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每周有兩三天楚卿河都會和謝亦随約在圖書館幫他補習,雖然這狗東西每次都摸他耳朵摸地他渾身發毛,氣得他一直咬他,但不可否認和他在一起學習一點都不枯燥,而且有很大的進步。
原本楚卿河去圖書館沒這麼頻繁,這下帶的齊揚和白溪樂都努力學習起來,也往圖書館跑,絞盡腦汁複習高數。
就應證着那句:打遊戲的怒吼靜不可聞,舍友的翻書聲震耳欲聾。
你打遊戲沒關系,你看書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着都得帶兄弟一個。
*
楚卿河卡時間練了好幾份試卷,隻要發揮正常,他這次肯定能過,他尋思着等12月再把六級考了,等明年看看還能不能過個雅思。
正美美想着,腦門被戳了一下。
“想什麼呢,把題給我。”謝亦随道。
楚卿河直着尾巴把卷子給他。
自從被知道後,兩人單獨在的時候楚卿河就不委屈自己把耳朵尾巴收起來了,反正都被見到了。
謝亦随看着他的答案,“進步很大嘛,作文寫得很流暢。”
“這份真題你上500了。”
他越說楚卿河貓尾巴翹的越高,“那是。”楚卿河美滋滋地,“我可是很聰明的。”
“是很聰明。”謝亦随揉揉他的頭。
楚卿河驕傲地揚起下巴。
謝亦随囑咐他:“明天就要考試了,東西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楚卿河拿出透明袋子。
“黑色中性筆加三根筆芯,塗卡鉛筆、橡皮,耳機還有新裝上的電池。”
“準考證和身份證在這裡。”
謝亦随點點頭,“這次可不要睡着了。”
“我才不會。”楚卿河繃起臉,“你别聽齊揚他們瞎說。”
自從謝亦随聽齊揚說了自己曾在英語考試睡得人事不省,就一直覺得他幹啥都能睡着,他哪有那麼愛睡啊。
不過高中的時候的确是因為不喜歡英語,又不會做才睡的。
貓貓隻是偏個科,又不是什麼大錯。
哼。
想了想,楚卿河開口:“謝亦随。”
“沒大沒小,叫謝老師。”謝亦随逗他。
“我謝你個頭,我咬你了!”楚卿河怒瞪起眼睛。
“我們隻是一起學習,學習好嗎?請你端正你的身份。”
謝亦随拄着下巴,“我還以為你很喜歡這種師生氛圍呢。”
他穿着白色T恤,戴了個細框眼鏡,鳳眸的的疏離和淩厲被遮掩住,露出幾分斯斯文文來。
楚卿河還記得第一天看到他戴眼鏡時尾巴不受控制地直立,且堅硬如鐵。
操,這狗東西。
楚卿河紅着臉眼疾手快地薅過自己撲騰的尾巴,“你、你别打岔,我有正事要和你說。”
“.......明天我要是考過了,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謝亦随:“嗯?”
“不是已經把耳朵賣給我了,還送我頓飯?。”
“我哪有賣給你?”楚卿河反駁,“隻是讓你摸一下。”
“你幫我補習這麼長時間,雖然耳朵尾巴你摸了,但你每次都給我帶小魚幹,我是為了還小魚幹的人情。”
楚卿河很實誠,這大半月來謝亦随風雨無阻,還每次都帶給他小零食,休息的時候還一起打遊戲,雖然他是個狗東西,但貓貓向來公私分明,應該得請他吃頓飯。
謝亦随:“你這麼确定你能考過啊?”
“那當然了。”楚卿河可是信心爆棚,這要是考不上,根本對不起被吃得小魚幹。
為了小魚幹他也要考過四級。
(小魚幹:喂我花生,請喂我花生。)
楚卿河擡眸:“所以,你去嗎?”
謝亦随摸了摸他的耳朵,“去,怎麼不去?”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讓學長請我吃什麼了。”
楚卿河非常豪氣:“你随便選随便點,我都請得起。”
“好。”謝亦随低低地笑起來。
當天晚上楚卿河早早地洗漱完鑽被子裡睡覺,養精蓄銳準備明天的考試。
考試是9:00到11:20,平常楚卿河模拟過很多次了,所以一點都不緊張。
他按照謝亦随教的技巧認真做題,聽聽力時有條不紊,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鈴聲響起,楚卿河檢查完最後一道題,上交試卷。
從考場出來的時候陽光特别明媚,其實考試考完就會有種感覺自己能不能過。
楚卿河覺得這次一定能過。
四級考完沒多久網上就會有答案,楚卿河、齊揚白溪樂三小隻窩在一起對答案。
“我覺得我能過了。”白溪樂撅着屁股道。
“我也是,我對了下答案反正425肯定夠了!”齊揚尾巴呼扇呼扇都快搖成了螺旋槳。
“楚哥你呢?”兩人湊過去。
就見楚卿河盯着手機,眉頭緊湊,表情不是很好看。
兩人對視一眼,齊揚撓了撓頭。
良久狗狗小聲道,“沒事的哥,時間還長,下次一定能過。”
白溪樂也點頭,“是的,不要傷心。而且成績沒出來,萬一過了呢。”
齊揚:“哥,我請你吃黑森林蛋糕吧,你不是一直想去那家店嗎?”
白溪樂:“是啊是啊,聽說有新上的甜品,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