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叢林中,僞裝過後的偵察兵,難以發現其行蹤。
付渝把嘴裡吃掉的沙子吐了出來,靠在樹邊翻了個身,吳哲在一邊正在鼓搗槍械,成才也在調試狙擊鏡的參數。
“欸,哥幾個,你們說隊長的目标,不會是咱們吧?”
吳哲突然提出問題,一時間,樹林間隻有風吹過樹葉的微簌聲。
沒有人回答他,靜默的氣氛讓他不由地吞了下口水。
成才有些難以置信的反問,“不能吧?”
付渝打破了他僅剩的幻想,“抽的卡面是相互的,咱們的對手是隊長帶領的小隊,隊長的擊斃目标也是咱們幾個。”
真是讓人兩眼一黑,吳哲平緩着呼吸,安慰自己:“平常心,平常心。”
“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這是一個機會,一個難得和隊長對戰的機會。” 成才雖說改變了利己主義的性格,但骨子裡的好勝心沒有被磨滅。
他眼中閃着光,滿眼的勢在必得。
“隊長帶隊是挺強的,有能耐咱們戰場上見真章。”
付渝抿了抿唇,也起身給自己的戰友打氣,“說的對,到時候真對上了,咱幾個雖然一對一打不過隊長,但是亂拳打死老師傅,這結果還真說不準呢。”
吳哲笑着搖搖頭,背上作戰背包,沖着森林深處進發。
入夜的深林顯得格外寂靜,大家對這片地不熟,都在忙着畫作戰地圖,老A裡面都是尖子,進入森林的的第一個晚上,連零星的槍響都聽不到,手段高明的偵察兵潛伏在暗處伺機而動。
付渝也在畫作戰地圖,這片林子選的妙,地形複雜,植被覆蓋率極高,有利于隐藏其中。
沒有紅外線探測儀,很難發現行蹤,隻有憑借靈敏的直覺和平日裡學的作戰技巧,去推測敵人隐藏在什麼位置。
付渝吳哲占據了一處水源,成才在高處的一個隐秘聚集點就位了,随時觀察着戰場的動态。
在為期兩周的野外訓練中,水源是必不可少的,初始水源不足的情況下,偵察兵第一時間便會去尋找水源。
他們在這裡守株待兔,極有可能蹲到其他的隊伍。
不過,有一點值得思考,在這處一旦爆發了對抗,頃刻間位置就會被暴露,到那時,估計各個小隊也會聚集過來。
畢竟,規則裡面有一條,如果無法擊斃抽中的小隊,随機擊斃三支小隊,也算勝利。
這項規則的難度可想而知,在精英彙集的老A裡,三人小組單獨擊斃三支小隊,這個方案,估計隻有袁朗對長帶隊才能做到。
不遠處,東邊的草叢有些異動,付渝皺眉,看向一旁的吳哲,靜悄悄地打了個手勢,意思是她過去看看情況。
吳哲和成才也回了她一個手勢,表示會在暗中掩護。
付渝小心翼翼地靠近,扒開草叢一看,發現是一隻野兔,剛要松口氣,注意到兔子的後腿有些不對,仔細一看,野兔的後腿出拴在一塊石頭上。
一瞬間,頭皮發麻的感覺蔓延全身。
她上套了!
在她迅速撤退的時候,一個人影從後方襲來,熟悉的姿勢和戰鬥技巧,頃刻間繳械,她的槍被打掉,付渝順勢蹲下,躲過了一個裸絞。
回頭一看,是許三多那張熟悉的臉。
他咧嘴一笑,算是打招呼。不過片刻,神情便嚴肅起來。付渝知道他的意思,演習就是真正的戰場,她和他之間,是敵人。
許三多出招很快,付渝和她纏鬥起來,拳腳不留情,都是狠招。
許三多第一時間就繳了她的械,八成是不想她開槍暴露行蹤。既然許三多過來攔住她,也就是說,此時的吳哲和成才,對上的是袁朗隊長和齊桓。
這可不太妙啊。
思緒雜亂間,付渝一時不察,被許三多一腳踹下去,這塊地形是一個接着一個的小土坡,付渝摔下去後,便看見許三多對她笑了,“對不起了,付渝姐。”
“我任務完成了,接下來你就自求多福吧。”