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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渣了偏執權臣後 > 第9章 鷹刑

第9章 鷹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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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聖旨後,樂绮眠隔日便去了三司,清點國庫錢糧。

“你有所不知,聖上登基以來,醉心玄道之術,京官貪墨無度,西北匪禍橫行,國庫虧空,”樂斯年掰着指頭數,随她往堂中走,“已經到了邊遠州縣發不起官饷的地步。”

樂绮眠的傷沒好,戴着那頂帷帽,好奇道:“貪墨是老生常談,西北匪禍沒聽過,這三年的事?”

樂斯年也是和禦史台的官吏打交道時聽說,解釋說:“匪患早些年就有,隻不過這三年聚集起數萬匪兵,已有席卷十二州之勢。據說,起事的是個出身岑州的和尚,打着懲奸除惡的名義,鸠集百姓對抗官府,徐泰那支勤王軍來得晚,正是被派去剿匪。”

原來如此。

談話間,三司官員将二人引入正廳,為樂斯年拉開座椅,恭謹道:“這是整理過的賬目,請大人過目。”

他不看樂绮眠,隻同樂斯年交談。樂绮眠不是頭一回被忽視,自己拉開椅子坐下,翻閱起賬目。

官員伸手阻攔:“這賬目小姐恐怕看不明白,還是不要擅動為好。”

樂斯年捏着把折扇,點了點桌面,低聲提醒:“大人的上峰莫非沒與你說,與蒼人交接的是舍妹,并非在下。”

官員訝然,看向樂绮眠。她并未注意兩人間的官司,簡單翻看賬目,發現樂斯年說的不錯,形勢的确嚴峻。

“使臣也看過賬簿,開春前無疑拿不出這筆錢,”官員見樂绮眠翻看賬目的手不動,就知她也覺得棘手,“依我看,隻能先拖住北蒼,等天氣轉暖,他們自行退走。”

他聽說聖上派使臣籌措犒師費,又看二人乘太師府馬車而來,以為是政事堂來人,怎知兩人都是生面孔,甚至還有名女子。希望頓時落空,隻想盡快了事,将人送走。

樂绮眠道:“這就是全部?”

官員說:“不錯。”

樂绮眠卻将賬簿丢到官員面前,笑吟吟道:“不可能,再去找。”

官員說:“小姐說的什麼話?書吏整理了三日,司使也核對過,絕無錯漏!”

樂绮眠手指點在紙面,向他認真解釋:“有的賬寫在紙上,有的賬寫在人心,後者用眼睛看不着,用手摸不到,要你剖開這些人的肚腸,才能挖到。”

她笑顔面對官員,可說出的話飽含森然之意,官員心下一跳,脫口道:“這、這不可!”

他在三司為官數年,見過的腌臜不少,當然聽出她話裡有話,隻是政事堂都不好擅動的利益,她如何敢觸碰!

樂绮眠說:“我奉聖上之命籌措犒師費,如有阻攔,自負後果。這位大人,可聽得清?”

官員合上賬簿,就要将其抽走,一隻覆蓋銀光的手卻按在賬上,樂绮眠的笑聲從他耳後傳來:“大人也奇怪,不畏懼北蒼鐵騎,卻懼怕國之祿蠹,難道在大人眼中,一群蛀蟲比征南軍更可怕?”

樂绮眠不止查明賬,還要動暗賬,一旦查下去,牽動的遠不止三司。戰後北蒼會退走,官員卻不會離開三司,得罪賬上之人,他沒有好結果!

官員知道攤上了難對付的主,立刻改口:“我知曉了,大人稍等,司使就在衙中,我這就去請他老人家。”

說完,他拔腿就走,樂斯年攔在門前,護手抵在他肩頭,輕輕巧巧将人推回:“大人恐怕走錯了方向,司使應當在那頭。”

官員汗如雨下:“你瞧我,上了年紀,路都辨不清!我這就去尋司使,二位稍......”

“大人以為,”樂绮眠說,“我二人為何找上你,而非直接去尋司使?”

官員一聽,就知不好:“這是何意,司使被你們如何了!”

“皇令在上,違抗者下場如何,司使的結果便如何,”樂绮眠兩手交疊在案上,臉上沒有玩笑之色,“犒師費關乎北蒼退兵與否,除此之外,都是小事。大人不如再想一想,賬簿在何處。”

“你們不思禦敵,卻将錢糧送予敵将,”官員見事情沒有轉圜餘地,态度一轉,“到底誰是國之祿蠹,誰危國害——”

樂斯年按住他的肩,将人“請”回坐上,溫和道:“需要我幫大人回憶,你是如何替樞府增報軍饷,坐到了今日的位置?”

今日來三司,無論動不動暗賬,樂家都已成樞密院眼中釘。不将事情做絕,一旦曹黨反撲,來日被推上斷頭台的,便是兄妹二人。

官員見樂斯年态度随和,以為他比樂绮眠講理,不想他按在肩頭的手猶如鐵鉗,他沒有絲毫反抗餘地。

兩人一站一坐,将官員逼得無路可退,他面色煞白,兩手顫抖,半晌,終于道:“我說,帶上殿門,我......”

一炷香後,樂绮眠與樂斯年在案前對坐,各自沉默。

樂斯年道:“你可有辦法見薛賢一面?”

樂绮眠微笑:“有倒是有,隻是......”

原來方才,官員交代,樞府的軍饷大多用在西北戰場,要查曹黨的壞賬,找上北面院最快。北面院當中,又數薛賢經手的賬目最多。

但壞就壞在,他剛被樂绮眠送進聞仲達手中。

樂斯年道:“怎麼?”

樂绮眠說:“假如你有一位好友,因某事得罪于你,現有一事請你相助,她要如何做,你才會原諒?”

樂斯年挑起眉,不解道:“因何事得罪于我?”

樂绮眠不敢說。

樂斯年想了想,認真分析:“若因損人利己之事得罪我,對方再懇求,我也不會應允,至于其他的......”

樂绮眠說:“至于其他的?”

樂斯年道:“先揍一拳再說。”

樂绮眠:“......”

以傅厭辭之能,将薛賢帶出北營并非難事,但兩人三年未見,上回又不歡而散,她沒有把握,傅厭辭願意幫這個忙。

她靜思默想,忽然記起,還有一人,興許能幫忙。

***

薛賢被士兵壓在刑架前,冷汗直下。

“陽奉陰違,你和曹病已玩得好,”聞仲達目如鷹隼,陰冷森寒,“說一說,他還讓你做什麼,殺了國相,還是聯通肅王?”

“某絕無謀害國相之意!”薛賢不斷掙紮,“藥原本下在肅王杯中,是樂氏女将酒水換給宦官,又把藥放到了某外衣内側!”

聞仲達本打算慢慢折磨樂绮眠,再将她射殺于兩軍陣前,震懾道聖。但當他解決勤王軍,趕回營中,卻發現傅厭辭用籌辦犒師費作借口,放走了樂绮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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