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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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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绮眠道:“殿下要送我回城?但毒性發作,我可會死在你車上。”

傅厭辭說:“若毒性發作,飲下酒水時,你便已穿腸爛肚。”

樂绮眠起初沒聽懂這話什麼意思,直到看清傅厭辭眼底嘲谑,一個閃念擊中腦海,她一下拿過銀杯,嗅了嗅剩下酒水。

“……好玩嗎?”下一刻,樂绮眠扔開酒杯,攥住他軍服前襟,微微一笑,“肅、王、殿、下。”

她倉促被喂下酒水,沒有仔細分辨,現在一嗅,才發現問題。

這酒水裡,根本沒毒!

傅厭辭任她攥着,冷靜如初,可樂绮眠就是能看出,他在因為她的惱怒而愉悅,仿佛就此扳回一局。

傅厭辭道:“令牌拿走。”

樂绮眠也不客氣:“不拒絕,我便當殿下同意了。過幾日,我會将犒師費送到營中,還望殿下信守承諾。”

傅厭辭卻道:“我何時說過,要與你做交易?”

樂绮眠說:“殿下沒說,但眼中寫了。再說能與我做交易,殿下不該感到慶幸?”

至少比起聞仲達,她說到做到。

傅厭辭冷聲道:“但願你回城後,也能這般自信。”

樂绮眠上車後,想起傅厭辭還沒收走那枚扳指,想開口提醒,但遠遠看到他的反應,又止了話音。

崔烈坐在馬車前方,順着她視線看去,笑道:“樂小姐,你走後,殿下身邊已經三年沒有如此熱鬧。”

樂绮眠隐約覺得“熱鬧”不是什麼好詞,但說:“恐怕你們殿下不這麼想。”

窗外大雪如絮,落入樂绮眠掌心。她看着那枚雪花,思緒跑遠。

傅厭辭過去也冷情,但不會用毒酒惡作劇,就算發現他并未下毒,有一瞬間,她還是有種錯覺:傅厭辭的确想殺她,隻是最後一刻,憑借理智收了手。

樂绮眠道:“無論如何,今日多謝指揮使解圍。”

崔烈笑:“樂小姐客氣,其實,還有一件事想告訴您。”

樂绮眠道:“請說。”

崔烈說:“樂小姐應該知道,殿下及冠三年,一直居于燕陵。因為此事,太子多次上書,催促殿下就藩。有國相在背後推波助瀾,陛下已經下令,待戰事結束,禦衛會脫離征南軍,随殿下返回封地,不再踏足大梁。”

大梁敗局已定,有這樁軍功,傅厭辭再無可封。留在燕陵與儲君争鋒,不如急流勇退,保全自身。

不過,此刻提這件事,顯然不為透露日後安排,而是告訴樂绮眠,這回,或許是最後一次相見。

樂绮眠卻心想:那又如何?傅厭辭南下是為了建立軍功,換作她,可沒功夫關心一個三年前的舊人。居其位謀其職,人人都惦念舊日情誼,戰場豈非亂了套?

何況她與傅厭辭,也算不得有舊誼。

***

暖閣内,地龍燒得正旺,幾名官員錯落就座,在此等候多時。

“小小一個樂氏女,叫她逃了不說,還把自己折騰進套中,”一名官員道,“我早說過,薛賢不堪大用!”

有人說:“他是無用,可管北面房這些年,不知拿住咱們多少要害,若供給北相,你能如何?”

衆人争論不休,正中那名男子開口:“事已至此,發牢騷無用,諸位不如各抒己見,為樞相解此危局。”

他年紀很輕,相貌斯文,穿一身青藍色水紋袍,但一發話,所有人同時噤聲,看向上首的曹病已。

“樞相,您幫北相借道西北,他承您的情,就該敬您三分!”有人道,“您不若對北相解釋一二,他或許能将薛賢放回城中。”

上首之人紫袍皂靴,面白唇朱,正是停職多日的曹病已。

“聞仲達若有此意,昨日不會扣下薛賢,”他笑一聲,譏諷道,“這步棋,是走錯了。”

在座官員聞言,盡皆啞然。人人皆知,聞仲達狡狯多疑,幫他是個吃力不讨好的選擇。曹病已做下這個決定時,其實出乎衆人預料。

他如今這般,叫衆人心中打鼓:當初力排衆議的是曹病已,現在不到兩月,便後悔了?

藍袍男子見狀,起身寬慰衆人:“這些年西北天災人禍不斷,岑州盜匪做大,剿匪軍又盡為魏衍所掌,聖上才會冷落樞相。但隻要諸位在,樞府就還是這個樞府,不必灰心,再想想辦法。”

武安侯死後,北蒼騎兵屢次擾邊,百姓失去耕地,被迫南下,逐漸聚集為一股勢力,在邊境一帶作亂。

道聖為此焦心不已,是魏衍指揮西北軍老将徐泰等人揮師北伐,才将匪患限制在岑州境内。

自此,道聖開始偏信魏衍,幾月前,更動了改換樞密使的念頭。但曹病已在樞密院根基深厚,即便被停職,樞府官員也唯其馬首是瞻。

“嚴洵,”俄頃,曹病已忽道,“挑幾個信得過的醫官,候在瑞雲殿外,聽我安排。”

衆人一聽,就知曹病已想到了辦法,正面露喜色,嚴洵卻道:“樞相,您這是……”

曹病已與魏衍同樣曆經三代帝王,始終勢大,直到道聖朝,魏衍才有所起色。

有些不能為外人道的腌臜,道聖隻假手曹病已一人,絕非外任十載的魏衍能插手。将西北拱手讓人又如何?道聖的懲戒不過停職查辦,再多的懲罰,也沒有了。

“他魏衍既然讓樂家兄妹做提線木偶,我便燒了這偶,斷了這線——”曹病已神色陰狠,潑掉茶水,随意将杯盞倒扣在案上。

“叫他看看,誰才是大梁的三朝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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