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這位小兄弟的事。”闆寸頭青年先開口，把剛才的事情以旁觀者的身份說了。

季書周身氣勢沉沉，看向王志國的眼神像看路邊的一塊石頭：“這位同志，麻煩你等兒在跟警察說一遍。”

他這話就是不願意善罷甘休的意思，王志國在地上聽見這話，抓住他的褲腿：“不行，不能報警！”

報了警，警察肯定要質問他為什麼跟程阮要錢，那他跟着大哥去海城掙錢的心思不就白搭了嗎？

季書把烤餅跟小馄饨拿到了一隻手，空出來的手輕輕擡起遮住程阮的眼睛。

看到少年乖乖巧巧的閉眼，他低頭跟王志國對視，眼神冷漠。

毫不留情的擡腿一踩，王志國隻是看準他是讀書人覺得他臉皮薄才敢直接上手的，這下子看他毫不留情的擡腳，連忙松手，就地一滾滾遠了點，還在嚎。

“不行！不能報警！不能報警！”

闆寸頭青年明白他的意思了：“我會的，我這就去公. 安局！同志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的。”

他轉頭就往樓下跑，先告訴了登記員，登記員一驚，連忙找了兩個男性門童跟着一起上來。

闆寸頭青年已經告訴過她事情的經過了，她上來直接讓兩個門童按住了王志國。

“不好意思，是我們管理不嚴了。”她歉意的對季書他們道。

“沒事。”跟旅館又沒有什麼關系，程阮搖了搖頭。

他跟季書先進屋把小馄饨放下了，估計等會他們還要跟着去一趟警局，回來飯要是涼了隻能借旅館的廚房熱一下了，但烤餅就沒有剛出爐的好吃了，他把烤餅打開先給了程阮一個：“嘗嘗看，我聽别人說這家烤餅好吃，真好吃的話明天回去了咱們再買點。”

程阮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烤餅外皮酥脆内裡柔韌，灑着芝麻鹽和蔥花，一口下去酥香還有嚼勁，确實好吃。

“好吃。”他眼睛微微一亮。

他捧着烤餅一口一口的咬，本來想讓季書也吃點先墊墊肚子，但是王志國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要完了，拼命掙紮，嘴裡不幹不淨的，季書出去跟旅館的人一起看着他了。

旅館兩個門童不敢真下死手按住王志國，季書可沒這種顧忌，他冷着臉環視了一周，拿起角落的拖把：“是你自己安靜點，還是我讓你安靜點。”

王志國叫罵的聲音一頓，季書看他的眼神無波無瀾，手裡的拖把還在往下滴着髒水，他知道這個人做得出來堵自己嘴的事情，讪讪的閉嘴了，隻拿眼神憤恨的看着他。

跟這個知青有什麼關系？他憑什麼這麼護着程阮？！

公安局離旅館兩條街，闆寸頭青年打着傘一路狂奔，回來的時候褲腿都濕透了，踩了一腳泥。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三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跟着一起，其中一名肩膀上頂着肩章，看着不像普通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