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看它那蠢樣,傻/逼地還往前爬,把它踹下去。”
“你們幹什麼,它往上爬礙着你們什麼事了,給自己積點德吧!”
“關你什麼事啊死八婆,信不信連你一起踹!”
一個男生朝女生肩膀擡起腳,就在要踹上去的時候,被人從身後拽住帽子一下就拉倒在地上。
“卧槽!——”男生痛叫一聲。
蹲着的女生擡起頭來:“學、學長?”
楚卿河這才認出來,這個女生是在山頂給他們拍合照的那個女孩,個子比較高,長着一對鹿角,是個麋鹿beta,旁邊是她朋友。
“你們沒事吧。”
楚卿河把她拉起來,露出了護在身下的小東西,剛才她蹲下就是為了保護它。
小東西縮着四肢,蜷成柔軟的一團。
是隻長毛三花貓。
“喵~”小三花看到楚卿河眼睛一亮,沖他喵嗚起來,爬到台階上繞着他的小腿蹭着腦袋。
楚卿河把貓抱起來,剛爆起來那些男生就圍了過來,被他拉倒在地龇牙咧嘴的高個男生罵咧道:
“你他媽誰啊,敢摔老子,找死是不是?”
楚卿河回過頭,那男生一愣,他還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男生,沒有絲毫女氣,卻唇紅齒白,眉目精緻,一雙藍色眼眸宛若星辰大海,隻是此時那雙眼睛微睨着。
“你剛才想幹什麼?”楚卿河高聲質問。
“你知不知道這麼高的地方你一腳下去,這女生摔下去很可能會重傷?”
“關你什麼事,老子樂意踹!這幾個是你的妞你這麼護着她們?”
麋鹿女生悄悄瞅着楚卿河,她在籃球場見過楚學長和謝會長的罵戰,不僅跳腳,還臉紅脖子粗,她那時還覺得學長就連生氣的樣子都好可愛,像隻炸毛發飙的貓貓。
原來......她看向楚卿河的雙眼,湛藍的水色上附了一層冰霧,仿佛大海被堅冰凍結,冷漠而又疏情。
這才是他真正生氣的模樣。
“難怪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楚卿河笑了起來,“這世上有病的人怎麼這麼多,也不知道哪個瘋人院沒看好,把你們幾個放了出來。”
“你說什麼?”這幾個男生向前一步怒視起來,幾乎怼到了楚卿河臉上。
“這貓是你養的嗎?我踹不踹這畜生關你們什麼事,我看你們這些窮逼就是窮慣了,想訛我們吧,惡心窮逼!”
“誰要你們的錢啊?”麋鹿女生的朋友梳着馬尾辮,和他們争論道,“你爬你們的山,貓爬貓的山,它又沒擋你的路,這麼高的地方你踢它,它掉下去很可能會摔死的!”
“我管它死不死,不過是一頭畜牲而已,死了就死了。”其中一個染着黃毛的人不以為然。
“我樂意踹它,你能怎麼着,我就是真的把它摔死,法律也管不了我啊,死八婆,我們都是未成年。”
“是啊。”剛才那個被楚卿河弄倒的男生嬉笑起來,“我就是把你們踹下去摔死,法律也判不了我,何況是一隻畜牲?”
“大姐,我們未成年啊,你能拿我怎麼樣呢?啊?哈哈。”
他們嘲笑地辱罵起女生來,他們的确看着年輕,應該是初中生,一身都是名牌,舉止粗俗,一副暴發戶的氣質。
楚卿河也是看出他們未成年所以沒有動手,畢竟貓貓都是尊老愛幼的,但他們這副拿未成年壓人的姿态太惡心了。
馬尾辮小姐姐都氣到捂住自己的胸:“操,老娘的乳腺,老娘的乳腺!一群人渣,真是氣死我了!”
連手裡的小貓也叫了起來。
“未成年?看不出來啊。”楚卿河安撫地揉着懷裡的小三花,“你們笑起來這麼難看,皺紋這麼多,還以為七老八十了呢。”
“怎麼着,有戀老癖?”
黃毛怒瞪起眼睛:“你個小白臉說什麼?”
“是年紀大了哈,耳朵都聽不清了,實在不行就趕緊去養老院,叫上貴父貴母,正好住在一起阖家團圓。”
楚卿河冷笑一聲,想他和謝亦随那幾個天天在籃球場罵戰,為了罵過他們,在全網搜索打草稿背誦,連考試複習都沒這麼認真過,罵不過他們還罵不過你們這幾個小癟三?
真是笑話。
馬尾辮小姐姐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不愧是學長,陰陽怪氣又富有邏輯,罵罵咧咧又不帶髒字,這對她的乳腺非常友好!
她的乳腺從此分明了!
“你他媽找死是不是?”高個男生一把朝楚卿河抓過去,但楚卿河足尖輕點後退一步躲過,那人撲了個空。
見沒抓到,這幾個就圍了上來,雖然還沒有分化但這幾個小孩身形很健壯,身高超出了一米八,也不知道現在的小孩吃啥長大的,楚卿河被幾人圍在中間,感覺很單薄。
“學長.....”麋鹿女生不安地喊他,楚卿河擺手,把手裡的貓遞給她。
轉過頭就一把抓住高個男生的脖子。
“你說的,找死是吧。”
他一腳把男生踹到地上,另外兩個撲過來對他揮拳,都被他躲過,然後一打三按在地上撸起袖子狂揍。
“未成年,我讓你未成年。”
“人家是祖國未來的花朵,我看你們是未來的大糞,還不如塞回去回爐重造。”
“替你爸媽教育教育你們。”
如果孩子聽不懂人話,貓貓也略懂一些拳腳。
既然法律約束不了,那就讓你嘗嘗社會主義的鐵拳。
還未成年?
今天尊老愛幼的戒律貓貓就破了!揍不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