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河吧唧了兩下嘴巴,肚子“咕”地一聲。
謝亦随:“......”
謝亦随:“你餓了?”
剛和他說了自己晚飯吃了一大盆黃焖雞的楚卿河:“......”
“我學習這麼長時間餓很正常,腦力活動就比體力活動餓得快,這證明我學得很認真!”
非常義正言辭。
他吊起眉梢盯着謝亦随,那意思他敢說一句自己吃得多,他就要鬧了。
謝亦随淺笑起來,他從包裡翻出袋小魚幹,“吃嗎?”
“吃!”楚卿河眼睛騰地冒光,嗷嗚一聲直接一個餓貓撲食。
咬着小魚幹瞄着他的包,楚卿河問:“我可以看一下嗎?”
謝亦随點頭,楚卿河頭埋進去搖着尾巴翻了兩下,擡起頭來。
謝亦随:“沒有辣條。”
楚卿河:“......你怎麼知道我要問這個?”
謝亦随拄着下颌:“因為你什麼話都寫在臉上。”
楚卿河摸了摸臉,蹙起眉:“哪有!”
“我跟你講,我可是一隻老奸巨猾的貓,才不是什麼清澈愚蠢大學生。”
“哦?”謝亦注視着他湛藍的一望到底的瞳孔,“沒看出來。”
“你說什麼?”楚卿河兩手抓過去,謝亦随捏住他的手腕子擡高。
指甲吭哧就伸出來了。
在燈光下爪子看着還挺鋒利,謝亦随瞄了一眼:“你多久沒剪了?”
楚卿河:“我幹嘛要剪,好貓從不剪指甲。”
謝亦随:“流浪貓才不剪指甲。”
流浪貓,他敢說自己是流浪貓?!
他不知道自己老奸巨猾就算了,還說自己是流浪貓。
氣死貓了!
“我撓死你!”楚卿河直接開啟棘背龍形态。
他手腳并用地往謝亦随身上抓,但這狗東西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力氣大地驚人,抓着他的手臂跟鐵做得一樣,動都動不了。
楚卿河擡起手肘扭動關節,屈膝頂撞,謝亦随擡腿格擋,然後一把把他拉過來,一隻手握住他的兩隻手腕子,将人桎梏住。
他被鉗制地怎麼掙紮都掙紮不了,散打技巧全被化解,狗東西還表情悠哉地笑着看他不住跳腳。
楚卿河氣得嗷嗚一口就咬在他的肩膀上。
謝亦随“嘶”了一聲,他還未說話呢,這小貓就一屁股坐他腿上,眼裡冒着水汽,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我才不是流浪貓,我是家養的貓貓。”
那小可憐樣,連耳朵都變成了飛機耳。
謝亦随微忖眉松開他的手腕,他撲過去抱住謝亦随脖子就是一口。
叼住頸後的軟肉恨恨地磨牙,還發出“嗚嗚”的聲音。
謝亦随抱着他,沒有反抗。
咬了一會擡起頭,發覺自己咬得有點深,又抿住嘴,有些難過地低頭舔舐起傷口。
他給了自己小魚幹,本來很高興的。
可是他又說自己是流浪貓。
貓貓怎會沒人要呢,他不是野貓的......
他就是一時生氣,不是故意咬傷他的。
将血珠完全舔幹淨,他才直起身,垂着眼睛。
謝亦随盯着那撅起的小嘴,都快能挂上一個水壺了,瞧把這小貓委屈地。
輕輕捏了把他的臉蛋,“你這麼漂亮,怎麼會是流浪貓呢。”
握住他的手揉捏他的爪子:“你不剪就不剪吧。”
聽到漂亮,貼在頭皮上的飛機耳緩緩立起來了,楚卿河眨了兩下眼睛擡起眸來。
“我本來就好看。”
“是,你最好看了。”
“那你下次要說我很帥,漂亮是形容omega的。”
謝亦随拍拍他的屁股:“可你現在是omega啊。”
楚卿河也知道,他悶聲悶氣:“但我現在還沒習慣。”
謝亦随笑笑,心說你就是alpha要形容來也是漂亮啊,這小臉蛋太精緻了。
楚卿河被順了毛,他趴過去蹭了蹭謝亦随的臉頰,“我不是故意的。”
“很疼嗎?”
謝亦随:“疼到是不疼,隻是你後來......”
那軟舌劃過自己的脖頸,帶着草莓的清香留下濕潤溫暖的觸感,楚卿河舔第一下的時候謝亦随很驚訝,随即下颌收緊,視線落在懷裡人的脊背上,目光晦暗不明。
“我受傷後隻要舔一舔就不流血了,而且很快會愈合的。”楚卿河驕傲地揚起臉。
“我是不是很厲害?”
謝亦随:“......你經常受傷?”
楚卿河:“小時候和人打架會受傷,但我現在已經不怎麼打了,沒有人打得過我,除了你。”
楚卿河戳戳他手臂上的肌肉,“隻有你欺負我。”
“你吃的什麼品種的菠菜發我一份,我也要當大力士。”
謝亦随想到楚卿河小時候打架打傷了,不敢回家,躲在一個角落獨自舔舐傷口的畫面,他知道那隻是小貓貪玩、争強好勝,但控制不住面色還是陰沉了下來。
“怎麼啦?”楚卿河感覺到他的信息素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沒什麼。”謝亦随揉揉他的頭發,楚卿河已經忘記自己是隻可遠觀而不可近玩的高貴貓貓,歡快地蹭着他的手。
“我欺負你,你還願意幫我舔?”
楚卿河看着他的眼睛,“畢竟是我咬傷的。”
謝亦随:“那你以前打架把别人打傷也會幫他們?”
“怎麼會?”楚卿河皺起眉頭,“我才不管他們疼不疼呢,打輸了還想讓我幫他們,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