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偶爾有微風吹動樹葉沙沙的聲響,袁朗一句話給付渝幹沉默了,她眼神飄忽不定,有些刻意的轉移話題,“這個深坑内壁很光滑,像是獵戶用來捕捉獵物的陷阱。”
袁朗渾然不在意正在飙血的傷口,眼睛直勾勾地注視着她,“你猜測的沒錯,确實是獵戶留下的陷阱。”
付渝尴尬一笑,擡起的手被袁朗抓住了,他似乎是笃定她不會眼睜睜看着他不處理傷口一樣,用不容置疑的做法,去威脅她做出選擇。
二人僵持片刻,付渝率先敗下陣來,破罐子破摔地回答:“行了行了,不讨厭行了吧。”
說完這句話,她作勢要把消毒的藥品敷在袁朗的患處,他偏頭,躲了過去,用一種莫名的語氣說,“付渝,答非所問,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啊。”
“你!”
付渝氣急敗壞,被逼的有一瞬間的口不擇言了,“演習期間,我們是敵人,我現在完全是出于人道主義,替你包紮傷口,我勸你不要不領情。”
袁朗又笑了起來,舌尖頂了頂腮。他靠坐在深坑的内壁,右腿的褲子被血染紅了,他像是不在意自己的傷口,感知不到痛覺一樣,仍像平常那樣和她交談
“說的很有道理啊,那你現在的最優選擇應該是把我扔在這裡,獨自離開。”
氣氛變得有些古怪,付渝眯起眼睛,認真的看着他,“隊長,你知道我不會獨自離開,你和我說這些,是想從我這裡挖出什麼你想聽的話嗎?”
袁朗并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動了動自己受傷的腿。老A成員大多學會一些基礎的急救知識,以便不時之需。
他僅是瞥了一眼,就清楚了自己的傷情程度。不過他有自己的私心,在這個與外界隔離的深坑裡面,隻有他和付渝兩個人,有些話,是他要問清楚的。
付渝感到一陣頭皮發麻,手心冒汗,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是幫隊長包紮傷口,但是隊長不配合,這就很難辦啊!
歎了口氣,付渝開口:“隊長,我可能要得罪了。”
袁朗感覺到有些不妙,依照他對付渝的了解,她很有可能用強硬的姿态去達成她認為正确的事情。
果不其然,刹那間,局勢發生逆轉。
付渝一手卡住他的脖頸,右腿提膝頂住他的胸口。
力道用的并不大,畢竟要顧忌他受傷的情況。
但這個标準地壓制人的姿勢,讓袁朗難以動彈。
他有些好笑地問:“付渝,膽子這麼大,不怕等演習結束我找你秋後算賬啊?”
付渝笃定地回答:“你不會的。”
袁朗有些不耐地動了動頭,被鎖住脖頸的滋味并不好受。付渝誤以為隊長又要整什麼幺蛾子,下手的力道不由地重了一些。
一聲悶哼響起,胸口被壓得有些喘不上氣來,袁朗微揚起頭,身體往上頂了一下。
付渝察覺到後立即卸力,有些擔憂,“隊長,是不是弄疼了,不好意思啊,下手沒輕沒重的。”
在付渝靠近的霎那,變故驟升,她的衣領被扯住,兩人距離拉近。
他咬了一口她的唇。
付渝嘗到了血的味道,她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