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書?”那領導模樣的人看到守在門口的男人,喊道。
“您是盧局長吧。”父母是特意打探過才走關系把自己分到這裡的,其中就提過公安局的副局長姓盧,是他爸之前的老戰友了,應該就是這位。
“是我,這事跟你有關啊?”盧局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爸身體還好吧?”
“我爸身體還行,他也經常見到您,說你們一起在前線的時候您做飯最好吃了,大家夥都等着您做飯。”季書帶笑跟他寒暄了幾句,把事情的經過說明白了。
闆寸頭青年也在一邊附和,表示這一切屬實,季書沒有一句撒謊。
他跟這三個人誰也不認識,不存在說謊的可能,盧局長臉色一凜,示意警員把地上打滾耍賴的王志國架起來帶走。
“這件事就這些情況,麻煩您一定要秉公處理。”季書瞥了王志國一眼,表情漠然。
“不!你幹什麼?你們不能抓我,我什麼都沒幹!”王志國開始掙紮,但兩個警員的力氣豈是他能掙脫開的,隻能是做無用功,“你們,你們同流合污,我要告你們,我要告你們。”
“同流合污?”盧局長看着他,面無表情,“是我們逼着你動手的?逼着你勒索的?人證已在,你說什麼都沒用,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如果你不服的話,可以去告。”
他擲地有聲:“我問心無愧。”
盧局長是從前線退下來的,被分配到這裡的警局,他自認在職這五年來問心無愧,每一件案子,每一個事沒有一件昧着良心,如果王志國沒有起貪念,沒有先動手,哪怕他再關照季書也沒辦法抓他,又不是他們逼着他動手的,被抓了卻還要反過來罵他們同流合污。
這種人不少,盧局長見多了都快免疫了,大手一揮:“把他帶走。”
因為季書他們明确表示了不會諒解,一切按照規定處理,更何況也有目擊者證實了王志國勒索、動手打人的行為,所以盧局長關照,特意不用他們再跟着去一趟警局了,好好歇着就行。
王志國很快被帶走,季書拿了兩個烤餅裹在油紙裡遞給闆寸頭青年:“同志,謝謝你肯作證了。”
闆寸頭青年連忙擺手:“這有什麼,同志你太客氣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咱們新時代新知識青年可不能助長這種歪風邪氣!”
他說是這麼說,但總歸人家幫了忙,季書還是把兩個烤餅塞給他了,程阮又塞給他一把奶糖,東西又不貴,人家非要給,闆寸頭青年沒拗過,隻好收下。
“謝謝你了。”季書跟他聊了幾句,得知他叫陸家平,是這附近村子的人,也是因為下雨才沒回去。
“沒事,以後我們再聚哈。”陸家平摸摸後腦勺,爽朗一笑,朝他們揮了揮手,“那我先回房間去了,我住三樓的。”
也告别了他,程阮兩人回到房間裡。
沒跟着去警局,小馄饨的溫度剛好,兩人就着烤餅一起吃,算是解決了這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