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睡了一整天的齊卿,晚上自然是久久不能入睡,他坐在沙發上許久,就安靜地看着窗外。
他其實有些難受,因為他混身都是冰涼的,但體内卻依舊有着大量的熱源無法釋放。
齊卿想要起身,卻沒有一點力量支撐他起身。
齊卿的頭靠在沙發,看着天花闆,露出好看的天鵝頸。
房間的溫度再次降低,有些位置都長出亮晶晶的白霜。
齊卿的睫毛濕答答地垂在眼前,他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場景,模糊見他好像看見眼前的人長着一雙毛茸茸的獸耳。
環境的溫度低到極緻,氣溫卻高漲不停。
齊卿的身體裡好像有一隻蟲子,它肆意地煽風點火,燒的小腹灼熱的難受。
呼出的氣也是濕漉漉的,他想要貼近,但白狐王躲開。
他撲了個空。
“抱……我。”
齊卿的聲音染上可憐的哭腔。
齊卿最終還是跌進溫暖的擁抱裡。
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塊巨大的冰雕,白狐王似乎被這塊冰凍傻。
雙手隻是虛掩地環繞住齊卿,避免他亂動摔倒地上。
齊卿就像是隻發/情的貓。
想要釋放出多餘的熱量,卻始終無力解決。
冰涼又濕潤的軟舌輕輕舔舐,白狐王徹底呆滞,他一點也不敢動。
齊卿又委屈地擡頭,“你很讨厭我嗎?”
“……沒。”
齊卿靠近,在唇上輕輕地舔舐,随後又對着這張嘴說,“親我好不好。”
白狐王沒說話。
齊卿又轉頭看見了那對毛茸茸的獸耳,他伸手碰了一下,感覺到身下的人突然抖了一下……
齊卿實在是難受,他有些着急。
齊卿眼淚婆娑:“幫……幫我。”
他細細地品嘗,柔軟的舌尖在舔舐過的地方留下一片亮亮的水色。
齊卿的眼裡通紅,被灼熱的氣息逼出幾滴眼淚,從嫣嫣的眼尾流出,再被另一隻軟舌抹盡。
他急哄哄地抓起白狐王的手腕。
靠近自己、撫摸自己。
……
齊卿醒來時已經深夜,他感覺背貼着一個又一個柔軟的鼓包,自己也抱着一個軟乎乎的東西。
齊卿的身體從内到外都恢複到正常的溫度,但背後的東西對他來說還是有些滾燙。
他掙紮着要離開,卻被抱得更加緊。
毛茸茸的尾巴在酸累的手臂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拍,像是事後帶有歉意的安撫。
齊卿累得不行,他動動手指都感覺到累。
很快便在毛茸茸的懷裡,昏沉地睡去。
白狐王,顧名思義就是一隻九尾白狐,他從前就在賜星辰庇護一方的靈族。
後來入住浮生殿,助守禦寒春。一舉成為這天下裡,名義上的“靈族之首”。
強者為王,在靈族的領域是很硬的規矩。
因為浮生殿的特别,隻有像靈族之首這樣強大的人才能安全地住下。
在禦寒春,誰能進入浮生殿誰最大。受萬人敬仰。
“白少主已經在樓下等了許久,是否要讓她先回去?”
白夜擡眼時瞥見白狐王是半獸化的模樣,他的九隻尾巴交織在一起,白花花的一片裡露出一顆蔥郁的腦袋。
“她有說什麼事?”白狐王事後的嗓音沙啞地像是被磨了許久。
白夜吞下一口口水,“……沒有。”
懷裡的人不耐煩地動了兩下,手指軟綿綿地抓在尾巴上,跟撓癢似的,實際上在無聲地控訴太吵。
白夜又說,“白少主似乎很着急,連夜過來的。”
“知道了,按她想做的做就行。”白狐王說。
其實就是将計就計。
**
那年,靈族之首放他們離開浮生殿。
裡舟帶着王贈予他的長劍,依舊跟随王。他有問過齊卿之後的去向。
齊卿那時候說的是,“尋找自由。”
他要去世界的各個角落尋找自己的一部分,去看看沉香口中的自由的海,去看看那些沒有污染的森林……
沉香受重傷昏迷不醒,他就一直在浮生殿照顧他,又以這個為理由一直留在禦寒春。
沉香醒後,他告訴沉香前後發生的事情,并将王留下的一把折扇交給沉香。
那是一把折扇,是由上等的白玉精制作而成。
那時的齊卿與靈族之首簽訂契約,共享着他十分之一的靈力。
所以齊卿沒有拿到任何東西,但王教了他一招。
他給取名為「相思」。
“你準備去哪裡?”沉香問他。
齊卿思考了一會,“誰知道以後的事,你什麼打算?”
沉香似乎早已經有了定奪,但是他不說沒有把握的事情,“跟你一樣。”
兩人最後都留在禦寒春。
但因曾經都在浮生殿住過,所以不受其他靈族善待。
好在兩人都沒有離開,陪伴彼此。
已經記不清具體是何時,齊卿偶然間在禦寒春後山碰見靈族之首,他被抓到「恒長閣」遭受幾天幾夜的罪。
身體裡被埋下情欲的種子。
齊卿不久後便被送入“地獄”——物呈館。
消失了整整半年。
齊卿天生膚白貌美,妥妥的美人坯子,他不是像女人那樣陰柔的美,而是五官精緻,恰到好處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