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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渣了偏執權臣後 > 第26章 條件

第26章 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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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聞師儉被關禁閉,禦衛不再限制将領探視聞仲達。

樂绮眠收到消息時,忽然意識到,禁止探視的目的,在于在催化聞師儉的怒火。如此一來,自傷發生得順理成章,傅厭辭也能洗清嫌疑,坐穩主帥之位。

如今,傅厭辭目的達成,卻與聞家就此決裂。蕭蟠又首鼠兩端,在兩方之間攪混水,擊敗聞仲達隻是開端,接下來恐怕還有硬仗要打。

這些天,傅厭辭在大帳養傷,樂绮眠反複思量,還是決定去一趟,解決聞師儉這一隐患。

入了大帳,隔着屏風,樂绮眠看到傅厭辭倒映在榻上的輪廓。苦澀的藥香萦繞在帳内,蓋不住淺淡的血腥。

樂绮眠道:“這幾日,殿下的傷如何?”

無人應答。

樂绮眠停頓片晌,繞過屏風。病榻前方有幾重青紗,看傅厭辭的動作,似乎在換藥。

“殿下不願開口,”樂绮眠道,“那我隻好冒犯了。”

她掀開青紗,卻有一隻手比她更快,擒住她的小臂,拉向前方。

傅厭辭投來的目光冷冷淡淡,落在樂绮眠面上:“沒人教過你做客的禮數?”

樂绮眠透過紗幔的縫隙打量傅厭辭,他穿一件單薄寬袍,長帶松松系在腰間。他的傷似乎很重,握住她的手雖然筋骨分明,卻不如往常有力。

樂绮眠道:“殿下将我關在營中數日,不聞不問,不是欲擒故縱?現在人來了,緣何擋在門外?”

傅厭辭受傷以來,樂绮眠一回也沒來過。聽禦衛說,她每日待在鷹舍,似乎比起人,她對畜牲更感興趣。

傅厭辭嘲弄道:“沒有人限制你的行動,是你自己待在鷹舍。”

樂绮眠說:“國相因為‘勤王軍’身受重傷,聞師儉對我恨之入骨。殿下應該知道,外界謠言洶湧,我為殿下擔下風險,殿下說我未主動拜訪,未免苛刻。”

二人在聞家眼中已算暗通款曲,若她頻繁出入大帳,豈非坐實傳言。流言對傅厭辭或許沒有影響,可她有婚約在身,又是聞師儉眼中釘,這些時日,還是小心為好。

傅厭辭沒有回話,松開了手。

樂绮眠在椅子坐下,輕聲問:“殿下現在可以說說,傷情如何?”

傅厭辭道:“挨了兩刀,你覺得如何?”

樂绮眠聽出那點隐晦的幽怨,忍不住傾身向前,忍笑道:“我看看?”

傅厭辭不給看。

樂绮眠打趣:“眼神兇,脾氣也差,殿下對誰都如此?”

她唇角勾動,眼中含着笑意。可傅厭辭知道,她才是不論親疏遠近,對誰都笑眼相迎。

“為何如此,”傅厭辭道,“你應該最清楚。”

這幾日她的确有意冷落傅厭辭,不僅因為流言洶湧,也因為在鷹舍試探無果,讓她看不清他的目的。她今日來大帳,還是為了說服傅厭辭,讓她離開北營。

“殿下選擇自傷,無非知道聞家在軍中根基深厚,貿然對上,禦衛讨不到好,”樂绮眠說,“其實蕭蟠的提議殿下可以再考慮,有婚打底,又得到蕭蟠助力,當時無需自傷,也有辦法擺脫困境。”

話音落,帳中安靜。

樂绮眠正想哪句話說得不對,帳簾輕動,被人掀開——

“知道自己是人質,便把心思藏好,”傅厭辭眼神冰冷,看上去恨不得咬死她,“毫無顧忌地暴露到人前,除了讓人覺得不聰明,毫無用處。”

傅厭辭以為蕭蟠之事已經了結,她居然還沒死心。把其他女子送到他身邊,她腦子是怎麼長的?難道在她眼中,他是來者不拒的僞君子,有求必應的大善人?

樂绮眠并不慌張,循循善誘:“太子有聞家撐腰,殿下卻孤立無援,日後對上太子,打算如何應對?”

她戴上那層看似善意的面具,向傅厭辭展示着她的無害。或許白日會讓人變得鐵石心腸,看到她置身事外的從容,那野獸般的本能再次占據上風,讓傅厭辭想打碎這層假面,逼出她的掙紮。

“與其揣摩他人,不如想想你的價值,”傅厭辭攥緊了青紗,眼神極為漠然,“至少現在,它不足以讓你活到北還。”

樂绮眠說:“爛命一條,活不活有什麼所謂?殿下與我不同,不會止步于此。别看聞家強盛,其實,殿下要解決的隻有兩件事。”

傅厭辭透過青紗注視她,心中恨火如沸,似乎想看看她還能說出什麼鬼話,沒有出聲阻止她。

“一是妥善安置聞家軍,二是給澤州一個交代,”樂绮眠以指沾了茶水,在案上勾勒,“如果此事必須有一個替罪羊,那麼此人,隻能是聞師儉。”

勤王軍已經逃往應州,無法追究。聞師儉本該隐忍不發,可惜年輕氣盛,一怒之下犯了大忌。若她是傅厭辭,為了立威,必會收回他的兵權,将他打入谷底。

樂绮眠指尖落下一個“儉”字,又被她一筆抹去:“我為殿下除去聞師儉,殿下放我離開北營,各得其所——”她看向傅厭辭,狡黠地眨了眨眼,“公平交易。”

帳中阒然無聲,随後,披衣聲響起,傅厭辭忽然越過青紗,走到案前。

“紙上談兵,”傅厭辭睥睨着她,“徒托空言。”

在榻上時不明顯,當兩人一站一坐,樂绮眠才清晰感受到,傅厭辭身形高挑,隻是站在面前,已經壓迫感十足,何況他體格強健,肩背寬闊。

“是不是紙上談兵,”樂绮眠沒有退縮,對上他的視線,“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

她太得意了。

傅厭辭看向她揚起的頸項,那光潔的弧度脆弱易折,他輕易便能捏碎。但當他以為自己會掐住她時,卻隻是推高她的下巴,俯身說:“你覺得,獵鷹會與兔子講公平?”

也許因為羲和,他的體溫比樂绮眠高出許多。扣住她的動作與其說是警告,不如說像摩挲。帶着薄繭的拇指抵在下颌,力度不輕不重,卻恰好能困住她,讓她無從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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