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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違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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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蟠道:“血統之别隻是表面,你可知南下以來,國相為何處處針對肅王?”

蕭銳安虛心求教:“大哥請說。”

原來,鹭城之戰的失誤,讓聞仲達與主帥之位失之交臂。烏铎登上帥位,歸化軍也走入天狩帝眼中,有了天子直領的龍神衛。

直到烏铎造反,聞仲達都始終被壓一頭,因此與天狩帝生出嫌隙,将希望寄托于太子。本以為烏铎死後能獨掌大軍,天狩帝又設下肅王這頭攔路虎,給了聞家迎頭一棒。

蕭蟠笑說:“因此我猜,這次南下,肅王屢屢尋釁,未嘗沒有陛下授意。”

蕭銳安恍然大悟,又生出疑惑:“雖有陛下作保,可衆目睽睽,總不能不畏人言,直接放樂氏女一馬?”

蕭蟠沒有妄下結論,說:“那就要看她在肅王這裡,有幾斤幾兩了。”

東大營燈火通明一夜,宮中很快也收到消息。天亮時,一名使臣匆匆入營,轉述道聖的口信。

“樂氏女為籌措金銀殚精竭慮,皇城司亦勉力協助,絕無怠慢。調換之事尚無定論,還望國相容朝臣向樂氏女問話,查明實情。”

聞仲達沒趣道:“國書字字分明,二十日内不能籌齊犒師費,樂氏女甘受鷹刑。如今時日已過,泱泱大國,萬乘之君,難道也言而無信?”

道聖囑托使臣帶回樂氏女,甚至動用了内庫,但和損失的部分相比,遠遠不夠。

使臣正焦心如焚,士兵忽然通報:“太師府有幕僚求見國相,正等在帳外。”

聞仲達讓使臣退下,士兵自覺道:“裡面有一位說,殺樂氏女,國相或被陛下懲治。他有一策獻于國相,說能解眼前之危。”

聞仲達目光微冷:“将人帶上來。”

不久,幾名幕僚入帳。為首是個生面孔,一身月白襕袍,腰間綴一條淺色宮縧,雖然衣着無華,但舉手投足澹泊娴雅,在幕僚當中鶴立雞群。

魏安瀾斂袖下拜:“見過國相。”

聞仲達說:“你是獻策之人?”

魏安瀾道:“正是在下。”

聞仲達說:“到本相營中獻策,你應當做了九死一生的準備。”

魏安瀾笑道:“瀾不畏死,隻怕不能臂助國相。聽聞聞氏為兵權所困,可國相不知,症結不在肅王,而在君王。即便肅王如國相所願,當面救下樂氏女,有君王作保,國相也坐不實他裡通外敵、阻撓籌措之罪。”

這番話尚未說完,聞仲達臉色沉下:“你是魏安瀾?”

有這樣的膽識與洞察力,除了魏家公子,不做他想。

聞仲達當即抽出佩劍:“本相正欲讨要你父子二人,你竟自投羅網!”

士兵湧上,魏安瀾并不慌張,慢條斯理道:“瀾的性命是小事,君王對國相不仁,國相不為自己争,也該為幼子、為聞家争一争。”

聞仲達有三子,長子戰死,次子病居澤州,幼子聞師儉随軍多年。但少有人知道,他對這名繼承者并不滿意,大事上從不放權,也因為聞師儉,對聞家的今後充滿擔憂。

聞仲達的心事被說中,臉色更沉。

魏安瀾說:“國相幾番挑釁,應當不止想傷肅王皮毛。後日就是納降儀式,您想做的,正是魏家想做的。所求一緻,何不就此聯手?”

他的神态其實和樂绮眠有些像,都是柔和、溫馴的,與話中洩露的殺機截然不同。

聞仲達冷聲說:“你想殺肅王?”

魏安瀾說:“國相有所不知,魏樂二家立有婚約,樂小姐恐懼憎惡肅王,瀾也不願見肅王屢屢針對小姐。因此鬥膽向國相獻策,換樂小姐平——”

一把長劍倏然橫在他頸前,再進一步,便見血封喉。

聞仲達道:“你從何得知納降儀式一事,樂氏女?肅王?我道太師府為何屢助樂氏,原來有這一層,那你與樂氏女更該死。”

魏安瀾笑笑,聲音更溫和:“不必從何得知,隻看貴國朝局變動,便知烏铎之死,是天狩帝,或者說他、烏铎與肅王,共同謀劃的結果。”

聞仲達神色終于有了變化,劍身也抵進一寸。

魏安瀾卻繼續說:“那時烏铎距封侯僅有一步之遙,造反于他而言毫無益處。他的親信多如牛毛,為何檢舉的偏偏是肅王?國相一定這樣想過,也在逼肅王再次立下鷹刑之誓時,這樣試探過。”

聞仲達緊握劍柄:“口出狂言,妄自揣測,這就是你要獻的策?”

但魏安瀾知道,他說中了。

烏铎是天狩帝一手提拔,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對方。如果肅王的檢舉能得到認可,那麼烏铎的決定,可能早在他預料當中。

卸磨殺驢,鳥盡弓藏,天狩帝的屠刀過去指向烏铎,現在轉向聞氏。聞仲達身處其中,必然要為聞氏、為太子的未來考慮。

“國相想在納降儀式上動手,但可想過,一旦沒有肅王制衡,貴國君王對聞家的打壓,隻會愈演愈烈,”魏安瀾壓住劍鋒,悄然向外推開,不知不覺間,已然成為談話的主導,“到了那日,聞家再想翻身,難有機會。”

他引誘聞仲達做出那個最危險的選擇,可聞仲達遲遲不答,這時,士兵禀報:“國相,肅王到了。”

聞仲達看向帳外,禦衛的車駕如薛賢被處死時一般,停靠在校場之外,隻是這次,作為執刑一方,鹫紋旗淩空升起,在校場上方飄動。

聞仲達忽然收回劍,背過身道:“納降當日,太師府能提供多少兵馬?”

魏安瀾目光微動,知道聞仲達終于被說動,他說:“傾其所有。”

聞仲達不由諷道:“你對樂氏女,倒不一般。”

魏安瀾微微笑:“君子一諾千金,瀾既許諾了樂家,必當竭盡所能。納降當日,魏家府兵在城外恭候,随國相共誅肅王。”

兩人這邊談完話,校場上,士兵擂動軍鼓,“辰時已到,請肅王殿下入内——”

燭從雪地上空飛過,收斂雙翼,落在刑架之上。

......很痛。

樂绮眠被鼓聲吵醒,從砭骨的寒冷中睜眼,對上一雙比風雪更冷的金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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