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前場景一晃,花衫衫感覺腳底一空,下一秒腳底才有了實感。
她扶了扶暈乎乎的腦袋,腳步也有些站不穩,回過神時,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
那張臉她們可再熟悉不過,一時之間,餘晖下明亮的少年郎和眼前月光下嚴肅冰冷的臉重疊。
可朵兒欣喜地就要叫喊出聲,面前的少年郎卻将食指擡到唇邊,示意噤聲。
她們這才發現,她們已不在原先躲藏的那處枯樹後,而空寂已然走遠,隻留下背影。
雪又開始下了。
“郝聞!”可朵兒激動道。
誰知,再定睛一看,少年郎裝扮散去,變成了一個嬌媚的女子模樣。
可朵兒見是副陌生面孔,連忙躲到花衫衫身側,緊張道:“你,你是誰?!”。
“憐姐姐,你怎麼在這?”花衫衫驚訝道。
憐琳拍了拍肩膀上的落雪,眼裡是藏不住的喜悅,語氣都十分雀躍,迫不及待告訴了花衫衫這個好消息。
“找到阿七了!”。
花衫衫猶豫地看了眼可朵兒,後者連忙背過身捂住耳朵。
“太好了!那,那我還需要做些什麼”花衫衫臉被凍得紅撲撲的,急忙問道。
憐琳勾唇笑了笑:“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盡快成親”。
“對了,你家大師兄身體還沒養好嗎,别到時候拖我們後腿”。
“大師兄,他,他...”花衫衫皺了皺眉,唇瓣開開合合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憐琳愣了一秒。
“難不成...他站那個老不死那邊?”。
花衫衫點了點頭,憐琳頓時怒氣沖沖,捏了捏拳頭,恨不得沖去他的卧房揍長孫年一頓:“他到底要懦弱到什麼時候”。
她實在弄不清長孫年是何想法,她想過算不上的熟的花衫衫會站在門派那邊,也沒有想過長孫年居然會是倒戈的那個。
花衫衫落寞地垂下腦袋,随即又擡了起來,眼睛圓溜溜的望着憐琳:“對了,憐姐姐!郝聞的屍體不見了!”。
憐琳歎了口氣:“郝聞找到的阿七”。
聽到這,花衫衫徹底愣住了。
郝聞不是死了被做成怪物了嗎?
不過,她很快不再去糾結。
這是個好消息!
“那江姐姐,她還好嗎,沒有受傷吧?”花衫衫道。
憐琳抿了抿唇,半響才說道:“隻找到了阿七的位置,但是她具體如何,不清楚,郝聞他…”。
“總的來說,他全憑自己意志過于強大,在死之前封了自己的一絲神志,再加上主上知道一點怎麼操控繡花娘做的怪物,這才能行動和說話,不過很是遲鈍...”憐琳歎了口氣。
花衫衫大緻了解完,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得快些走了,你現在隻需等着成親那日,還有,保護好自己”憐琳囑咐完,轉身離去。
花衫衫滿腦子隻剩下郝聞還活着這個念頭。風雪越來越大,吹得她臉龐冰冷幹裂,四肢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隻希望在的人不會離去,回來的人不會再走。
熱氣蔓延,溫泉水中因加了靈水的緣故,水面呈深藍色閃着亮光,好似一顆顆寶石落入水中。
長孫明穿着裡衣浸在裡面,他已足足泡了三個時辰,但還遠遠不夠。正閉目養神,耳邊傳來徐三着急的腳步聲。
長孫明不耐道:“何事”。
“掌門,郝聞的屍體不見了!昨夜怕打攪到掌門,于是特地今早前來”徐三擔憂道。
長孫明沉沉呼出一口氣。才三個時辰,他就覺着自己身上有氣體湧動,一股力量好像要破體而出。
他越發急于洗骨,好好享受一番那妖石的力量!
“不見了就不見了,不就一具屍體而已”長孫明皺眉道。
“可是掌門,萬一被發覺怪物與門派有聯系,那不就...”徐三道。
待他成了妖王,誰還會在意别人如何看門派,背後嚼口舌的人,殺了就好。
長孫明道:“花衫衫讓你做什麼,你就陪她做,等她跟年兒成親,那就是自家人了”。
提到那個大小姐,徐三頓感頭疼,但掌門竟然吩咐了他,那他隻好照辦。
“是,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