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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靈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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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铎道:“為何?”

傅厭辭說:“老師若想放她一馬,恕弟子不能從命。”

樂绮眠隻要将夜宴所見傳禀天狩帝,不止傅厭辭一人,牽連其中的龍神衛都在劫難逃。叛軍的前景并不樂觀,至少要保全龍神衛,鬼鹫才不至土崩瓦解。

烏铎道:“送走武安侯之女,郡王才沒有殺身之禍,将她扣在北蒼,反而對護送不利。”

這一點傅厭辭考慮過,但見識過樂绮眠的反複無常,他不信釋放她後,她會老實返回大梁。

但傅厭辭行事周密,從沒有哪回被人絆住手腳,又重傷至此。烏铎說:“你已在她身上栽過跟頭,師父是怕,她再......”

傅厭辭道:“沒有下一次。”

烏铎要笑不笑:“雪奴如此笃定?”

傅厭辭說:“并非笃定,而是孤掌難鳴。”

樂绮眠有幾分小聰明,但勢單力薄,隻有這點遠遠不夠。烏铎知道他做下決定不會輕易更改,隻道:“你有謀劃,我也不強求,先将她關押,日後再行處置。”

飲完這一杯,烏铎交代了些瑣事,準備離去,但走到門前,忽道:“那枚扳指,還在你身上?”

在小屋時,傅厭辭曾用扳指向他換藥。那枚扳指來曆不簡單,是迦樓羅為傅厭辭準備的冠禮,隻是等不到他及冠,她便與世長辭。扳指也被傅厭辭用作報信的手段,表示一切順利。

傅厭辭取出扳指,烏铎看向它,神色難得嚴肅,颔首說:“女使留給你的東西,好好保管。”

他說完,走出兩步,卻聽傅厭辭道:“母親走前,給老師留下過一句話。”

烏铎停步,隻見傅厭辭站在滿殿血污中,面容與迦樓羅有三份相似:“助北蒼攻破王城是老師的責任,無可厚非。但既然決定走出去,便不要回頭。”

沒有烏铎助力,聞家當年無法在半年内拿下澤州,但放棄這次機會,烏铎也許仍受聞家操控。他的功勳建立在無數人屍骨之上,一朝叛亂,可謂前功盡棄。

“四年前,我後悔過兩次,”烏铎垂下頭,“一為女使,二為絲蘿。”

他看向腳下,雪花融成的水窪裡映出一個華發蒼蒼的身影:“也許女使是對的,但這件事我不去做,就沒有人會做。”

傅厭辭道:“并非隻有老師。”

烏铎搖頭,笑了笑,不讓他往前:“你知道我為何将那封檢舉的劄子送入宮中?因為你還有許多機會,不該延續上一代的厮殺。”

傅厭辭說:“但——”

“做決定前想一想,你到底需要什麼,”烏铎打斷,“不要讓自己後悔。”

留下這句話,烏铎不再看他。北門的火光已經燒了起來,今夜又有無數人永遠留在風雪中,無數人幸存下來,茫然失所。提着白燈籠的人影如料峭鬼影,從廊前經過,叩響了暖閣的門。

樂绮眠剛從榻上下地:“誰?”

門外的腳步聲輕盈,似乎是個女子。

對方道:“烏帥有話和你說,随我來一趟。”

樂绮眠覺得她聲音耳熟,細想一陣,猛然記起,這似乎是戲台上扮演迦樓羅的那名少女。

對方道:“烏帥打算送你離開,開門。”

妹妹,你很可疑啊。

樂绮眠道:“這門鎖了,我出不去。”

她故意這麼說,但話音剛落,門外安靜片刻,随後“嘭”一聲巨響,門栓被一拳砸爛,隻剩一把鎖頭。

樂绮眠:“......”

對方拉開門扇,面無表情:“好了,走。”

月光下,少女身形纖小,看上去不過十四五歲,不像能砸穿門闆之人,但樂绮眠目力過人,注意到她手指布滿薄繭,的确長年習武。

樂绮眠快速變臉:“......請帶路。”

少女提着燈籠,轉身走在前方。樂绮眠邊走邊觀察她,但對方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埋頭走路,在抵達一個拐角時,手指一側。

“前面就是會客堂,剩下的路你自己走,我在附近把守。”

樂绮眠還想問烏铎找她所為何事,少女卻朝前方點了個頭,放下燈籠,快步離開了小院。

“坐吧,”烏铎就站在小院盡頭的堂屋中,倒了酒,拍拍對面的座椅,“都吩咐人擦過。”

樂绮眠道:“砸了你徒弟的門,大半夜将我叫到這裡,就為找我喝酒?”

他的話提醒了樂绮眠,烏铎用來藏身的小屋布滿塵灰,不像有人常住,以傅厭辭的敏銳,不但沒有提出疑議,還借用了藥碗,現在想來,都是破綻。

烏铎笑起來,将酒一飲而盡:“喝酒如何不算大事?人活一世,沒有令其欲罷不能之物,多可憐?”

這裡說是會客堂,卻曲徑通幽,人迹罕至,隻有堂内隐約透出燭光,但也了無生氣。

樂绮眠邁過門檻,看清堂中情景,忍不住停下腳步。

燭火照射下,一尊神像矗立堂中。和王城給人的荒涼印象不同,日月神盈盈側立,彎眉細目,櫻唇皓齒。頭戴蓮花寶冠,裙帶迎風搖曳,手執一柄繪有青日白月紋的寶扇,溫婉柔麗,姝美非常。

但神像隻是點綴,真正讓人驚訝的,是圍繞着神像、燭光照不到的角落——

密密麻麻、難以計數的靈牌從黑暗中浮現,仿佛堆疊擠壓的鬼魂,要從神像的鎮壓下逃脫,逃往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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