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川苦茶眨了眨眼:“啊?”
“我去挖地和遠征,我會以最快的速度攢到小判。”【髭切】認真且堅定地說。
外川苦茶有些郁悶,【髭切】這語氣整得好像她這個審神者是個敲詐家屬的刃販子一樣。
于是她果斷拒絕:“不行。”
“可我也是髭切。”
“不行就是不行,至于你,在這個本丸......随便幹點什麼吧。”
外川苦茶說完後,眼睛一轉,立刻将話鋒轉向膝丸:“愣着幹什麼?走吧,去履行你近侍的指責。”
膝丸匆匆對将要去挖地的兄長一番苦口婆心地叮囑,又懇請藥研藤四郎對兩位兄長療傷,之後便跟着外川苦茶離開了。
【髭切】怔怔看着膝丸遠去的背影,直到藥研藤四郎過來帶他們去手入室。
髭切理了理對戰損壞的衣服,氣定神閑地走到他身前,軟綿綿慢悠悠地說:“比起能力不足無法守護,因為自己心生膽怯而放棄重要的人,難道不是更可恥嗎?”
【髭切】握緊本體,沉默地進行治療。
藥研藤四郎對兩刃的身體進行檢查後,發現這場戰鬥中受傷最嚴重的隻有手合場後,便毫不留情地催促着髭切趕快出門挖地。
髭切離開後,藥研藤四郎看向自始至終一言不發也沒什麼表情的【髭切】,詢問是否需要送他回屋子裡。
【髭切】輕輕吐出一口氣,挂上一副笑得溫軟和煦的表情:“麻煩帶我去天守閣吧,我有些不放心,想去看看。”
藥研藤四郎想起這刃不久前提刀打算砍他們審神者的“光榮事迹”,一時間無法答應他這個請求。
“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自己去也行。”
【髭切】說着,起身便要離開。
藥研藤四郎立刻跟上:“還是我帶你去吧。”
說是去看看,但【髭切】到了天守閣後似乎就不打算走了。
藥研藤四郎看了看熟練地和膝丸一起處理公文的【髭切】。
又看了看不知道在閱覽什麼玩意,笑得跟隻偷了雞的黃鼠狼一樣的審神者,他竟然在這種氛圍中詭異地感受到了和諧。
“大将。”
外川苦茶完全沒反應。
“大将。”
外川苦茶笑得更加蕩漾。
“大将!”
藥研藤四郎忍無可忍地揭穿外川苦茶認真公文的僞裝,從一堆公文中抽出她正在偷摸閱覽的18X脆皮鴨文學。
“不——”外川苦茶一手捂臉,一手拼命試圖從藥研手裡搶回自己的“節操”。
“大将,天守閣今天的輪值到底怎麼安排?”藥研嚴肅地問。
外川苦茶拼死搶回自己的大寶貝,裝作聽不懂藥研話裡的意思,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我不是說了嗎?直到髭切攢夠修手合場的錢為止,近侍都是膝丸。”
“至于你們其他刃,就按正常行動就行了啊。”
藥研用不贊同的眼光看着自家審神者,外川苦茶用眼神示意他自己心裡有數。
藥研歎了口氣,将本體放到外川苦茶桌面上:“既然是我把刃帶來的,那我就必須要負起責任。”
“在我無需出陣和遠征的時候,即便不在大将身邊,我也依舊會保護着您。”
“大将,請将藥研藤四郎貼身放置。”
外川苦茶拿起藥研本體,用雙手緊緊握住抱在胸前:“我知道了!謝謝你,藥研。”
藥研的神色這才放松一些,他又用警示的目光看了一眼源氏二刃,這才離開天守閣。
外川苦茶目送藥研離開,忽然感覺到一道目光正毫不遮掩地盯着自己。
她順着那道目光和【髭切】對視,對方神情似乎有些恍惚,但在她看過來時,目光很快有清明了下來。
外川苦茶對他比了個“加油”的口型,并指了指自己桌面上的一摞文件和報告,之後便再次沉浸到了“文學鑒賞”中。
膝丸擔心【兄長】對自家審神者的印象進一步敗壞,立刻解釋道:“别看主公大人平時性格散漫,但其實是個很可靠,并且很關心每把刀的好人,阿尼甲你以後一定也可以感受到的。”
【髭切】看了笑容詭異的少女片刻,喃喃道:“是嗎......”
此後幾天,【髭切】一直跟着膝丸一起進行近侍工作,并且将工作完成的一絲不苟。
直到某天,髭切帶着一身傷獨自回來,剛從時空轉換器那邊顯出身形,就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