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河沒想到謝亦随還會抽煙,在學校從沒見他抽過。這煙草氣息很淡,不濃烈刺鼻,他抽的牌子應該是特供煙,調較輕,和雪松信息素混合在一起,有一種高山冰雪融入人煙的感覺,很好聞。
“少抽點,對身體不好。”楚卿河咕哝了一句,重新趴在他肩頭。
謝亦随淺笑起來:“隻抽了半根。”
終于擁抱了軟乎乎地大床,楚卿河掙紮着從包裡翻出睡衣,對謝亦随說:
“感謝,你快去洗吧,水很熱。”
“嗯。”謝亦随拿了換洗衣服進浴室。
*
浴室裡,水聲淅瀝,霧氣缭繞。
謝亦随站在花灑下,濕漉的頭發被他随意撥在腦後,俊美優異的五官輪廓清晰分明,水流順着發絲落入胸膛鼓起的肌肉。
他關掉花灑穿上衣服,随意地擦着頭發走出來。
一出來謝亦随就聞到股草莓的香氣,像是有塊新鮮的草莓蛋糕放在屋子裡。
楚卿河已經徹底睡熟了,睡得連耳朵尾巴都露出來了,癱着四肢,小臉紅撲撲的。
他穿着淡黃色的睡衣,及膝的睡褲下小腿光滑緊緻,而上衣被睡得蹭開,露出腹部小片的雪色肌膚。
當初被安全帶勒着的時候都能看出那腰肢的勁瘦,而此時衣服掀起那截腰線終于落入了謝亦随眼底。
腰身白皙削薄但不孱弱,腰線流暢有力,而腹部勾勒着清晰的腹肌線條,就這樣看着似乎都能感受到皮膚的溫熱。
謝亦随低頭打量着那截白晃晃的腰肢,雖然在籃球場楚卿河經常會掀起衣服擦臉上的汗水,陽光下小腹白的發亮,但離得遠了也看不清楚上面的棱線。
他視力極好,此時那腰腹上的每一筆線條都映入他的眼簾。
和他想的一樣,柔韌又漂亮。
謝亦随想着楚卿河變成omega和alpha單獨在一個房間怎麼着也得警惕一下,沒想到這家夥心大地可怕,就這樣露着肚皮散發着omega信息素睡了,還睡得不省人事。
他不會以為自己是紳士吧?
謝亦随朝那雪白腹部伸出手。
他拉住被蹭起的上衣想要拉下來,不經意間,手指觸碰到了皮膚。
那皮膚随着呼吸在淺淺起伏,很細膩,像他家裡收藏的明代天青釉瓷瓶。
他揉搓了一下手指,剛要拉過衣服,一條細長的黑色尾巴就搖晃着一把纏在了他手上。
“嗯?”謝亦随停下動作,小尾巴撒嬌地蹭着他的手指,在求摸摸。
謝亦随偏過頭,楚卿河立着貓耳睡得毫無意識,完全不知道自己家的小尾巴趁他睡覺光明正大地對死對頭賣起萌來。
小尾巴似乎真的很喜歡他的手,不住摩挲着微凸的腕骨,弄得謝亦随有些癢。
他抓着貓尾巴有些驚奇:“他睡着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手的?”
“難道你和你的主人真的是兩種生物?”
小尾巴驕傲地立地筆直,就像挺起了自己的小胸脯。
謝亦随笑地捏住它,順着它的心意揉捏軟毛,不得不說這貓尾保養地很好,皮毛柔順光滑,而且大概剛才在浴室裡楚卿河還洗過,散發着淡淡的沐浴露香。
一人一尾玩了好一會,臨走時尾巴還纏着不想松開,謝亦随安撫地捏了捏軟肉尾巴才哼唧唧地縮了回去。
天已經大亮,謝亦随拉下楚卿河的睡衣,把露出的白肚皮蓋住,又給他蓋上被子,自己才到另一張床上躺下。
而楚卿河睡得呼噜呼噜地,什麼都沒察覺。
*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兩點,要不是謝亦随喊,楚卿河還有些醒不過來。
楚卿河幾個平時打籃球,這樣的運動量睡一覺精神就差不多了,但白溪樂這隻小兔子體質可沒這麼好,睡一覺起來腿都在打擺,得讓人扶着才能下樓,反正山已經爬過景色也看過了,他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坐纜車下山。
坐纜車的地方離這家民宿還有點距離,謝亦随他們三個去買票,其他人背着包在台階上等着。
“楚哥,你怎麼了?”齊揚看到楚卿河一個勁地摸自己後腰。
“還是很累嗎?”
楚卿河:“沒有,你都休息過來了,我怎麼會累,我隻是有些奇怪。”
楚卿河歪着腦袋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感覺藏着的尾巴有些怪怪的,尾根酥酥麻麻的,讓他有些癢。
醒來就這樣了。
楚卿河小聲講了,坐在台階上的白溪樂道:
“是不是被蚊子咬了?”
齊揚:“溙山海拔這麼高,也會有蚊子嗎?”
楚卿河也不懂,而且那種酥麻從尖端流竄在尾根,讓他有些控制不住想要翹屁股。
正說着,遠處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音,楚卿河看向山下,發現有一群人圍在一起。
幾個男生在嘻嘻哈哈地不住用腳踢一團東西,那團東西嗚咽着從台階滾下去,又顫顫巍巍地在往上爬。
有兩個女生伸手制止,卻阻擋不住他們越來越嚣張,想要把那團東西抱起來的一個小姐姐還差點被踩到手。
那些人腳間閃過一雙尖尖的耳朵。
“什麼鬼?”齊揚也看到了。
楚卿河眯起眼睛朝那裡走過去。
“你照顧樂樂,我去看看。”
“楚哥......”齊揚也想去,但白溪樂一個omega在這裡也不是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