃,終于無情地刺穿了你最後一絲期待。
Chapter11
史蒂芬站在至聖所的露台上,煩躁地摩挲着懸戒。
紐約的夜空難得晴朗,星光卻無法照亮他眼底的陰霾。
他以為自己做出了最理性的決定——送走一個能操控他情緒的危險因素。
可當你的氣息徹底從至聖所消失後,那種熟悉的悸動也随之抽離,留下的空白反而讓他無所适從。
“戒斷反應。”
他當然可以為這份困惱安一個合理的理由。
但史蒂芬比誰都清楚——這不是你的錯,那些失控的激素不過是變種基因賦予你的、最誠實的本能。
佩珀的警告言猶在耳。
你确實像一味令人上瘾的毒藥,但最諷刺的是——這大多數從來都不是你的本意。
那些被操控的情緒裡,究竟摻雜着多少本屬于他真實的渴望?
此刻,他明明可以用懸戒打開通往你公寓的傳送門,卻選擇像個普通人一樣忍受着思念的淩遲。
因為這一次,他想要的是清醒的選擇,而不是被激素操控的錯覺。
Chapter12
驗孕棒上的兩道紅痕刺眼得讓你頭暈目眩。你攥着冰冷的塑料棒,手止不住的顫抖——這副被藥物摧殘多年的軀體裡,竟悄然孕育了一個生命。
産檢室的消毒水味還黏在鼻腔裡。你獨自做完産檢,捏着B超單坐在醫院長廊的塑料椅上。
那團模糊的陰影像顆子彈,将你貧瘠的靈魂轟出個透亮的窟窿。
該告訴史蒂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